2025.5.13

做了一個變態的夢。

一個道德與法治的夢。

2025.5.14

一個金色的大廳里，一排椅子圍著整個大廳貼著墻繞了一圈，我和另外三個朋友分別在東南西北各坐了一個位置。

整個大廳里就只有我們四個。

突然，門開了，走進了一位妙齡女子，戴著口罩，穿著白色滑亮的旗袍。

“誰先？現在當班的只有我一個人，后面慢慢地就會多來人了。”

“你先吧。”我左手邊的朋友指著我說。

“我不急，還是你來吧。”我指向對面的朋友。

他沒有推脫，說道：“我先來吧。”

女子聽了，走到他面前，蹲下，手往地板上一按，地板開了，升上來一桶裝著冒熱氣的熱水，看起來就很舒服。

“二十分鐘108元，節假日就是貴啊，平時這個價格在外面都能滿一個小時了。”那個朋友一邊說著，女子一邊把他的腳放進木桶里，“不過還真舒服，放松一下挺好的。”

時間流逝，二十分過去了。

“誰是下一個？”

女子把木桶移開，在地板上又按了一下，木桶就和地板一塊沉下去了，等到再升上來，木桶已經不見了。

“下一個我吧。”我左手邊的朋友說。

于是，女子走到那個朋友面前，又重復了上一次的流程。

又是二十分鐘。

“下一個？”

“你來吧。”我右手邊的朋友對我說。

“那就我來吧。”我說。

女子沉下木桶，向我走來。

在快走過來時，右邊的朋友突然大力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發出砰的巨響。

“又說很快就有人來？怎么到現在還是你？一個個來時間都浪費了。”我看向他，他本來長得就高，現在生氣的時候身體還繃緊，坐得筆直，像是椅子上又疊上一張椅子。

“現在是節假日，沒辦法。”女子語氣平靜地說，沒有任何情感，沒有任何歉意。

這似乎更加激怒了我朋友。

“你就是這樣的服務態度嗎？！”

“是的，現在就只有我一個人，這沒辦法。”

這大廳里的氣氛連夢中我都感覺到緊張和窒息，而就在這時——鈴鈴鈴，鈴鈴鈴。

像是學校上課的打鈴聲響了。

鈴聲響起時，那三個朋友站起來了，異口同聲說：“集合的時間到了，我們要回大巴上了，雖然只放一天假，但這是double R(rest and relax，休息和放松)的一天，整個人都身心舒暢了。”

我也應該走了吧。

畫面一轉，我坐在一輛大巴上，窗戶外面在下雨，是雨夜，水痕在玻璃上滑出一道道斜線。

至于窗戶的外面，是一片片掠過的模糊灰影。

“嘿，XX（我），你是剛剛沒洗到腳才把她帶上車的嗎？”

什么？好像有人在前面喊我。

我轉過頭，看向前方，只見前兩排座位上冒出了大半個身體，是第二個洗腳的朋友。

他笑著，像是和我心有靈犀一般笑著，笑容仿佛在說“要是我的話，我也會這樣”。

這時，我才感覺我旁邊好像坐著一個人。

轉頭一看，是她，是剛剛大廳里的女子。

不行，她不能跟我回去，她要回去她該回去的地方。

“下車，我們要下車。”我對司機說。

下車后，情況開始變得奇幻起來了。

我們沿著路走，走著走著，我們退化了，從兩條腿走路變成兩手兩腳，最后匍匐前進。

“我們這樣爬，要爬到什么時候才能回去啊，要不我們叫車吧。”我說。

“可以啊，但是我沒錢。”她說。

“我也沒錢。”我說。

于是，我們又繼續爬。

一路上我們都在以下一個路燈為目標，不停地爬過一盞盞路燈。

在我以為已經夜深到除了路燈外沒有別的光源時，我看到了一家還開著的路邊大排檔。

在我們爬過去時，那些吃宵夜的客人紛紛停下手中的筷子勺子串子，把目光投向我們。

突然，我想到了，我想到怎么賺錢打車了。

“我們可以開直播，有觀眾打賞給我們，我們就有錢打車回去了。”我說。

“好主意，而且我有絕活”她說。

說完，她把口罩摘了。

我看到了一排牙齒和一排手指，她嘴巴里的上排牙齒和正常人一樣是牙齒，而底下那排原本是牙齒的地方卻是手指頭，排列方式從兩邊從里到外是大、食、中、無名和尾，就像兩手托腮，然后手穿透進嘴巴里的樣子。

開播了，有了這個絕活，觀眾數蹭蹭上漲，很快就有人送禮物，開月卡。

賺到錢后，關播了，打車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進化了，在回到金色大廳時，我們又能用兩條腿走路了。

推開大廳門，只見里面的座位變了樣，變成了像是在教室里的整整齊齊的一列列一排排。

桌子后面的椅子上還坐著不少人。

完了，我的腦子里突然植入了一條“事實”，我的畢業論文還沒開始寫，而今晚就是deadline了。

想到這里，緊張又失落的心情從心底提上了嗓子眼，想著說些什么，又不知道找誰說，或是說什么，整個人的身體也冷了。

要是交不上畢業論文，我就畢不了業，畢不了業書就白讀了，而且現在開始寫已經來不及了。

到了大家畢業那天，我卻畢不了業，我的家人、朋友、同學、老師以及其他人會怎么看我？

我怎么會忘了寫呢？

死定了。

這時，我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所帶來的后果——墜入無盡深淵。

并且，我已經正在下墜的過程中了。

在武俠小說中，跌落懸崖的時候一般會有橫在半空的樹托舉主角，讓其不會輕易死去。

我也好像有這么一棵樹出現了。

和我同組同學走過來，問我：“你的論文寫好了嗎？沒寫的話可以借鑒一下我的。”

我看向她遞來的一個黃色封皮的小本，只有手掌大。

翻開第一頁，題目是我想要寫的方向，第二頁，是我覺得合理的研究，第三頁……

我越往后翻，我的心情就越來越好。

在翻到第十八頁時，我醒了。

我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不禁地憋住了氣，我的思維還在夢中，我的論文還沒寫。

完了，死了。

但過了一會兒。

呼，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我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我早就畢業了，而剛剛那些只是夢而已。

ps：感覺是夢做的太長，有的細節太詳細了（我甚至還記得幾張在大排檔吃飯的人臉，在地上爬行時的地磚花紋，還有女子張開嘴在牙齒上滴落的口水），導致醒來的“后勁”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