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像標本,杵在我心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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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歡離開了,六月余下的日子如同一把漸漸生銹的鎖,將陳尋牢牢困住,囿于方寸天地之間,再也見不到想見的人。
這樣的日子無疑是煎熬的。
可這,不過是離別的常態。
一個喜歡至極的人忽然缺席了的空白時間段是有多寂寞,陳尋發現自己只要一停下手中的事情,甚至是正在忙碌時也會不自主地想到寧歡,她的一顰一笑都仿佛近在眼前,欲要伸手觸碰時才發現她如煙一般消散。
陳尋大抵是病了。
于是他拿出草稿紙準備寫點什么發泄一下情緒,卻在十幾分鐘后恍然可見密密麻麻的全是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她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言語。
窗外的陽光更為熾熱,汽水更為暢銷,行人三三兩兩,用書當做遮陽的“傘”,說話間多是對天氣的抱怨。
高三的學子離開了,高二的搬進他們學習過的地方,高一的以此類推。
一整個下午,學校忙了起來。
陳尋被林逸叫著去小賣部“開心開心”,說是剛開始大家都急著搬東西,反倒沒有什么效率,不如等他們忙得差不多了再動手也不遲。
其實去小賣部也就是去買雪糕和可樂,兩人找了處涼快的地方,聊著游戲,吃著雪糕,時不時還喝上兩口可樂,倒是真的開心。
可惜好景不長,不多時他們旁邊就多了兩隊小情侶,兩人很快起身離開。
兜兜轉轉了一大圈,兩人最終回到教室。
前桌的趙蕊嫣急忙將一張照片遞給陳尋,看著她笑嘻嘻的模樣,陳尋暗道一聲不好。
照片的內容果然是寧歡。
明眸皓齒,笑得格外燦爛。
“咦,喜歡就要大膽追啊,陳尋,現在人家都走了你又要對著照片單相思。”
趙蕊嫣有點看不起陳尋的行為,愛要坦蕩蕩好嗎!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陳尋將照片拿在手里,有些不愉快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將照片好好存放起來。
按理來說這照片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的手里,陳尋語氣里帶著些許怒氣,向還在教室里的趙蕊嫣問道:“你哪里來的照片?”
“兇什么兇,是別人拿給我看的又不是我自己想看的。”
趙蕊嫣嘟喃著嘴,委屈巴巴。
陳尋知道再問下去可能也問不出是誰把照片給她看的,索性也不繼續追問,而是回到座位開始收拾自己的書和其他物品。
等到所有的搬書流程結束,再加上打掃衛生的事情,差不多也快要到飯點了。
吃飯可是一等一的大事,耽誤不得。
哪怕到這個時候了,陳尋依舊不知道是誰把他的照片拿出去給別人觀看的,推測的結果讓他很迷茫,因為他鎖定不了具體的嫌疑人。
那該怎么辦?
陳尋忽然高興地就要跳起來,他猛拍大腿,自己怎么就把學校的監控室給忘了。
在絕對的事實面前,需要什么推理?
證據確鑿可比合理懷疑強太多了。
念及此,他徑直走向監控室。
他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