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埋頭向前努力奔跑的5人沒有回復文冉的話,沉重的步伐踩在地面上,很明顯所有人都已經到達了極限,包括張小楓。
“撲通。”
其中一個人腳下一軟也摔倒在了地上,掙扎了幾下也沒有爬起來,最后無力的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后面卡車上面的士兵跳下車來,快速的解開了他身上的負重,然后將他扛到了車斗上面。
張小楓現在也感覺自己有些搖搖欲墜,從開始到現在大概已經過了4個多小時了,他的體能已經接近極限了。
異能秘法在不斷的催發著,但是已經漸漸變得孱弱無力,無法再給他提供更有用的助力。
“呼呼呼!”一旁的鐵柱也在大口的喘著氣,臉上漲的通紅。
“小楓,你還撐得住嗎?”
鐵柱氣喘吁吁的問道,這是他第一次感覺體能快到極限了,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我還行,但是也快夠嗆了。”
張小楓回了鐵柱一句。
“你說咱們倆,費這勁兒干什么?”鐵柱突然問道。
“不知道。”張小楓一邊喘氣一邊回答著鐵柱的問題。
“也許就是不想輸吧。”
鐵柱聽了之后也沒說話,張小楓也不知道他理不理解。
現在隊伍里面還剩下4個人,張小楓、趙鐵柱、孫勝、王有德。
每個人都悶著一口氣向前努力著,不肯倒下。
考核從早上開始,現在已經接近了中午,幾人的腳步都已經開始踉蹌,文冉的車子也是一直在減速。
現在已經不是體力的較量了,而是單純的意志力的比拼。
所有人都到了極限,再倒下一個人考核就結束了,但是誰也不愿意成為那個最后一個倒下的人。
正午的陽光灼熱而強烈,讓原本就汗流浹背的幾人更是感到炎熱,唯獨張小楓例外。
感受著陽光曬在自己的身上,張小楓并沒有覺得曬,反而有些暖洋洋的舒適感,原本被壓榨的所剩無幾的能量突然像是有了外援一樣,再一次變得有力起來。
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人一樣,此時的張小楓感受著能量流淌在自己的體內竟然是這樣的舒適,并且他的感應變得更加清晰了。
每一個激發點的小球都在有規律的吞吐著能量,原本微弱的能量呼吸漸漸變得強盛。
“這不是張小楓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自從他覺醒了之后他就發現了這個變化,只要又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他就會緩緩的恢復能量,這個恢復的強度根據陽光的強度來定。”
身體再一次有了能量的支撐,張小楓的步伐再一次變得有力起來,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不同的變化,而是繼續著之前的節奏,和大家保持著之前的頻率。
“撲通!”
又一個人倒下了,這次倒下的是王有德。
王有德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然后劇烈的穿著粗氣,沒有趴倒,也沒有呻吟。
只是靜靜的跪倒在地上,然后閉上眼睛沉默不語。
剩下的3個人聽到了聲音之后也停了下來,轉身回頭看著他,也沒有說話。
現場只留下了劇烈的呼吸聲,每個人都到了身體的極限,只有大口的喘著氣才讓他們感覺好受一點。
3人默默的看著在地上的王有德,并沒有成功了的喜悅,也沒有戰勝了競爭對手的亢奮。
文冉的車子也停了下來,站在車上靜靜的看著她的新兵們。
過了一會兒,文冉才開口道:“考核結束,收隊!”
“張小楓、趙鐵柱、孫勝,明天去旅部報到!”
“是!”
3人相視一眼大聲說道。
然后文冉的車子就一個提速快速的駛離了這里,后面的卡車緩緩跟了上來,幾個士兵從上面跳下來幫助幾人把身上負重卸了下去。
“來,哥幾個上車了。”
幾個士兵嘿嘿一笑,把張小楓幾人也丟進了傷兵車。
“我去,為啥也是傷兵車?”
孫勝直接吐槽道,不是說淘汰的人才坐傷兵車嗎?
張小楓和趙鐵柱沒有說話,就默默的被扔到了傷兵車上面。
就這樣吧,能坐車回去還挑啥啊?
傷兵車直接原地掉頭,朝著來時的路開了出去,一路上沒有人注意路旁的風景,現在坐在車子上,輕風緩緩的吹過所有人的面龐,為大家帶走了一身的疲憊。
“嘿,來的時候沒注意,這路上的風景還不錯!”
不知道是誰突然說道,車內有些沉悶的氣氛頓時就被點燃了,歡聲笑語頓時在車上響起,眾人打鬧著、說笑著、最后竟然還唱起了歌兒來。
坐在前面的司機聽到后面的聲音,笑著對旁邊的戰友說:“這群小子現在總算是像一個兵了!”
戰友聽了之后一臉欣慰,側著頭看向車窗外,樂呵呵的笑著。
兩臺卡車緩緩的從外面開回了軍營,直接把新兵們送回了他們的營帳,文冉沒有出現,趙鐵錘也沒有來看他們,眾人回到營帳之后直接就倒頭睡覺。
每個人都疲憊極了,所以這一覺睡得格外的香甜,格外的沉。
等到張小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緩緩的起身活動了一下,自身能力自帶的恢復功能已經幫助他恢復了很多,至少走路的雙腿不再是僵硬的了。
站起身來向外面看了看,軍營里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扭頭看了一眼軍帳里面的3人,趙鐵柱和另外倆家伙睡得也格外的香甜,張小楓見大家都沒有醒,也沒有人來叫他們。
想了想,就盤膝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仔細的感應起了自己的能量。
感知探進每一個激發點,又順著能量的流動在全身游走著。
“好像變強了不少。”
感受著能量的變化,張小楓不由得訝異的說道。
這段時間由于一直沒有能量源,所以張小楓的能量強度增長的十分緩慢,但是今天這一次的考核下來,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變強了。
“難道身體鍛煉可以增強異能秘法的效果?”張小楓心中疑惑的想道,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去論證這個想法,只能等以后見到邱天睿之后問問他看了。
然后也不再多想,繼續仔細的感知著自己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