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巧倩清點了靈物準確無誤后都裝進儲物袋里,準備離去了。
韓立卻在此時推開營帳進來,與正要離去的陳巧倩正面相遇。
韓立比陳巧倩晚來了一個多月,這些日子也留下了不菲的戰(zhàn)績,在一眾筑基修士中小有聲名。
兩人這些日子也見過幾面,韓立看起來確實是失去了靈石礦那段記憶的樣子。
“師姐!”韓立微笑著拱手行了一禮。
“呦,又搞到什么好東西來賣呀。”陳巧倩回了一禮,笑呵呵的看著他問道。
“鬼靈門的一些玩意,挺晦氣的。”韓立謙虛的一笑。
“你有沒有搞到新的丹方?”陳巧倩問道。
“沒有,還是以前那些。不知師姐有沒有收獲?”韓立苦笑道。
“也沒有,行了,做你的事吧,我先走啦。”陳巧倩笑了笑,便推開營帳出門去了。
韓立微瞥了眼閉合的營帳,目中隱晦的露出一絲忌憚之色,隨即神色如常的邁步去交易了。
陳巧倩往營地里自己的石屋走去,整個營地延綿幾十里,駐扎了好幾萬人。
大部分都是練氣修士,這些低階修士成編隊的來來往往,忙忙碌碌,但用來搖旗吶喊的作用多過上陣殺敵。
“姐!”這時一個英姿挺拔的青年從后面叫了陳巧倩一聲,并快步趕過去。
“祖爺爺找你過去。”那青年走到她身側(cè)說道。
“小天啊,你怎么也來了。”陳巧倩側(cè)身一瞧,是陳巧天,她同父異母的弟弟。
陳展元有一個正妻,三個妾,正妻是王雨馨,出身黃楓谷三大家族之一的王家,雖然資質(zhì)不好,修為也不高,但是嫡生女,聯(lián)姻到了陳家,得了正妻位。
其他三個妾是小家族出身,長得都水靈艷媚,陳展元顯然更喜歡一些,弟弟妹妹的生了七八個。
“來押送靈石,過兩天還得回去,對了,蕭翠兒被分配到了我們押運隊。”陳巧天笑道。
“嗯,你們也不必太庇護她,叫她磨煉一下也好。”陳巧倩笑了下點頭道,蕭翠兒有閃電貂護身,倒也沒什么可擔心的。
她與陳巧天不算太熟悉,但終歸也是姐弟,有股天然的親屬感,打算幫他一把。
“我看你筑基初期的修為近乎圓滿了,是不是遇到瓶頸了,我這有顆沖元丹,能突破筑基期的瓶頸,你拿去試試吧。”陳巧倩取出一個白色藥瓶遞過去。
“這...謝謝大姐。”陳巧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但還是接過了藥瓶。
“沒事,不要客氣,我去看看祖爺爺有什么事。”陳巧倩笑了笑,朝其點點頭,便去往陳佑大的大帳。
“祖爺爺,有何事吩咐?”陳巧倩進了大帳拱手叫道,陳佑大正在里面看一本青皮雜書。
他見是陳巧倩,把書塞進懷里,笑道:“巧倩來了,坐。”
陳巧倩依言去旁邊的椅子坐下。
“最近聽說魔道要派出一些人,去暗殺摧毀我們在世俗界扶持的勢力,以圖影響我們一些普通材料上的供應(yīng)。
我準備叫你帶本家兩位筑基期族人,去越京等地巡視防備,保障陳家世俗族人和產(chǎn)業(yè)的安全,你看如何?”陳佑大商量道。
“好,我這就帶人出發(fā)。”陳巧倩一聽,心中一喜。
她已經(jīng)不想待在這了,整天打打殺殺的,乏了!此外,雖說戰(zhàn)場上沒有元嬰期修士交手,但肯定雙方都有元嬰期修士隱在暗處。
在元嬰期修士眼皮子底下晃悠總歸是風(fēng)險比較大,萬一叫黃楓谷的令狐老祖瞧出她隱藏了修為,指不定鬧出什么事端。
這種非常時期少說也得盤訊一番,陳巧倩自從來到金鼓原一直有此隱憂。
她出了大帳,立即去點了兩個隸屬陳家的筑基修士,帶人飛離營地,趕往越京等地。
她估計韓立應(yīng)該也會被李化元派去越京保護秦府的人,這事發(fā)生的似乎早了些。
但是時局的走向因為她的插手已經(jīng)改變很多,原本時空的局勢走向?qū)λ膮⒖夹栽絹碓缴倭恕?
“兩位堂哥先趕往嵐州,我們從嵐州開始巡查,小妹這邊有點私事去辦一下。
大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辦完去和你們匯合。”陳巧倩對兩位本家修士拱手說道。
這雖然不符合規(guī)矩,但陳巧倩在家族中的地位比他們高,修為也高的多,自然是好說話了。
他們紛紛笑說:“無妨,有事盡管去辦,巡查這種小事我們兩人足矣。”
陳巧倩道一聲謝便與他們分開,等徹底拉開了距離,她隨即通過斡旋洞天來到蒙山附近,此處離越京也不遠。
陳巧倩換上一身斗篷裝入了蒙山,召來三十六名焰光旗修士和烏延慶等一些留守總舵的青龍使。
“金壁焰光陣操練的怎么樣了?”陳巧倩問道,這些日子她也曾抽空來過幾次,指點了一下這三十六名焰光旗修士。
“主上,都已熟練了。”烏延慶拱手說道。
“那行,你們跟我去剿滅黑煞教,行動的時候盡量保持隱秘,不要搞出太大的動靜。”陳巧倩語氣略顯寒意的吩咐一句。
所有人拱手應(yīng)“是!”,立即開始準備起來。
總舵內(nèi)只有三名青龍使,陳巧倩準備帶著青龍一烏延慶和青龍六,叫青龍二帶一些普通玄龍衛(wèi)留守。
另外帶足三十六名執(zhí)掌焰光旗的修士。
“出發(fā)!”陳巧倩冷喝一聲,隨即騰空而起,撥開護山陣法,縱向云霄,身后一眾筑基期修士緊緊跟隨。
她放慢了飛行速度,不然可就把后面跟著的一票小弟們甩開了。
沒過多久,到了越京郊外,一行人落地。
“你們都混進京城,晚上行動,白天不許打草驚蛇。黑煞教的總舵就在皇宮,青龍一和青龍六制定對敵計劃。”陳巧倩吩咐了一句,隨即離去。
青龍會的人換上常裝,扮作凡人都進了京城,且都溜到了皇宮附近,做一些初步的地形偵查。
是夜,這些人全換上青色斗笠、斗篷和面具等一些唬人的行頭,紛紛潛入皇宮,開始行動起來。
陳巧倩一直在城中游逛玩耍,直到晚上還不太盡興。但夜已深了,必須得行動了。
她直接使了隱身術(shù)飛進皇宮,抓了個凡人宮女,認了下路。
她知道這越皇才是黑煞教教主,此時最多是筑基巔峰的修為,準備擒賊先擒王。
陳巧倩讓抓來的宮女指路,一路摸到越皇的寢宮,確定位置后把宮女弄暈丟在一處竹林中。
使神識往寢宮里一探,發(fā)現(xiàn)一個精壯的男子穿著一身白色睡衣,袒著胸膛,正在龍床上摟著一個膚似白羊的女人說悄悄話。
此人正有筑基后期的修為,她頓時目光一凜,嗖的一聲,離火兜脫手而去,撞碎房門,只將那男子當頭兜住。
緊接著將其帶著飛縱而起,撞破屋頂,直沖云霄,把守門的衛(wèi)士和宦官驚的詫叫不止。
“這...這位仙師,不知抓小皇有何事啊?”越皇在網(wǎng)里一臉驚恐,看著一旁略過的云霧,渾身打哆嗦。
“你可別裝了!我知道你是黑煞教教主,你以為你的演技很好么,今晚帶你看出戲。”陳巧倩歪頭看他一眼,邪邪一笑。
她此時也穿了裹住全身的斗篷,聲音也是用變聲術(shù)發(fā)出的中年音,越皇看不到真身。
“仙師,是不是誤會啊,小皇...實在聽不懂啊。”越皇看出陳巧倩的結(jié)丹修為,驚駭不已,但心里還是存有一絲僥幸。
“血凝五行丹熟了沒有?”陳巧倩冷笑道。
這下越皇真是嚇的要死,這事他從來沒對人說過,這人如何得知?驚的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巧倩心里考慮了一下,說:“交出血凝五行丹,再拜我為主,我現(xiàn)在可以饒你一命。”
越皇回過神來,思量了一會,一直不開口,陳巧倩不再多問,往地宮那邊飛去,沒過一會,那邊升起道道焰光。
很快飛的近了,陳巧倩使離火兜兜著越皇在天上往下看。
只見地宮外圍的一座最高建筑上并列著站了兩個修士。
地宮入口外則是一個寬敞的廣場,橫七豎八的躺了不少黑衣尸體。
此時三十六名修士舉著金光焰焰的旗子正與四名半妖半人的修士打斗。
八九個圍毆一個,人多的那一方還組著陣法。
越皇驚詫的看著下面的戰(zhàn)局,又抬頭看了看陳巧倩,苦澀道:“前輩,我認栽了,愿意拜前輩為主。
血凝五行丹在下面我那四個手下的身上,火候還不到,另有一枚在我分身身上,火候已經(jīng)夠了。”
陳巧倩點點頭,說:“放開心神,我要給你設(shè)下禁制。”
越皇稍有猶疑,便放棄抵抗,畢竟他只是野路子出身,曾見過結(jié)丹期修士斗法。
那對他來說真是神威浩蕩,令人向往不已。此時見到結(jié)丹高人實在提不起抵抗的勇氣,除非是不想活了。
陳巧倩順利的給他設(shè)下魘魂控靈術(shù),便把他從離火兜里放出來。
伸手把他腰間的儲物袋攝過去,這家伙睡覺做那事儲物袋都別在腰上的。
越皇驚呼一聲,下意識要伸手奪回,卻硬生生止住,頓了頓,把手縮回去了。
但他目光略有閃爍,剛才非常細心的看到了陳巧倩的白嫩蔥手,僅憑這一點他斷定這遮遮掩掩的結(jié)丹修士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