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媽媽家在一樓,有一個很大的花園,里面種了很多的花草和樹木,其中有不少的果樹。秋天的花園里碩果累累,香氣四溢,我非常喜歡這個花園。
我平時最開心的事就是在花園里曬太陽了。二郎也喜歡陪我在花園里玩。他對我非常友好,我承認自己的脾氣不好,還很任性,但二郎總是讓著我。
二郎是一只黑色的拉布拉多犬犬,他長得很帥氣,但看著有點兒憨憨的感覺。我很喜歡他這個哥哥,有他寵著,我就有會使點兒小性兒,他全不會放在心上。這讓我很開心。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被寵著呢?即使我們貓也是一樣啊!
可是,家里的豆包就沒給過我好臉兒!豆包是一只白色的薩摩耶犬,他長得也很帥,看著很機靈,但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總覺得他對我充滿敵意,因為他一見我就發出凌厲的吼聲,如果不是主人拉著他,感覺他會直接沖過來咬我。我心里很怕他,一見著他我趕緊就躲。
郭爸爸經常出差,不在家,郭媽媽總是護著我,二郎哥哥更不用說了,所以,在這個家里我過得挺快樂的。
我的傷好以后,郭媽媽先帶我去驅了蟲,隨后又給我打了妙三多和狂犬疫苗;雖然之前我已經打過了,可是郭媽媽不知道啊。
郭媽媽對我非常好,不只是給我買貓糧吃,還買了好幾種罐頭和零食,我都非常喜歡吃。有吃有喝,有人疼愛,還有一個大花園可以隨意游玩;我真的是過上了非常幸福的生活。
轉眼間,我在郭媽媽家已經生活了兩個月了!除了和那位豆包先生不睦,家里的人都很喜歡我,也包括發現我的鄰居。
有一天,郭媽媽出去辦點事,家里就剩我,二郎和豆包了。
郭媽媽剛一出們,豆包就用很兇的眼神看著我,沖我大聲狂吠。雖然他和二郎都在自己的屋里關著,他們的屋子中間用一個隔擋板墻隔開;各自的屋子都有一個很矮的門,只要他們想出來,只需一個跳躍就可以了。我怕豆包出來襲擊我,就干脆來到了二樓。
二樓的廳挺大的,擺著一組布藝沙發。陽臺上有一個搖椅,還有一個小桌子,旁邊有一把靠背椅子,郭媽媽平時很喜歡在這里辦公。陽臺靠近窗戶的地方有幾盆花,郁郁蔥蔥的,顯得格外有生機和活力。
我慢慢走到遙椅跟前,一個跳躍就到了
上面。我躺在搖椅上,打了幾個滾,然后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閉上了眼睛。這樣躺了一會兒,我又起來,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后再隨意的躺下,眼睛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就瞇著眼睡覺了。
“嗚——汪!汪!”
我正睡的香,忽然一聲憤怒的叫聲嚇醒了我。我睜眼一看,豆包已經上到了二樓。二郎也跟著上來了,他在很后面試圖攔住豆包,可豆包不知哪里來的怒火,一直沖我狂叫。
我一個激靈就起來了。我看看陽臺,沒有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這搖椅豆包完全可以撲上來。我看看窗戶都開著,但都有紗窗,怎么辦?我想起郭媽媽平時開紗窗都是往下一按,然手拉著紗窗的線,讓紗簾慢慢升上去。我跳上窗臺,用兩只前爪用力往上再一壓,只聽“彭”的一聲,紗簾直接升到了頂上,把我嚇得跳下了窗臺,二郎和豆包也被這一聲嚇得退到了客廳。
我驚魂未定,一看紗簾升上去了,趕緊又跳上窗臺,從窗戶跳到外面的樹上。
一陣鉆心的疼使我不由得大叫一聲,隨后身后也傳來狗的怒吼。
原來,我跳到了窗外的月季花樹上,樹上的刺深深地扎到我的四個爪子的肉墊上,甚至趾頭縫里。我顧不得疼痛,咬牙忍著繼續往下爬,豆包的叫聲在窗口處再次響起。盡管我被刺扎得撕心裂肺的疼,我也慘叫不斷,但我堅持往下挪動著手腳。等到了爬到的位置足以讓我落地但不會摔傷的時候,我一個跳躍就到了地面。手腳一碰到地面,疼痛立刻加重,我大叫著連著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再不敢用手腳著地。我看著鮮血直流的手腳,痛到叫聲都變得特別詭異。不只是四個爪子都扎傷劃傷,身上也有劃傷的痕跡。
渾身上下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使我再次流淚了!我躺在草叢里,舔著身上手上的傷,疼痛感更強了。我不停的大叫著,眼淚嘩嘩的流。
樓上豆包的叫聲已經遠去,估計他下樓找我來了。但郭媽媽平時出去的時候都會鎖樓下的門,所以他是出不來的。
被刺扎傷的痛楚真是太難受了!那種火辣辣的刺痛真是難以承受的。我不停的大叫,不住的流淚,緩解不了哪怕是一點點的痛苦。也不知道郭媽媽什么時候能回來?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堅持到她回來,我怕她還沒回來我已經都疼死過去了!
這是上午發生的事,郭媽媽直到下午才回來。等她回來找到我的時候,我的嗓子已經喊啞了,渾身無力到快虛脫了。
郭媽媽檢查了我的身體,看到血淋淋的手腳有的地方還在流血,甚至有長長的刺還在上面。她心痛得不得了!
“你怎么從二樓下來了?是豆包追你嗎?可憐的娃,傷剛好利索,這又受傷了!”說著,她抱起我,“走,媽媽馬上帶你去醫院。”
我被郭媽媽帶到醫院。醫生聽了郭媽媽的陳述,給我的全身做了檢查。結果發現身上多處劃傷,兩只手的傷最重。醫生用鑷子細心的為我拔掉扎進肉里的刺,讓護士把我身上的所有傷口好好清理干凈,然后噴上藥,等到一個小時后又給所有的傷口再涂上藥膏。因為做這一切不但要細心,還要很有耐心,郭媽媽覺得自己的心很粗,又聽不得我的慘叫,更看不了我的傷口,就讓我住院了。
在醫院,郭媽媽每天都帶著二郎來看我,雖然我不喜歡醫院的環境,因為我的左右都住著很兇的病貓,叫聲特別嚇人。盡管我知道他們侵害不到我,但總聽著這叫聲也足以讓我心情變差,情緒低落。可一想到不用天天看見豆包那兇巴巴的眼神,不會聽見他凌厲的吼聲,我還是愿意呆在醫院里。
在醫院里住了三天,身上的傷口差不多都結痂快愈合了,只有兩只手的傷比較重,還得一段時間恢復。醫院里病房緊張,醫生就讓郭媽媽帶我出院。醫生開了噴的藥和涂的藥膏,郭媽媽拿了藥,把我放進貓包,提著包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