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隨著假期的結束,兩個家庭融合成了一個和睦的家庭。
開學我升上了三年級,而妹妹也到了我們學校,上了二年級。
妹妹雖然比我小兩歲,但上學比我早,我是七歲上的學,而她六歲就上一年級了。
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被媽媽送著來上學,雖然只是后媽,但她對我很好。
“叔叔早上好”
我對著學校的保安開心的說道。
“這是我媽媽,這是我妹妹,今天我媽媽來送我上學的。”我歡快的話語中帶著驕傲。
以前我雖然也微笑而帶著禮貌的打招呼,但從未像今天這樣從內心深處散發而出的歡快。
“呦!朝陽啊!早上好,早上好!朝陽媽媽早上好,朝陽的妹妹早上好,朝陽的妹妹叫什么呀!”保安對著韻韻微笑道。
“叔叔早上好,我叫何詩韻,今年上二年級。”
“何詩韻?這名字真好。”
保安大叔正笑著說,突然嘴里念叨著:“何,張。”
緊接著古怪而又尷尬的看著我們。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微笑著道:“這是我的新媽媽,叫汪娟,她是個很好的媽媽,你看這一開學就送我和妹妹一起來上學了。”
“啊!啊!趕緊去報名吧!這會兒人還不多。”保安略顯尷尬又帶著些許不好意思的趕緊說道。
“謝謝叔叔,我妹妹以后也是這個學校的一員了,還望叔叔多多照顧。”我微笑著對著保安說完鞠了一躬。緊接著又對著汪娟媽媽喊道:“媽媽,妹妹快點,這會兒人少,早些報完名了早些回家,我想吃媽媽做的糖醋排骨。”
汪娟媽媽本來在保安念叨的時候也有些尷尬,但隨著我的話語,她開心的一手拉著詩韻,一手拉著我進入了校園。
妹妹的轉學辦的很順利,陪著媽媽和妹妹報了名,她們又陪我報了名,今年開學我不再是獨自一個人,我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老師以及同學們和他們的家長對于我這個從未見過的媽媽和妹妹也是各種好奇的詢問著。
當我告訴他們這是我的新媽媽,而且是一個很好的新媽媽后,他們的神情不一。
有了然的、有同情的、有看笑話的,但也有很多祝福的。
不管他們都怎么想、怎么看,我覺得我多了這個新媽媽和妹妹我就很幸福。也因為家中有了媽媽和妹妹的到來,爸爸也多了些許笑容,雖然依舊忙碌,但整個家中的氛圍比之前歡快了很多。
妹妹是在二年三班,本來有學習不好的小家伙欺生,但都被我擺平了,誰讓咱也是在學校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呢。
幸福的日子過的總是很快,爸爸給我和妹妹換了一個木質的高低床,雖然是高低床,但卻不小,反倒很大。有一個斜坡的木梯可以很輕松的上到上鋪,下鋪上還有書架,既可以放書,還可以當簡易的學桌用。
妹妹睡下鋪,我睡上鋪。
妹妹現在也不纏著跟媽媽睡了,但她晚上睡之前還是害怕,具體怕什么我也問過妹妹,但她也說不清,反正就是害怕。
沒辦法每天我只能陪她睡著了以后我才上到我二層的小窩。
隨著我們的長大,隨著生活中的各種瑣碎事情,帥氣的爸爸和美麗的媽媽也流逝了那帥氣樣貌和美麗的容顏。
只是短短幾年的時間,爸爸就從一個帥氣的爸爸變成了一個油膩的老爸,而媽媽也變成了一個跟著一群老阿姨晚上跳著廣場舞的大媽。
我經歷了妹妹來姨媽的事件,現在想想那時的我沒傻的可愛。
那天吃完晚飯,爸爸一如既往的跑著出租車,而媽媽按時按點的去公園和比她很多歲的老姐姐們跳廣場舞去了。
我和妹妹正寫著作業,突然妹妹臉色鐵青的捂著肚子對我說:“哥,肚子疼。”
“吃壞了么?要不哥哥背你上醫院。”
看到妹妹捂著肚子蹲在地上,腦門上因疼痛,臉都變的扭曲樣子我都急了,拉起妹妹就背到了背上向著醫院跑去,因為心里著急,連家里的門都沒鎖就跑了出去。
醫院離我們的小區不算遠,過兩條街道就是。
“哥,疼,我感覺要死了。”妹妹疼的說話聲音都帶著顫抖。
路上有認識的人打招呼我都沒理,一公里的路我只幾分鐘就跑到了。
“醫生,大夫,救救我妹妹。”我一跑進醫院就著急的大聲喊道。
一個值班護士看到我背著一個和我一般大的個小女孩,而且見到我妹妹臉色扭曲發青,豆大的汗不斷從臉上流出,也沒掛號,直接安排急救人員搶救。
妹妹被送進了急救室,我想進去還不讓進。我在外面急得是團團轉,腦瓜子都是嗡嗡的。結果沒多長時間一個年輕的女大夫出來,臉色怪異的笑看著我剛要說話,我卻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說道:“醫生,我妹妹怎么樣了,她不會有事吧!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妹妹,我就這么一個妹妹,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么活呀!”
女大夫聽聞我的話,本來就古怪的臉容突然噗哧一下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實在忍不住了,你這孩子太逗了。”
我被女大夫這么一下弄蒙了,本來就嗡嗡的腦瓜子更蒙圈了。
女大夫見我傻楞的樣子依舊笑了好一會兒才收斂了下對我說道:“那小女孩是你妹妹呀!你們家大人呢?”
“爸爸跑出租去了,媽媽去跳舞了。”我傻愣愣的回道。
“給你媽媽打個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姐姐,我沒有手機,而且現在媽媽一定聽不到電話鈴的,要不用你的手機給我爸爸撥個電話,我讓他去銀行取了錢過來。”我以為妹妹得了重癥需要錢做手術呢,急著說道。
“唉!你爸來了也沒用,這是女兒家的事,你們應該學過生理衛生吧!你妹妹是來月事了。”
“啊?”
其實生理衛生初一就有了,但我們學校只是粗略的上過兩堂課,對于很多我們都是懵懂的狀態。
只知道月事就是大姨媽,這還是電視上看來的,但再具體就不知道了。
“姐姐,這個姨媽是病么?我妹妹會不會有事,錢我一定會讓我爸爸帶來的,需要我做什么你給我說,我可以去做的。”我急道。
女大夫聽我這么說先是一愣,接著一拍腦門古怪的笑著道:“姨媽不是病,但疼起來很要命。”
我又蒙了。
“不是病?但會疼的要了命!”我小聲自語著突然再次抓住女大夫的胳膊:“大夫,你救救我妹妹吧!不能讓她疼死啊!”
女大夫看著我一臉鄙夷加生無可戀的樣子對我說:“你妹妹沒事,你去找個超市買包衛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