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讓人敬畏的老媽

宋大宇從浴室走出來，聽見手機鈴聲響，他手機從不設置響鬧，更何況是一首鋼琴曲鈴聲。他沿著聲音找，在大床底下地毯，找到許笑韻手機。

他看去來電人，猶豫了一瞬。

：「還在睡？」

他看去床上呼吸高低起伏的人：「是。」

通話裡傳來低沉男子聲音，白楚天問：「你是誰？笑韻在嗎？」

：「我叫宋大宇，笑韻在睡覺。」

早上九點對於沒工作的人，這個時間在睡覺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在許笑韻身邊有別人，還是個男人。

白楚天說：「麻煩讓她醒來找我，謝謝。」便掛線。

宋大宇把許笑韻手機放在床頭櫃，便走到沙發坐下歇息。可閉上眼沒多久她的手機又響起來，他無奈從沙發站起。

瞧見這次來電人，他沒有半點猶豫，伸手拍醒床上的人：「起來！」

許笑韻抓著被子：「別鬧…」

他一把扯開被子，許笑韻怒髮衝冠吼：「我去…」

宋大宇說：「你媽。」

許笑韻盯著手機，來電人「母親大人」她忙伸手接電話：「喂媽…」

：「許笑韻你一大早滾去哪兒了？快點買早飯回來，還有買一條豬肉，要新鮮不要冰鮮。失業的人還有臉到處走，快點！」

老媽的聲音言猶在耳，下一刻又聽見：「許笑韻你確定你不是撿回來？」

許笑韻憤恨看去靠在一旁的罪魁禍首，不是他硬拉她去看啥日出，她會給罵？她抓了把頭髮跳下床。

在浴室胡亂梳洗後，卻發現宋大宇換了衣服，她問：「你要出去？」

宋大宇回：「送你。」

她拒絕：「不用！」

宋大宇沒有理會，抓過風衣和房卡鑰匙：「還不走？罵不夠還想給揍？」

他說得對，老媽生氣上來是會揍人，由其是輸了麻將…她馬上穿上球鞋：「等我！」

許笑韻讓宋大宇去超市買豬肉，而她去早餐店買早飯。她買了一份豆漿玉米蛋餅後，便走去超市找宋大宇。

宋大宇站在新鮮肉類檔前已十多分鐘，他在研究買豬里脊，五花肉，還是豬排骨。

許笑韻在超市門外沒看見他，便走進超市，卻發現超市裡新鮮肉類攤檔前圍了一群大媽，她側身：「不好意思，讓一讓。」

幾經辛苦終於塞進去，瞧見宋大宇高大的背影，她快步上前在冰櫃取了一盒包裝好的新鮮豬肘子，然後走到宋大宇身旁：「妖孽！」跺著腳走去付款處。

宋大宇回身跟上，卻看見身後站了一群大媽，每位大媽雙眼毫不吝嗇打量著他，像要看透風衣內裡的身材，肌肉甚麼的。

宋大宇深邃眼眸微彎，展出迷人笑容，雙手插進風衣衣兜往付款處走去。

許笑韻在付款處排隊，宋大宇走到她身旁：「為甚麼不買豬肉買豬肘？」

她反白眼：「骨頭比豬肉便宜，你給錢嗎？」誰不知道豬肉更好？問題是她沒錢。

宋大宇聽後看了她一眼：「許笑韻你到底有多窮？」

許笑韻她不是窮，她只是堅持自己原則，應買則買，應花則花。

她哼聲：「要你管！」

走到公園，馬路對面就是胡同路口，許笑韻跟宋大宇說：「送到這裡就行，你回去吧。」

他說：「我去跟你媽解釋。」

許笑韻立刻受到驚嚇：「宋大哥，宋大人我求你放過我吧！讓我媽知道你我會…」她瞧見地上有個罐子，她一腳跺去：「明白嗎？」

紅綠燈一轉，宋大宇便過馬路，她在身後喊：「你這人怎麼說話不聽？」

宋大宇手上提著老媽的早飯和大帥的豬肘，她不得不跟上。

來到院門口，宋大宇示意許笑韻開門。

許笑韻咬牙：「待會你啥都不要說不要出聲，記住！」攜出鑰匙。

宋大宇一直對於許笑韻的母親很好奇，從她態度看出，她很怕她母親。到底是怎樣的母親讓自己女兒那麼敬畏？直到瞧見真人，他終於知道答案。

二人走進院門，屋裡便傳來：「現在幾點了？想餓死老娘嗎？」

許笑韻戰戰兢兢上前：「媽，我回來了。」

老媽抱著大帥從沙發回頭：「還知道回…」停下，看去門前高大男子：「你是誰？」

許笑韻搶著回：「他是我朋友叫…」

老媽卻打斷她：「老娘不是問你！」

宋大宇上前把東西放到茶幾上，躬身：「阿姨你好，我叫宋大宇。」當他抬頭看清面前女子，他瞬間怔住。

老媽看去許笑韻：「還愣住幹啥？還不去煮豬肉？想餓死狗嗎？」

許笑韻忙回：「現在就去。」伸手想拽宋大宇一起走，卻被老媽阻止。

老媽喝：「許笑韻有你這樣對待客人嗎？」然後對宋大宇說：「坐，別管她，咱們聊聊。」

許笑韻只好默默拿著豬肘子進廚房，留下二人在廳裡聊天。老媽說的聊聊，她想起都覺得心寒。

她在廚房忙碌著，耳朵聽著，可是客廳裡很安靜，安靜得很詭異。

老媽把懷裡的大帥放下：「自己去玩。」大帥卻對住宋大宇：「嗚嗚！」叫著，老媽輕摸牠的頭：「回窩裡。」大帥很聽話回到許笑韻為牠做的新窩。

宋大宇觀察著面前無論衣著語氣，舉手投足和態度都與一般普通大媽無異的女子，他不敢有半點兒鬆懈。

許笑韻送宋大宇出門：「剛才我媽跟你聊啥了？」

他回：「隨便聊。」

許笑韻以為他捱罵了，忙安慰：「我媽平時不是這樣兇，可能是昨晚打麻將輸了錢，所以隨便罵人。」

宋大宇卻說：「我覺得許…阿姨挺好。」

不會吧，他竟然覺得老媽好？他果然給嚇懷了。

許笑韻送宋大宇到胡同路口便回去，宋大宇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起剛才客廳和她母親的對話。

老媽拿起茶幾上的香煙：「叫甚麼？」

宋大宇忙取打火機點火：「宋大宇。」

老媽抽了一口煙：「哪裡人？家裡有甚麼人？幹啥的？」

宋大宇回：「祖籍上海，雙親已歿，MCG總裁。」

老媽聽後訝異：「哦？」她女兒何時有那麼大本事交了位金融才俊？

宋大宇解釋：「上海美斯高國際投資企…」

老媽打斷他：「老娘認識柯德時候你還在喝奶！」

柯德是MCG最大股東，一位神秘傳奇的華裔金融家，白手起家，坐擁過百間產業，直到五十歲退隱下來，賣掉所有產業，唯獨在上海開設一所投資公司。柯德也是宋大宇的師父，是他一手提攜宋大宇坐上總裁位置。

老媽又抽了一口煙，想起了往事：「柯大哥他還好嗎？」

：「師父他老人家周遊列國，居無定所，我已兩年沒見。」

老媽嘿笑：「他還是一隻沒腳的小鳥，誰都拴不住。」看去他：「你是他徒弟，不會跟他一樣吧？」

宋大宇立刻回：「當然不會。」

老媽把煙枝捏滅：「老實說話，你是不是喜歡我女兒？」

宋大宇喜歡跟許笑韻相處的感覺，他回：「是。」

老媽抱胸，一雙狐貍眼上下打量面前的年青人，個子高大，樣子還算過得去，年紀輕輕坐到規模不小的投資公司總裁位置也不錯。

：「我只有一個女兒，將來我的一切都屬於她，別以為你是柯大哥的徒弟老娘會給你開後門。我的女兒老娘很清楚，想追她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宋大宇恭敬回：「是，我會努力，許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