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說對不起,未免有些蒼白。博雅,你有沒有怨我?”
“欣之,也許在你眼里我是世子。王爺的嫡子,過得輕松自在,活的輕松雅致。文弱只會吟詩作賦的閑人。
但生此世家,怎么會有蠢人?無非是選擇的一種生活罷了。你何需愧疚,我早都猜到了,所以在玉國時才控制不住與你發了脾氣罷了。
并不怪你,不要多想。”
“你撒謊了,博雅。”
話落,羅欣成便出了營帳,抬頭望了天將蓄滿的淚水憋回眼眶。從未經歷過生死離別的羅欣成,受不了現在錦玉博雅散發的孤寂與頹然。
誰也不知道,他有多怕家中與兄弟成為對立,怕從小的教育成了笑話,怕……
擔憂太多,只得借酒消愁。正在營帳里飲酒瀉愁,羅玉成就鉆進了他營帳里。
“傻弟弟,怎么還學會飲酒了?”
“哥哥,你說,如果父親與母親站在我們的對立面,我們該如何?”
羅玉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帶著羅欣成去了駐地,從駐地山頂向下眺望。點點光亮如熒的地表。下方各地火把與火堆堆積,處處通明。與天上的星空相得映彰起來。
羅玉成指著下方與羅欣成說道
“你看這里,四通八達,這里的暴民,一個兩國交界,就有八國難民與暴民混雜。多達4萬人。
共附屬國有30余幾,你說各處該有多少難民暴民。新君立新政,幾年來,民眾暴怒壓不住。京中無官無民知。粉飾太平,鏟除異己。
而他們所謂的官臣,只想著自己的利益。從未思慮過民聲。”
“哥哥,你說這些是……”
羅玉成背起手,抬頭看向星空
“沒什么意思,你那個朋友你覺得如何?”
“博雅是我見過最獨特之人,他身上有種別人沒有的氣息。他是我見過唯一一個見何,都能為民為朝所思慮的人。在我眼里,他做到了一個世子該有的品質。”
羅玉成點了點頭
“有空你也請他來這看看這里的星空吧。”
次日一早
京中傳旨
“丞相長子羅玉成,因壓暴民有功。且丞相與欣之公主想念長子。特念及其父母憂心,詔其回京以表孝道。此分界暫由副將接管。
將軍,還不接旨啊?”
羅玉成一拱手
“臣,領旨謝恩。
公公,路程遙遠,事物繁多。叨嘮稍等半日。本將軍好囑咐幾句。”
“望將軍莫耽誤行程,盡快。”
旨意來勢洶洶,明擺著是知道了二人藏匿于此。明擺著讓羅玉成不要留下來多管閑事。
此行之前,羅玉成只與羅欣成碰了面,誰也不知道兄弟二人說了什么。
但羅欣成與錦玉博雅此刻失去庇佑。只得在一起商議對策,即便祝傾寒十分抵觸羅欣成。但還是放下偏見,商議起去向。
最終三人決定,回玉國,來一個燈下黑。排查一定是向銀國方向排查,那么如今往回走反而安全的多。
果然,三人行了半月有余,流竄在國內各處打探消息。祝傾寒與王爺有線人有獨特的聯系方式。安全暫時安全,朝內緊張也是真的緊張。
人人自危,羅玉成回朝時因頂撞圣上而被打了板子,關了禁閉。
王爺雖已經舉步維艱,但他通過兒子在這邊的情況收集了不少民生反對新君立政的實情。新君又因一直是吃了先君的老本才站穩的根基。如今又開始岌岌可危。
可謂是年度大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