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疾步走到巡撫府上。
衛管家此刻正核對著賬目,忙的不可開交。便讓二人稍作等候。“二位公子,我這就去喚老爺過來,稍等片刻。”這一去,竟久久未歸。
二人覺得不對,便一同去查看。走到臥房房門見房門大開。直覺不好,只見這巡撫正平躺在床榻。穿著官服,衣冠整潔,面色慘白。老管家側坐床榻旁地面上。地上還滾落著青銅酒杯。博雅公子顫抖著手去探了下。巡撫早已沒了氣息,面部冰涼。欣成立刻去探了探老管家。“管家還活著,先救人”
博雅公子被打斷了思路立刻與欣成公子幫忙喊人來一同施救請醫,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郎中眼瞅著管家沒了氣息,嘆氣道。“若是病人自己都不想活。我這個做郎中的也不是神仙。”
二位公子謝過郎中后,祝傾寒便徐徐而來“二位,近日就不要隨意外出了。巡撫大人的后事于官吏之事王爺早有安排。”
欣成公子雖不能切身體會,但也有些共情與博雅又喝上了酒,借酒消愁愁更愁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連陰謀都算不上。就是明目張膽的通知,你這前朝的人已經活到頭了。該換人了,活著君心不安,死了才好。實在讓人心寒啊!
經此時二人也沒了心思外出游玩,靜靜等待消息。三天后終于有人來通告王爺回來了。重傷需靜養,將博雅公子叫了過去只說了一句“君主終究是念了兄弟情,放過了王府。博雅,萬萬不要想著報復或產生仇恨,你該知道,這是時代所變必經的慘痛。”
博雅拱手稱是。
回了客房與欣成公子又喝起酒來。“傾裴兄,莫再喝了。”
“欣之兄,外祖來水巍前賢弟都沒見過。如今不說心傷,卻難過非常。你說,是不是賢弟太過心軟了,才總覺得這樣的順應時勢太過殘忍?”
“別想了,我們雖非兄弟,但勝似親兄弟。回了京都我帶你去我哥哥所在的軍營見見這大好河山,到時候賢弟就知道,這一切的時代與暗涌的變更是有意義的。”
待王爺靜養幾日過后,祝傾寒卻沒了身影。留下一封信“家父,已逝。自裁,身亡。”順治王爺撫摸著這字跡的停頓望向窗外。未免太過決絕。
郭佩云成了新的巡撫,想來他是君主的人。自上任后再無鵜鶘偷獵之事。隔了幾日,巡撫府門前喪布撤了去。鵜鶘陸陸續續的回了湖畔江畔好不熱鬧。郭佩云也繼任的順利應當。文人繼續籮灌而來。人們好像從未發生過何事一般,過著自己熱鬧的日子。好像,從未記得。上一任巡撫離世。
博雅與欣成日日飲酒,當跳脫出那傷懷的情緒。出來看時,竟比剛來這水巍時還要熱鬧。他們都陷入了沉思,王爺也是。
天下無不散宴席,京城宰相與順治王夫人來信催了幾次。無奈,二人等不得王爺痊愈,只得先呈船回畏都。
回了這畏都二人都恍如隔世,顯然經歷的,超過了二位在家庭羽翼保護下所理解認知的。竟分不清君主所為是對是錯。博雅公子乘船那兩日盯著那君臣之扇發著呆。
思考著目前還想不通的君王將臣相處模式與關系。而欣成則是一副通透之姿伴著他快速成長。此全才之人,日后成了錦玉博雅不可缺失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