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hù)士驚訝地看著我：“這里都是婦產(chǎn)科。”

我拍拍自己的胸口順了口氣：“噢，生孩子的地方在哪兒？”

護(hù)士指了一個方向。

我深吸了一口氣，順著護(hù)士指的方向跑去。

我剛剛跑到婦產(chǎn)中心的拐角，閑魚二姐和二姐夫拿著藥正從另一頭走來。

閑魚二姐：“喲，比爾，恭喜恭喜啊，菲菲生了個女兒。順產(chǎn)，母子平安！”

我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松了下來，我大口地喘息著，身子慢慢地在下沉。

閑魚二姐驚訝地問：“你腿軟什么呀？對了，就是孩子太小，才三斤六兩，器官發(fā)育是不是正常還不知道，已經(jīng)送去兒科做各項指標(biāo)的檢測了。”

我緊張地問：“閑魚二姐，那會不會，會不會那個……不，不正常啊？”

閑魚二姐平靜地說：“應(yīng)該沒什么事，老話不是說七活八不活嘛，你女兒七個多月不到八個月，生下來的時候哭的聲音還挺大的。”

我又松了一口氣：“是嗎？”

閑魚二姐肯定地點點頭：“哦，醫(yī)生剛才還說不足月的孩子抵抗力差，得住一段時間保溫箱，還不讓任何人接觸。”

我驚訝地問：“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見不到孩子了？”

“是啊。”

“那得多，多長時間？”

“一個月總得要的吧。暖箱就等于是媽媽的肚子，孩子不讓外人接觸是怕受細(xì)菌感染。”

“哦。”

這時，閑魚二姐又問我：“你喘勻了沒有，喘勻了快去看看你們家的菲菲吧！”

我立刻點頭回答：“噯，噯。”我跟著閑魚二姐往里走。

…………

在婦產(chǎn)科的休息室里，花菲菲正躺在病床上茫然地望著天花板。

我出現(xiàn)在病房的門口：“菲菲……”

花霏霏聽見我的聲音，幽怨地將臉轉(zhuǎn)開了……我走上前去，坐在花霏霏的身邊：“霏霏，你還好吧？”

花霏霏干脆閉上了眼睛。

我慚愧的開始道歉：“對不起，老婆，今天是我不對，我不該跟你嚷嚷，更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家里。

那個畫廊是封閉試的沒信號，都怪我，老婆。還好，你沒事，孩子也平安無事，否則，我今天罪過可就大了，真是謝天謝地。老婆……”

花霏霏突然嚶嚶的抽泣起來。

我又接著問：“我不是已經(jīng)承認(rèn)錯誤了嘛。你是不是肚子疼？要不要我去叫醫(yī)生？”

花霏霏很累很沮喪地說：“我不是肚子疼。”

她指指心口：“我這兒疼！婁比爾，你給我聽好了，今天的事我會記一輩子的。”

她說完又傷心地大哭起來。

閑魚二姐還沒走進(jìn)來，就大聲的說上了：“噯喲，乖乖，怎么哭成這個樣子了？”

隨著聲音，閑魚二姐捧著一堆藥品和婦科用品走上前來，身后跟著閑魚二姐夫。

閑魚二姐走到花菲菲的床邊，順手將手里的東西往床腳一放，伸手去替花霏霏擦眼淚。

閑魚二姐勸她說：“可哭不得，霏霏。月子里不能動氣更不能流眼淚，否則會落下病根的。”

花霏霏抽了幾下鼻子，看來是聽進(jì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