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爸爸和女兒，而是繼續說：“花菲菲，沒關系的，以前不是有首歌叫，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嗎，向前走，莫回頭。我不會介意的。”

花菲菲也繼續譏諷著我：“你介意得著嗎？我也送你一首歌吧，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老爸不太理解地：“比爾，菲菲，你們倆這一搭一唱的，演的是哪出啊？”

婁玫瑰打斷了爺爺：“爺爺，是周立波和郭德綱今年春晚沒在央視PK成，跑這兒現場PK了。”

我又給她添油加醋：“花菲菲，這人吧，只要沒了羞恥之心，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來的。”

花菲菲竟然附和著我：“沒錯，對于你以身示范的勇氣，我深表傾佩。”

我也口齒伶俐的：“嗯，你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也很佩服。”

花菲菲很認真地：“我勝不了藍，我喜歡紅色。”

她盯著我身上的藍色西裝：“哎，那你身上穿的藍，是不是出自青啊？”

我笑笑，盯著花菲菲紅色的外套：“又見枝頭紅似火。你身上的紅色一定是那根枝頭給你買的吧？”

這時，服務員送熱菜進包房。我和花菲菲并沒有就此停止唇槍舌戰。

在我們兩人的嘴巴開合中，桌面上不停地碼放上一盤盤菜肴。

婁天明和婁玫瑰一會看看我一會去看花菲菲，然后兩個人驚訝地對視一眼。

我又煽風點火：“花菲菲，反正我是堂堂正正的，我不在乎你怎么曲解我。”

花菲菲也繼續伶牙利齒地反回給我：“堂堂正正？婁比爾，以你的所作所為，你最不適合的詞就是堂堂正正。”

我舔了舔發干的嘴唇，舉起手示意停戰：“行了，花菲菲，我不想跟你爭辯了。以前挺優雅的一個人，怎么變得這么尖酸刻薄呢？”

花菲菲又嘲諷地：“我的優雅都是被你葬送的。哼！我尖酸刻薄，我也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像你這么尖嘴薄舌的。”

她拿起茶杯一口將茶喝盡。

冷場間，兩人突然發現老爸和女兒婁玫瑰不見了。

我和花菲菲面面相覷地對看一眼，又同時將眼光移開。

餐桌上堆滿的菜，一動都未動過。

…………

在肯德基餐廳里，桌子上一堆的雞骨頭。空蕩的店堂里只有婁天明和婁玫瑰對坐著。

婁玫瑰拍拍胸脯滿足地：“吃飽了。”

她拿起紙巾擦擦嘴，婁天明也放下最后咬了一半的雞腿：“我也吃不下了。”

婁玫瑰突然笑了起來！

婁天明疑問：“你笑什么？”

婁玫瑰解釋：“爺爺，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兩人吵架能吵得這么有營養的。”

“毛毛他爸和他媽吵架那是一個帕瓦羅蒂，一個卡拉斯，就比誰音高了。”

“哎，爺爺，要是把他們倆放春晚上，還卜不創下最高收視率啊……”

婁天明哈哈一樂：“玫瑰啊，爺爺跟你說，別看他們倆唇槍舌劍的嘴上熱鬧，其實心里啊都是放不下對方。”

“不是有一句話說：最傷人的話，總出自最親近人的嘴嘛。這人呢，越是親近的就越會往狠里小李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