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菲菲家的樓下，我開著車行駛過來，停在了樓下的空地上。

我剛剛下車，正好遇見從門洞里跑出來的婁玫瑰和金毛毛。

我叫了女兒一聲：“玫瑰。”

婁玫瑰不歡迎地問我：“你來干什么？”

我不加思索地：“哦，我來看看你媽，她沒事吧？”

婁玫瑰搖搖頭：“她沒事。不用你看了，你走吧。”

我眨巴幾下眼睛，繞開婁玫瑰擋著的路，要往樓里面走。

婁玫瑰轉過身：“站住！”

我停下，指指樓上：“我還是上去看她一眼吧！”

婁玫瑰不耐煩地：“你聽不懂中國話啊？我說了不用你看，她睡覺了，你想上去干什么？”

我只好說：“哦。那我就不上去了。玫瑰，我們談談好嗎？”

婁玫瑰竟然說：“我又不認識你。”她又指指天空：“天都黑了，瞎談什么呀。”

她對金毛毛：“我們走。”

婁玫瑰說完和金毛毛去開自行車鎖。

我無耐地低喊：“玫瑰。”

婁玫瑰根本就沒理我，騎上車揚長而去。

金毛毛很為難地：“對不起，婁叔叔，我也……”

我點點頭：“去吧。”

我望著金毛毛騎上自行車追向女兒遠去的背影，遂轉眼看看樓上，沉吟片刻，上了自己的車，我恨恨地拉上了車門。

…………

第10中學，寂靜的教學大樓。在婁玫瑰的班級的課堂里，前排同學正在往后傳遞著考試卷子。

婁玫瑰接到自己的卷子后一看，分數為98分，順手一團，扔進了課桌里。

周同同拿到卷子后，見到上面寫著42分，臉色一下子變了。

這時，林老師對大家說：“都拿到卷子了吧。同學們，這次的測試很出乎我的意料，我沒想到全班竟然有一半以上的同學不及格。

特別是原來成績優秀的一些同學，甚至課代表都居然……唉！真是讓我失望透頂啊。”

林老師說著視線落在周同同身上。周同同羞愧地低下了頭。

林老師又接著說：真不知道你們平時上課的時候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婁玫瑰見同學們的臉上都現出了冤枉的神情，不服氣的勁上來了。

婁玫瑰指著林老師：“老林，大家的分數不好，你也不能把責任全都推在我們學生身上吧？”

林老師愣了一下，繼而生氣地盯著婁玫瑰問：“你叫我什么？”

婁玫瑰意識到自己叫錯了場合，有些緊張地：“小林老師。”

林老師生氣地：“你給我站起來！”

婁玫瑰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站了起來。

林老師質問她：“婁玫瑰同學，你的意思是我的課沒上好是吧？我堂堂一個碩士生難道還不會教你們中學的課嗎？”

婁玫瑰不屑地：“林老師，我們知道你的學歷，但這跟會不會教課是兩碼事。你所教的東西書本上都有，上面的漢字我們也早就認識了。

如果一名老師只會照本宣科的把書上的東西念一遍給我們聽的話……還不如我們自己看書好了，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