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之靈”，赤曜諷刺一笑，“你才是真正的沒有心，縱使你掌控萬物，卻不能體會真正的情。”

“當初死的女魔，是我的妹妹！”赤曜低吼出聲，一手化出了利爪插入了自己的胸前。

萬物之靈當即便吐出了一口血。

“九兒！”黎瞬間就到了女子身邊，扶著她看傷勢。

赤曜眉尖輕挑，嘴角帶血，“她可不是那小丫頭，現在的她，就是個女魔頭。我耗了數萬年，才得知的真相，打算聽聽嗎？”

“那天潛入了我族的不是別人，就是這個女人！”

黎即刻皺著眉否認：“不可能，否則她為何要大費周章來救那個孩子。再者，殺了你妹妹對她并沒有什么好處。”

萬物之靈始終垂著頭，這下卻突然站起來力量，面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

“想不到強大的帝神也看不出靈主已然入魔了，這個階段，總是我是魔族的王，也是沒有辦法控制的，”赤曜調侃起了黎，此時雙方都無戰意，只是在等待著一個真相。

黎猛地抬頭看向萬物之靈，果然，女子的眸中有了淡淡的紫韻。

入魔的階段往往是最為痛苦的階段，無論是神還是普通人，入魔都等同于將其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部分由善主導，一個部分由惡主導。

現在的靈主是惡主導的那一部分。

黎一個不備，被女子用寒穹匕捅入體內，一部分神力流逝。他下一刻就將人重重摔到了地上，一手扼住了對方的喉嚨。

“咳咳，墨黎，你放開我啊，我難受”，女子被掐得面色發紫，美眸中含著淚，好不可憐。

黎頓時松了手勁，可就是這么一松，對方再次反撲過來。

“你要有失去她的準備”，良久，赤曜說了這么句話，“她們本就是一體，一方消亡了另一方也會逝去。

“入了魔的萬物之靈已經不能再履行她的職責，靈主之位也必定要被剝奪。你和那丫頭，只歸是有緣無分了。”

“九嵐！你醒醒啊，你走了你爺爺怎么辦！”祝榕桉突然大聲喊道，試圖喚回女子體內顏九嵐的神識。

接著，是一聲又一聲的呼喊。

顏九嵐覺得眼前朦朧一片，隱隱約約能夠聽到人的喊叫聲，但神識無法完全控制身體。

她能聽到黎的喊聲，也能聽到昔日那些伙伴的喊聲。

女子身形一顫，眸色恢復了墨色片刻，又轉回了灰色。

“小丫頭在和另一個自己抗爭”，赤曜勾唇笑著，只是，這樣也無法真正傷到萬物之靈。

幾次反復爭奪控制身體的權利，顏九嵐清晰地感知到身體里的另一個存在，先前的話她都聽見了，若是另一個存在不滅，那對世間的威脅就一直存在。

再度爭奪過身體的顏九嵐狠狠咬舌，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她看了眼赤曜，費勁地傳遞自己的意思。

“先前你利用我，現在要扯平了。”顏九嵐咽下一口血，喃喃道。

她望著手上的寒穹匕，上面的晶石還附有剛剛從黎那里吸收來的神力。

顏九嵐最后對著黎笑了笑：“不管你是墨黎，還是黎柯，謝謝了。”也永別了。

下一瞬，她把匕首往自己的胸前狠狠一推，只是很對不起小銀子他們，讓他們被連累了。

顏九嵐緩緩閉上了雙眼，感受著身體中的力量被匕首上的晶石一點點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