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剛剛結束，小九慵懶的趴在電腦桌上，右手拿著一杯加了冰塊的水杯，冰敷在額頭。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男人徑直坐到了沙發上。朝著里面嚷嚷。“小九你都不來招待我一下嗎？來點香檳拜托再加點冰塊，真是要熱死了。”

“香檳沒有只有礦泉水要不要啊。”小九趴在電腦桌前，露出眼睛看向男人。

男人今天穿的很正式，Zegna的定制成衣，阿瑪尼的手表，以及Gucci皮鞋，還打了領帶。

“你怎么穿的這么正式。”小九笑了笑。

“當然是來應付岳父大人吶。”

這件辦公室出奇的大，幾乎是兩個教室拼起來的面積，空調吹出的冷風很舒服，向陽并且空氣也很流通。

“不過這里還是不如本部舒服啊，至少渴了還能叫人送瓶香檳什么的。”張淺湊了過來，搬過來一把椅子之后，還從衣服里摸出一瓶纏著金絲的香檳。“小九你爸不在嗎。”

“不在。”小九縮在椅子里，眼光不斷的在男人那停留。“不要在辦公室喝酒，要不請你走了。”

目光閃爍，最終還是把香檳收了下去。“你讓我試的，還真試出來了。”張淺掏出手機，蘋果4熟練的點擊打開視頻，點擊播放了視頻。

視頻是面對面拍攝的，對面的是許川。第一個人是張淺的問話，第二是許川的回答，直到張淺從一邊拿出一張a4紙手抄的文字。

那是一段段手抄的龍文，許川剛開始還在漫不經心的看著。張淺拿出手機輕點，一段悠揚的音樂響起，剛剛開始沒什么，之后一段高潮開始，視頻聲音變成消音。

“那首歌里面包括了言靈.皇帝，繼續看。”

許川的目光沒什么變化，讀完就把紙張放到了桌子上，視頻停止。

“他沒有服從言靈皇帝？”小九一遍就看出了問題，看著張淺。

“再看看。”張淺右手點了點，這是個視頻剪輯軟件，輕而易舉就找到了關鍵幀的內容。

“這。”

視頻特意被放大到了眼睛的位置，緩慢拖動進度條，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小九看到了許川的眼睛，那是一雙瑰麗的黃金瞳，只不過就持續了一秒，再次眨眼就變成了黑瞳，

“與其說是不服從皇帝，不如說是從皇帝中掙脫了。”張淺聳了聳肩。“言靈皇帝是尼德霍格用來統治后代的最高言靈，按理說是不可能發生掙脫這種現象的。”

小九沉默著。

“好啦，我走了。要不你爸看到我又得生氣了。”張淺起身，推開門離開。

小九的雙腿動了動，踢著空氣搖擺著，看到了張淺座位上留下的愛心折紙，笑了笑。

其實就連張淺也不知道，那并不是抗拒皇帝的表現。而是靈視。

a4紙上寫的是。“諸神黃昏之時，它會把世界樹的樹根伊德格拉修咬斷，那一天世界毀滅。”

而許川看到的是。“黑王曾經創造四大君主，以自身孕育出以各種元素為主的。青銅與火之王，大地與山之王，海洋與水之王，天空與風之王。而白王曾在叛亂之初也創造出一對坐在王座上的龍王，而這對龍王的歷史不曾被提及，因為它們是被龍族否認的，也在之后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上。”

許川慢慢抬頭，首先看到的是一對擦的干干凈凈的方口小皮鞋，小皮鞋的主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禮服樣貌高貴清秀，朝著許川揮了揮手，化作點點光芒消失在了空氣中。

許川揉了揉眼睛，把紙還給了張淺。

課間，許川默默的看著窗外的風景，他的三觀再次被震碎了。

人類并不是自己學會鉆木取火學會使用工具的，而是龍族教會了仆人們這項技能。有的人很厲害，那是因為他們是龍類，作為他們口中的龍族混血種，未來的目標就是去往世界各地和龍王展開決斗，這樣的生活，想想還不錯。

鈴聲響起，隨著鈴聲推門而入的還有一位老師，老師是一身職業裝，帶著黑色的方框眼睛，一進來就掃視著眾人。

“上課了上課了。手機關機，不要讓我聽到誰的會響！”

老師輕輕拍了拍黑板，全場安靜，同一看向老師的方向。

“上節課給你們補習了知識，這節課跟著我的操作走，拿出你們的學生卡，放在右上角的黑框里！”

許川看了看，右上角確實有一個黑框的區域，中間是中文的認證。

“滴，認證成功。”

“身份卡塞爾學院08級預科生許川。學生號AI061101B。”

噗的一聲，許川感覺桌子忽然動了一下，裂開了一條縫。

“你們的桌子裂開了一條縫，抓住縫隙拉起來了，是一臺電腦。用學生卡再次刷一次。”老師說著，就下臺去看學生們的表現。

許川照做了，一臺電腦果然被拉了起來，刷過鍵盤旁的縫隙，電腦同時點亮。

“電腦開機的時候是自定義操作系統，你們可以自己選，不過是不可以更換的，你們一年的學習課程都會在你現在的位置渡過，會有一節課的時間來操作。”

“是嗎。”許川敲了敲，電腦閃過光芒，一個世界樹的徽章被點亮。

“您好。”

“誰？”許川找到了這個好聽聲音的來源，居然是在電腦里。

“您好，我是高精度人工智能諾瑪，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人工智能？”許川呆了呆。

“是的。我是卡塞爾學院獨立人工智能，只不過在這里的我要比本部的效果少一些。”諾瑪的聲音非常淡漠。

“你能幫我設置操作系統嗎，正常的就行。”

“可以。不過課程表選擇需要您自己進行選擇。”

“好。”

電腦閃滅，再次點起光芒，世界樹圖形出現，這次比較慢了一點。

世界樹點亮，屏幕開機，這時的屏幕出現了一個虛擬的女孩身影。

“設置完畢。”

“諾瑪，這是你？”

一個女孩的影子似乎實質化的趴在電腦上面，閃爍瑩瑩的微光卻又透明，黑色的長發漫漫地垂下，直到腳下，發梢卻漂浮在空中，許川只能想到仙子一類的形容方法。

“是的。”

“果然智能都是美少女。”

許川拿鼠標點了點諾瑪，沒有反應，反而把一張表格點了出來。

“這是選課表。即便是預科班也直接采用了大學的教學模式，學分管制還要比本部還要輕松一些。”

“一人選三門，選完課表就可以回去了。我教的是言靈學，我的學分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魔動機械設計學，煉金化學，言靈學，龍族家族譜系。這些看著都....”看著已經有人退場了。手指動了動，許川最后選擇了《魔動機械設計學》，《言靈學》，《龍族家族譜系》這三項。

點擊保存，看了一下后排的老師，許川也收拾著東西離開。

宿舍里，張淺正優雅的吃這一只烤鴨，先是拿起卷餅加黃瓜加蔥加粘了醬的鴨肉放到了嘴里。許川嘴動了動，拿起一只鴨腿就啃了起來。

“回來啦？課怎么樣啊。”張淺的聲音模糊不清，勉強聽出來是這幾個字。

“還好吧，都能接受。不過我看那些人為什么沒什么人有驚訝的表情。”

“哦，啊。唔他們都唔是。是，嗯。噎死我了。”張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出一口氣。“混血種大多數都是家族出來的，他們都受過家族的教育，所以才知道。龍族很多親王級別的都在中國沉睡。”

許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走到柜子前，鄭重的放下學生卡，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