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伴隨著凰無雙的腳步剛剛踏入殿內那個穿著紅色的總管服,臉上白白胖胖的笑得極為喜慶的蘇公公便迎了上來對著凰無雙彎腰行禮。
蘇公公和山尚宮一樣都是看著凰無雙長大的,對于慈祥的兩位老人,凰無雙也給了她們應有的尊重。
“公公不必多禮。”凰無雙微微頷首:“公公,母皇讓您來是有什么旨意嗎?”
這樣說著凰無雙看著蘇公公,就見蘇公公將一封信從袖子中拿出來,她輕輕蹙眉,剛剛想要撩起衣擺躬身迎接,就聽見蘇公公連忙的聲音響起:“您不必這么多禮節,陛下讓老奴帶著這封信過來的時候特意囑咐老奴是一個母親給女兒的信。”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行宮廷大禮。
凰無雙柳葉眉一挑看著面前的信封,不知道為什么聽見這話她沒有絲毫興奮或者感動的感覺,反而帶著一種不確定,她感覺她的母皇似乎給她下了個套。
凰無雙對著蘇公公輕輕頷首:“您辛苦了。”微微回頭給了思梅一個眼色。
在凰無雙將信封從蘇公公的手里接過的時候,思梅很有眼力的走到了蘇公公的面前,將一個荷包遞給了蘇公公。
蘇公公捏了捏立刻眉開眼笑,這個荷包很薄,可是越薄卻代表著里面可能是銀票,這可比銀子貴重太多了。蘇公公對著凰無雙作揖:“老奴先行告退了。”
“思梅去送送蘇公公。”凰無雙微微回頭看著思梅,眼眸里帶著一貫的從容。
等到兩個人一起消失之后一下子,凰無雙才輕輕蹙眉,看著手中的信,慢慢的打開,薄薄的信紙在幾縷陽光的襯托下微微的變得粉淡。
這就是皇家特有的信紙,千金一米的“粉云”。凰無雙已經見怪不怪的將紙拿到眼前。
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她面上依舊是面無表情。可是在她不斷抽搐的嘴角上可以看出來她的…無語凝噎。
思梅將蘇公公送出門外,轉身回去復命。
剛剛踏入宮殿內,猛然來襲的低氣壓讓她險些站不穩。
思梅輕輕的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入眼便是凰無雙背著手看著掛在墻上的字畫,明明一切只是靜止一樣,讓思梅一度以為剛剛是她感覺錯了。但是畫像上的無風自動,卻讓思梅知道剛剛一切其實都發生了。
思梅躬身對著凰無雙道:“殿下,蘇公公已經回去復命了。”
“嗯,思蓮呢?”
“已經在門外候著了。”斂眉收目,思梅一邊小心翼翼的回答著,一邊努力壓低自己的存在感,仿佛這樣凰無雙便不會發現她一樣。
西北宮門:
玉錦瀾坐在馬車內,單手撐著下顎,似是在閉目養神。
蘇格坐在一旁靜靜守候,一只飛鴿飛到了他放到窗外的手上。
蘇格微微回身將信封取下來,遞給玉錦瀾。玉錦瀾簡單的掃了掃道:“你就這樣給他回吧,告訴他所有的事情爺心里都有數,讓她不必掛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是!”蘇格轉身提筆寫信。
被蘇格這樣一問,玉錦瀾現在連想要養神的動作都不愿意了,只是微微轉頭看著窗外。
凰無雙身后跟著思蓮一步一步的向著宮門口走,哪怕是女帝已經打點好了一切,可是宮中的探子實在是太多了,凰無雙的身份又是何等的尊貴,為了這一點,女帝讓凰無雙易容之后在出宮門。
剛剛到達西北門,凰無雙就看到了一輛通體黑色的馬車,不有的微微挑眉:“看來這只狐貍是……早有預謀了啊!”凰無雙可不相信,她的母皇一向最忌諱的就是外戚專權,玉錦瀾雖然身份足夠尊貴,但是身份也是很特殊的,凰無雙相信玉錦瀾竟然能參與進來這一次皇家的事件里,肯定是和她的母皇做了什么交易。
想到這里,凰無雙的心情真的是極度的不平衡。果然利益什么的就是比心情要重要。
簡單的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凰無雙邁著步子走了出去,剛剛走到門口,便看到玉錦瀾已經掀開了簾子,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
此時的玉錦瀾自然也是易容了,而且易容的比凰無雙還要徹底,面容雖然普通,但是那雙狹長的鳳眸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而且周身的貴氣更是吸引人的眼球。
凰無雙的心里本來就因為剛剛的事情生氣,現在看到了玉錦瀾竟然比她還要霸氣,心里的不平衡立刻到達了頂端:“你能不能將你周身的氣質給收一收,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嗎?”
剛剛一見面便被劈頭蓋臉的打了一頓,玉錦瀾輕輕一怔,不由自主的微微搖頭,看來這個小家伙是氣的不輕啊。
一向很知情識趣的玉錦瀾,自然是不會惹怒現在正在氣頭上的凰無雙,他只是含笑的看著凰無雙道:“您說的是!是我的不好。”
“哼!”看著一向在她面前霸氣側漏的玉錦瀾,現在竟然那么是伏低做小,在凰無雙哪怕是知道玉錦瀾理虧的前提下,心情也是不由自主的好轉了一下,不過語氣依然惡劣“你知道就好!”
說完邁著步子就要上馬車。
玉錦瀾看著凰無雙的一舉一動,眼眸深處微微閃過一抹無奈的寵溺。
玉錦瀾不在馬車里,蘇格自然也是不敢做的,只是跟隨著玉錦瀾下馬車,看著玉錦瀾伏低做小他心里的驚訝已經十分明顯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一貫霸氣的相爺,竟然會對太子那么的恭敬。
可是接下來,蘇格看到玉錦瀾竟然執禮將凰無雙給親自送到馬車上的時候,心里的驚訝已經達到了巔峰。
看著蘇格臉上已經掩飾不住的驚訝,站在一旁的思蓮則是要淡定的太多太多了,甚至她在心里不由自主的小小的嘲笑了一下蘇格:“一看就知道是她不了解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