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劍這時也出現(xiàn)在杜慧頭頂,轉(zhuǎn)眼間便要落下,雷動淡然走到她身邊,接過冷血劍后,冷眼看著杜慧。
待她緩過神后,看著面前的雷動,心中盡是苦澀。
沒有猶豫,雷動一腳踢在杜慧身上,頓時她整個身體朝著臺下落去。
“小子,你找死!”杜長老緩緩接過杜慧身體后,大怒開口道。
“跪下!”感受著對方即將要釋放而出的筑基靈壓,直接拿出少祖令牌,朝著這名杜長老冷聲喝道。
本來眾人都在驚懼看著雷動,誰成想雷動不僅墜落山崖沒死,而且修為更是達(dá)到八層實(shí)力,還將杜師姐擊敗,正準(zhǔn)備看長老教訓(xùn)雷動的笑話時,看到他手中的令牌,整個廣場上的人,無一例外,紛紛朝著雷動跪拜。
“參見少祖。”
陣陣轟鳴震驚之色回蕩在廣場上,隨著雷動將令牌拿出,見到此令牌如同見到老祖本人一般,但凡是風(fēng)云宗之人,見者必跪......
這一幕看的四周之人心馳蕩漾,腦海沒有了一切思緒,全部都是眼前這讓他們震撼的畫面。
可就在這一瞬,在眾人紛紛跪拜雷動之時,后山方向出現(xiàn)兩道身影,向著雷動這邊緩緩靠近。
議論之聲回旋不斷,字字話語落入兩名男子耳中,但此刻的兩個人仿佛置若罔聞,根本聽不到半點(diǎn),而是眼中露出震驚激動之色,死死盯著雷動手中令牌。
“少祖令牌!”走近后的吳喜副宗主及吳生長老,向著雷動拜拳,眼中激動之色不改。
既然這小子拿到少祖令牌,就證明老祖可能沒有死,只要老祖重回宗門,宗門輝煌指日可待......
“散了吧。”吳喜淡淡開口,將雷動帶入之前不容外門弟子踏入絲毫的后山,根本沒有在意廣場上眾人。
不過多時,還未等雷動見證這后山的壯麗風(fēng)景,雷動便被帶到了后山一處極為碩大恢弘的大殿內(nèi)。
“老祖如今在何處?”這一刻的吳喜,他雙眼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心中的激動之色已經(jīng)攀升到了極致,這個樣子,與平時溫和謙遜的模樣完全不同,使得雷動看到后,猶豫看著面前的吳喜。
內(nèi)心猶豫不決,之前風(fēng)云老祖將令牌送與他時,便說過不要和任何人說起他如今在何地,按照宗門內(nèi)情況,大部分人都想要吞噬自己修為以次來踏入元嬰之上的境界,只等雷動修為足夠時,將自己復(fù)活,才可重獲新生。
“他老人家還是在四處游蕩,我那日墜落山崖,老祖于崖低發(fā)現(xiàn)我軀體,確認(rèn)過后是風(fēng)云宗弟子,才將我救上......
看我天賦不錯,將少祖令牌賜予我。”雷動停頓了一下,面不改色說道。
“混賬小子,滿口胡言!”隨著吳生一聲怒吼,金丹期的威壓如同洶涌的海水一般,朝著雷動壓制而去。
雷動輕嘆一口氣,拿出令牌放在身前,口中喃喃著。
“我看你才是混賬,我是少祖,你有什么身份敢逼壓我!”
“自己和老祖說去吧......”隨著雷動一句話落下,整個令牌散出白色的光芒,在空中慢慢凝聚著。
直到在眾人驚懼的眼神中,衍變而成風(fēng)云老祖的模樣,嚇得吳喜及吳生兩人紛紛跪拜,完全不敢看風(fēng)云老祖此刻的面容。
“雷動天賦不錯,宗門著力培養(yǎng),一切需要,宗門汲取!”隨著風(fēng)云老祖的話語說完,空中的殘影逐漸開始消散。
雷動在一側(cè)冷笑心想著,一群只會欺軟怕硬的東西,自己上次因方涵之事就應(yīng)看清兩人的模樣,若不是老祖趁我走前,特意在令牌中留下了一道神識,恐怕今天還真就解釋不清了。
隨著風(fēng)云老祖身影的消失,兩個人本還想問些什么,眼中猶豫不決看著雷動。
“老祖可曾說過何時歸來?”吳生賠笑開口道,與剛剛完全不是一個態(tài)度。
“未曾說過。”雷動淡淡開口,既然有著老祖的威懾,顯然他們也不該太過于放肆,不過這威懾能持續(xù)多長時間就不知道了。
時間一晃便是半個月過去,雷動在這半個月內(nèi),一直處在風(fēng)云宗最巍峨那座大山一處洞府中,只有這里靈氣才是最為豐富,甚至還有著一處靈眼不間斷會噴發(fā)一點(diǎn)出來。
自從半個月前,他們二人被老祖威懾過后,直接在宗門內(nèi)宣布雷動為風(fēng)云宗少宗主,權(quán)力地位可謂之大,一些之前與雷動有過摩擦的弟子紛紛擔(dān)心對方會不會找自己的麻煩,不過一連半個月時間過去,對方絲毫沒有任何舉動,紛紛議論著雷動之事。
“凡人壽命百年都不一定熬的過,而修士但凡三轉(zhuǎn)筑基便可增加百年生機(jī),百年元嬰......”雷動起身走到洞府外,看著空中自由自在飛翔的鳥兒,心中滿是向往。
“想要筑基,比要前往一年后的龍筑界,我也必須要在一年內(nèi)到達(dá)凝氣十層巔峰。”半響之后雷動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感受到手掌中傳來八層巔峰的修為,輕嘆一口氣。
從斷崖上來后,期間也曾修煉過,不過修為卻沒有一絲進(jìn)展,仿佛有什么禁制一樣,難以打破。
直至日落時分,雷動伸了個懶腰,遙望天空許久,向一名童子打過招呼后,便轉(zhuǎn)身走向了屬于他的洞府。
這洞府內(nèi)頂有著寶石點(diǎn)綴,更是散發(fā)出晶瑩剔透的光芒,四周全以水晶鑄造,那怕夜晚在洞府,也會比白日里要明亮幾分。
更有著三件石室,一處靈眼,靈氣汩汩,使得洞府內(nèi)靈氣極為濃郁。
這是唯有核心弟子方可享受的待遇,此刻踏入洞府內(nèi),雷動盤膝坐在一塊紫色的玉晶上,此晶雖不是水晶,但坐在上面打坐時腦海清明,吐納也會加快幾分。
“只有核心弟子,宗門才會在意你......”雷動神色平靜,看著洞府周圍裝潢極為華麗富貴的裝飾,每一個細(xì)小的地方都是精雕細(xì)琢而成,讓人進(jìn)來一看到就不想離開此地。
“恐怕一些內(nèi)門弟子都不曾擁有,若想成為人上人,百年內(nèi)到達(dá)元嬰,就必須變強(qiáng)!”雷動目中深處,想到了燕都那位公主,更想到燕都李家,他的瞳孔內(nèi)再次多了一絲很深的不同。
時間不長,黃昏剛過,月光如水般落了下來,雷動的洞府外就傳來恭敬的聲音。
“少祖,內(nèi)門李師姐要見。”那是之前雷動打招呼的童子,這名童子并非內(nèi)門弟子,而是一個凡人雜役,隨著雷動成為少祖,宗門便安排一個人照顧他的起居。
這同樣也是少祖的待遇,剛開始雷動還有些不適應(yīng),不過隨即想到了之前做學(xué)子的時候,見過富家公子小姐,身邊都跟著一個丫鬟,便釋然了。
只是對于內(nèi)心想要便強(qiáng)大的念頭,越來越強(qiáng),只有強(qiáng)者,才能左右別人的人生,才能讓自己的人生不被左右,成為主導(dǎo)者。
“請進(jìn)來吧。”雷動淡淡開口,自從上次墜落山崖后,便一直未曾見過李師姐,心中更不知該如何面對她,在山崖將近一年的時間,雷動自然也看到李師姐偶然間會來山崖凝望許久才離去,心中更為心疼。
不多時,李師姐潔白的身影,邁著微聲的步伐,來到這處巍峨大山前,這不是她第一次來,之前每一次來到這里,都是內(nèi)門一些重要事情發(fā)生商談,畢竟這里可不是什么內(nèi)門弟子能踏足了,就連一些內(nèi)門長老都沒有權(quán)力。
在那童子的畢恭畢敬之下,李師姐邁入洞府內(nèi),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打坐的雷動,一向冷清漠然的面容,此刻眼中多了一層水霧。
隨著雷動緩緩睜開眼,左眼中粉紅色的光芒緩緩消失,那名童子急忙退下,心中格外驚慌,相傳少祖便是因?yàn)槔顜熃悴艜绱耍麄儍扇吮厝挥幸恍┎豢筛嫒说拿孛埽约阂懒耍^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不必,師姐最近可安好?”雷動眼看著李師姐就要朝著自己拜見,急忙走上前去,扶起師姐。
看著師姐緩緩坐下,雷動這才松了口氣,眼看遲遲沒有說話,兩人紛紛沉默著。
“我在山崖知曉你常來......”半響后,雷動緩緩開口,看著面前師姐的面容,沒有絲毫的好色之心,雷動自己都不知從何開始,心中李師姐的位置越占越大,直到占據(jù)自己整個心房。
“你......怪我嗎?”李師姐停頓了很久后,才緩緩開口,顯然在說自己的修為對上杜慧也是旗鼓相當(dāng),身份更是燕都李家,比起魏國的杜家更要大的很多,當(dāng)初還是讓雷動一個人去承受。
“為何要怪。”
“凡人一生百年黃土,修士一生百年彈指即瞬,讓師姐等百年,我已經(jīng)很無恥了......”雷動嘆了口氣,看著面前的李師姐,臉上帶著笑容,從被李師姐帶入風(fēng)云宗,不知何時喜歡上李師姐,這么長時間,早已有了超越友情的感情,不過卻有著一層窗戶紙,兩人都遲遲未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