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被護士叫醒，他們用約束帶控制著我，走出了第二道大門，來到了一個房間。

房間里有兩名警察，我坐在了他們對面。

“說說吧，你妻子的事。”

“我媳婦？我現在不想提她！警察同志，你們是來問打我那個打我的護士的事吧？我給你們說一遍過程……”

我講述了一遍那天早上牛哥是怎么打得我，一五一十的闡述，完全不帶有任何感情和偏見。

警察們聽我闡述完竟然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們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似乎在確定什么。

“你要說的就這些嗎？”

“是的警察同志，事情的原委我已經全部告訴你們了！”

“你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沒跟我們說？比如，關于你妻子的。”

“你們別跟我提她！一提起她我就來氣！她不管我的死活把我送到這里來，就連我被人打了，她都不來看我一眼！我沒有這樣的媳婦！她不配！”

“你恨她？”警察試探性的問了我一句。

“我何止是恨她，我要殺了她！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別讓我再看見她！我早晚弄死她！”

“你別激動，你冷靜點！”

“對不起，警察同志，我就是說說而已，呵呵，說說而已。”

“你真的想不起來了？”警察似乎又試探性的問了我一句。

“想起什么？”

兩名警察再次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說道：“行，今天就到這吧。”兩名警察站了起來，我也被護士帶了回去。

古主任站在門口一直看著我錄口供的過程。

第二道大門關上之前，我隱約聽到警察和古主任的對話。

“他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癥狀引起的。”

“那只能讓他先住在這里觀察治療了，麻煩你了主任。”

在我知道了妻子已經去世之后，過了很久的某一天，我想起了這些回憶。

突然間，我終于明白了，當時那兩名警察的到來并不是因為護士毆打我的事件，而是因為我殺了我妻子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