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認為,什么是朋友?”
南亭不懂也不知道,所以她才問,才想明白朋友的含義。
她雖然不清楚,但也明白自己陷入死循環時定義的“朋友”過于偏激,過于獨占。
“朋友之間可以有秘密,也可以沒有秘密,”終小酒只有這時候才像個長輩,“取決于人家對你隱瞞的是哪方面的事情。相信你也有一些事情不希望自己的朋友知道,同樣的,他也一樣。”
她這個表妹啊,年幼時不被生父注視,生母又在三年前被害,真稱得上朋友的沒幾個。
南亭往兩個男生離開的方向看去,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
端彼欽挑眉看著季默沉著臉,閑散地往邊上的無人欄桿一靠,朝他招了招手。
“說吧,易水尚那邊出什么事了?”
他思來想去最近也就這么一件事是可能需要避著小姑娘的,有的時候他也實在不理解易水尚為什么會喜歡顧曉英。
季默反常的沒有因為他猜出來而大呼小叫,沉著臉又帶了疑惑地點頭。
“他找到學校來了,還說有你的把柄。”
笑死,他跟了欽哥一年多了,怎么不知道欽哥有什么把柄。
端彼欽猛地抬眼,本來閑適的俊臉瞬間冷如堅冰。看向季默時上挑的眼角都仿佛述說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跟你說什么了?”
季默看到他的反應,愣了愣。
還真的有把柄嗎?
端彼欽是高中來的楓城,這件事季默一直知道。他平日里雖然偶爾比較憨,但好歹排名也在年紀前二十,稍加思索就大致知道了。
想來應該是欽哥高中之前的事情,會是他轉學的原因嗎?
不過他依然不明白,易水尚上次穿著楓原的校服挑釁王爭,到底是為什么。
只是因為想在王爭面前裝個逼?
還有他比自己還遲認端彼欽當哥,又是怎么知道以前的事的。
“沒跟我提,就說有你把柄,”季默沉著臉,暗含怒氣,“上次我就應該看出來這家伙不會安分,竟然還反過來威脅我們。”
端彼欽散漫一笑,眼里劃過一道狠意。
他當年就不應該讓林老放那人一馬,沒想到反倒讓那人借易水尚的口來威脅。
“就不該這么低調。”
嘴里輕聲說道,端彼欽冷著臉從季默那接過聯系方式。看著那熟悉的號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肖鋮,警告過你來楓城之后別來找我,看來你沒放心上啊。
只是不知道,你許諾了易水尚什么呢?是金錢財富,還是那個讓他神魂顛倒的顧曉英?
抑或是兩個都有?畢竟這對于肖家的權勢來說,并不難。
“欽哥,”季默躊躇幾下,依然覺得不問難受,“他說的你的把柄……”
端彼欽從沉思里回神,反應過來季默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嘲一笑。
“無非就是些初中時候下手沒個輕重的懲罰而已,都過去了也就沒和你提。轉折點罷了。”
季默看他往看臺回走,暗自皺眉。
都過去了?
對易水尚的威脅反應那么大,可不像放下的樣子啊。在人前,甚至是南大佬面前都沒卸下乖巧的偽裝。
季默往看臺看去,看著南亭心情轉晴對著少年微笑,兩人聊天的畫面,內心不自覺寄希望于那個女孩,希望她能讓這固步自封的人有所突破。
不過他也得為老大做點什么才行。
回神往那邊走去,加入他們的笑談,一切自然。
南亭看著身姿挺拔的少年朝她走來,盡管心里依舊迷茫,覺得對于端彼欽就應該是她認為的“朋友”,但也感覺迷霧撥開,有了絲絲正常的理解。
她笑得很燦爛,他很平靜,一切都如同平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