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真主的手筆嗎,不知道與我的錫兵比起來,誰更勝一籌呢。”
扎爾摩梭著下巴,饒有興趣的注視著眼前的猩紅光幕。
那名錫兵再次前沖,只不過這一次調動的【戰神意志】更多,實質化的拳甲已經在他手上凝聚。
錫兵一拳轟出,打出銀白的光柱狠狠的撞擊在光幕上。
猩紅光幕被轟出一個大洞,卻又在眨眼間復原。
“將【戰神意志】的能量轉發為生命源質填補自身嗎。但你又能擋住幾個呢!”
扎爾拍了拍手,前面一排的錫兵向前行進,他們的身上,一模一樣的氣息迸發而出。
“這么多【戰神意志】的擁有者,到底是哪來的?!?
十二圣堂覺得自己快瘋了,【戰神意志】這種強大到變態的權能,整個新人類的歷史上也不過出現了兩次,但現在...
上百名【戰神意志】同時出手,只是最簡單的轟拳,便將屏障打得千瘡百孔。
只靠一枚種子誕生的生命真主投影,不足以將這樣龐大的【戰神意志】能量轉化。
最終,那蘊含著蓬勃生命力的投影,還是和屏障一同消散了。
“最后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投誠者,可活。”
城中之人卻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五名S級,百名A級,以及數千銀武軍,這是這座子城的全部戰力。
面對數千的錫兵,他們可以說毫無勝算,但作為生命真主的信徒,哪怕是城中的平民,也沒有選擇背叛之人。
“真主與我等同在,縱使迎向死亡,我們的靈魂也將得到救贖。”
發出最后的禱告,在吞噬了天幕的銀光下,一場紛爭就此展開。
高空的空間扭動起來,三位傳教士打扮的人影從中踏出,他們是離此處子城最近的圣堂。
但哪怕有支援前來,這也依舊是一場一邊倒的戰斗。
刕刀靜靜地看著子城的城墻被撕開,無數的生命被錫兵轟成漫天血花。
他體內的血脈開始鼓動,讓他迫切的想要加入這場廝殺之中,但他自己的思緒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想與他們鏖戰。
妮卡別過頭去,不愿意注視這場紛爭,對于這無意義的犧牲,她也不愿意看到。
但這是扎爾大人所行之路的阻礙,終究無法避免。
此時,在德墨忒爾主城,生命教廷之中。
一眾圣堂們聚集于此,顯然他們已經收到子城那邊發生的事情,唐高龍也在其中。
前不久他拜托馮明菲聯系通古斯城,希拉里的回應卻只有‘等待’兩字。
唐高龍當然不可能就在這等著,他正準備出去尋找刕刀的蹤跡,就在這時卻收到了德墨忒爾遭受襲擊的消息。
而襲擊之人正是扎爾·卡朋。
“扎爾?我記得他是奇跡之主的叔父,可他只是一個S級新人類,而且向來與奇跡之主不和,怎么會敢來襲擊德墨特爾?!?
圣耀光面露不解,轉頭看向唐高龍,對方是通古斯的人,對此應該有些了解。
“而且,那數千的【戰神意志】擁有者又是怎么回事?!?
唐高龍瞬間就明白了,
“當務之急是盡快前往子城阻止他,路上我會向你們說明情況的?!?
馮明菲淡淡的說道
“圣耀光,那便請你帶人去一趟吧?!?
“是,真主?!?
唐高龍疑惑出聲,
“您不準備親自出手嗎?若真是三千【戰神意志】,僅憑我們,恐怕?!?
“人之紛爭,皆有自己的定數,我為世人帶來福澤,自然不便插手于世人之間?!?
傳聞間生命真主是為人類帶來福澤的神之子,從未主動殺死過任何人類,哪怕是對他懷有惡意之人。
唐高龍算是明白了,只得跟著圣耀光離去。
此時,子城的城門已經被攻破,四位圣堂戰死一位,其余三位也在錫兵的進攻下傷痕累累。
一位圣堂只身擋住數十名錫兵,他伸手在空中劃過幾道痕跡,淺淡的波紋在空中顯現,形成了像是刀痕之類的東西。
“三斬!”
三道波紋凌空斬出。
第一道將幾名錫兵斬退出去,第二道切開了他們的戰神鎧甲,第三道直接將錫兵的身體攔腰斬斷。
臟器的碎片與鮮血飛濺,在錫兵的斷口處突兀的鉆出細密的絲線,將斷裂的肢體重新連上。
不過幾秒,錫兵便恢復到了完美的狀態。
而再次面對斬擊,【戰神意志】的成長屬性讓他們產生了抗性。
不死不滅,無限進化,這些錫兵又一次刷新了德莫特爾眾人的世界觀。
“果然,他們殺不死,是因為【生骸擬態】的原因嗎?!?
【斬擊】的圣堂皺眉。
“但好在他們并非完整的【戰神意志】,否則連鮮血都是銀白之色?!?
另一位圣堂開口。
“我先行一步?!?
一位圣堂渾身綻放出圣潔的光芒,像是從天墜下的流星,落入錫兵群之中。
下一刻,圣潔的火焰燃起,將數百名錫兵吞噬,直到燃燒殆盡。
又一位圣堂離去,但德墨忒爾眾人卻并未露出悲憫之情,他們在虔誠的禱告,
“真主將寬慰你的靈魂,安心去吧?!?
這自殺性的一擊并沒有殺死任何一名錫兵,但他們再次恢復需要不少的時間,其余人的壓力頓時輕松不少。
遠遠觀看戰斗的兩人,刕刀忽然開口,
“那個妮什么來著,你為什么會選擇幫助扎爾?”
“是妮卡!”
妮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老實說,她對刕刀并不怎么喜歡,但還是開口回答,
“和你一樣,扎爾向我許諾,會給我真正想要的東西?!?
“但你看不出來嗎,他那種人,不過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嘴上講著冠冕堂皇的道理,可實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野心。”
“即便如此,你不也選擇幫助他嗎這些可怕的兵器,可有一半是你的功勞?!?
刕刀卻是冷笑一聲,,
“還不夠?!?
“什么?”
妮卡不解。
“如果我是你,就會選擇離開他的身邊,這場紛爭,不是你能插手的?!?
“我不行,難道你就可以?”
女孩有些不服氣的反駁,
“不要忘了,你在我手上敗了兩次。”
“我是天生的戰士,注定只適合戰場,與別人不同,所謂的家,那不是我有資格擁有的東西。我真正能夠做到的,僅僅是守護好它。”
刕刀說著,銀白的色彩蓋住他全身,在妮卡的注視下,緩緩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