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敢做不敢認!”趙見賢繞著十三歲少年跑。
“唉,你能不能管管你家那位!”十三歲少年看向王思齊不耐煩道。
“你怎么知道我們的關系?再者見賢又沒有說錯!”王思齊道。
“你們倆挨那么近,誰還看不出來!”十三歲少年不以為意道,走到記錄處,看到原本是那十八歲少年的名次替換到了他的名次上,微勾起嘴角,隨后取下了身份牌。
這時下來的十八歲少年一副語重心長道:“你不會真偷了人家的東西,不好意思承認了吧,偷了東西犯了錯,不可恥,認錯道歉也算回頭是岸!”說完也取下了自己的身份牌,再看到掉了一個名次后,握著身份牌的手緊了緊。
十三歲少年給十八歲少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恨不得白底朝天,就差一句,“煞筆”。
“沒錯!”趙見賢趾高氣昂道。一旁的王思齊卻握住了趙見賢的手,略帶警惕的看了一眼那十八歲少年。
“雖然手段齷齪,但也算是打敗了我,留下名字吧!”十八歲少年說著“齷齪”一臉同情。
“對!名字!”
“見賢,我們來是為我們自己的事,不要同他人一起。”
“唉~學弟不要見外,既然大家都是來找這人說理的,也算是一家人了。”
“學長怕是誤會了。”王思齊語氣不善道,心想:這人應該什么都不知道,卻因為輸了打斗,僅憑我們一句話就不分所以的站在我們這邊認定他就是偷了我們東西。
還有“齷齪”?雖然因為太快,看的不太清楚,但到底沒看出有什么過分舉動,他這么說怕是看我們修為低,故意帶偏我們。
“齷齪?你怕是對齷齪有什么誤解。自己蠢到靈力耗盡才引用天地靈力,就以為天下人都要和你一起蠢,還有手下敗將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聽著十八歲少年的話,十三歲少年就差“無語凝噎”了,最后丟下一句,“蠢的可以!”
“就這么放了?”趙見賢看著十三歲少年離去的背影,傻傻的不懂。
“沒事的,我們先走吧!”說著,王思齊拉著趙見賢就走了回去。
倒是十八歲少年站在原地瞇起了雙眼,咬牙切齒。
一路走回的兩人,就聽見旁邊不斷的有人議論。
路人辛:“簡直不敢相信!剛剛的比斗已經夠帥了,結果……”
路人辛話還沒說完,路人壬迫不及待的搶先道:“結果贏得那位還升段了,就連看比斗的都有能升段的!”
路人辛:“就是就是!簡直了!”
路人癸:“唉,你說那聲‘小偷’是怎么會回事啊?”
路人壬:“啊呀~管他呢!就剛剛那!夠我記一輩子了!”
“他們在談論什么呀!不會是在說我喊的那聲‘小偷’吧?”趙見賢一臉茫然。
“不!他們應該更在意那場打斗,還有升段……其中竟然還有我們認識的。”王思齊看著氣息變得不一樣的封珺貽,若有所思。
“感覺怎么樣?”傅籌雪一臉驚喜的問向封珺貽。
“還好。”封珺貽微笑:像他那樣,從一開始在自己的每招每式中就都引入天地靈力,以自身靈力帶動天地靈力,不僅威力不減,還可節省靈力,以便防止后續因靈力耗盡而導致體力不支。這當真是攻勢不弱,尚有余力!
“還好?你可是升段了唉!就還好?!”傅籌雪一臉不信。
“那不然還能整樣!”封珺貽有點哭笑不得,“只是升段,又不是突破成靈士!”
“哦~原來你是想突破成靈士啊!”傅籌雪輕“哼”一聲,“不過正常情況下,升段不都是會體表浮現一層本命元素靈力嘛,你怎么,寡寡的……”
“那是純靈力升段!”一旁聽著的褚湘姝解釋道。
“純靈力升段?”傅籌雪若有所懂,又追問道:“有什么區別?”
“沒什么區別。”褚湘姝又補充道:“只是特殊一點,可能日后通感強一點,延伸感悟到其它元素的可能大點吧!”
“哦~”這次傅籌雪倒是懂什么是通感和延伸感悟。
“唉~封珺貽你升段了!”走回來的趙見賢驚呼。
看向趙見賢,封珺貽點了點頭。
這時,褚譚淵來了一句,“怎么樣,知道叫什么了嗎?”
“沒~”趙見賢頭一低,雙臂下垂,顯得無奈。
“王思齊,虧不虧啊!本來還有可能問到的。我也問了些在場看比賽的,他好像還比較低調,沒有認識他的。”褚譚淵搖著折扇,先是調侃了一番王思齊,然后又正經道。
“無妨,謝謝了。既然知道他是伊克斯瑞的,范圍便也縮小了很多,也會好查些。”說著王思齊安撫住了投來茫然神色的趙見賢。
“早知道還是讓我去問吧!”這會白翊向前一句說道。
王思齊:“你去也沒用的!”
“是因為我大喊的那聲‘小偷’嗎?讓他有了防備之心,所以才沒用告訴我們名字?”趙見賢也不傻,這會也算明白了,瞬間后悔道。
其實,原本在王思齊知道那人就是偷他們錢袋的時候就有打算了,不先告訴趙見賢就是料到趙見賢一旦知曉,定會大叫驚呼,打草驚蛇。期間他有離開一段時間,就是去武斗臺的記錄處看身份牌的,結果兩個身份牌都是露出刻著“伊克斯瑞”的一面,并沒有從其中得知名字。
回來的時候,王思齊便告訴白翊,想讓白翊在武斗結束之后借崇拜之意,替他向那人詢問名字,至于為什么會是讓白翊去,是因為白翊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不太會讓那人起疑。結果原本已不看武斗的趙見賢還是看到了那人的臉,大喊了出來。
“就算見賢沒有喊出來,以他那樣的性格應該也不會那么輕易告訴你他的名字的。”王思齊算是安撫白翊道。
“哼!那個小偷!”趙見賢咬牙切齒。
“姐,我們再看幾場吧!”這時的褚譚淵已不再糾纏這檔事,而是繞到謝語思的身旁,問著褚湘姝。
褚湘姝看向了謝語思,沒有立馬回話。
一旁的傅籌雪看向了褚湘姝激動道:“再看幾場吧,等我們恢復好了,再打一場!”
“隨意。”謝語思冷淡道,自知褚譚淵的用意,也知褚湘姝沒有立馬回話,是因為自己。
幾人先后又看了幾場,其中王思齊和白翊也都有上場。而傅籌雪在觀看途中也收獲不少,最后也如愿與褚湘姝對打了一場。
“走走走,吃飯去!”傅籌雪笑的好不開懷。
看著傅籌雪笑著的小圓臉,封珺貽笑道:“怎么贏了就這么開心!”
“一起吧!”眼看著謝語思同自家姐姐三人要離開的背影,褚譚淵連忙補上一句正大光明的跟在了謝語思身后。
“一起吧!”褚湘姝看向除自家弟弟以外的三人邀請道。
飯后食堂外。
“穆清哥!”一出食堂,傅籌雪便一眼看見走來的舒穆清。
看見傅籌雪的舒穆清笑的春風洋溢,“雪兒妹!”
一跑一跳,傅籌雪一把撲進舒穆清的懷里。舒穆清展開雙臂既溫柔又緊緊的抱住懷里的傅籌雪。
如果說,半年前的那次再度重逢,彼此間還留有著一絲不可思議,有礙于旁人在場,隱隱藏著深埋心底的思念,那么這次重逢分離后的再次重逢,便再也顧不得其它,完完全全的爆發了。
將頭埋在舒穆清的懷里,淚水一瞬間止不住的流下。
一種久后重逢、激蕩身心的思念喜悅之情。
下顎抵在傅籌雪的發梢,一滴淚悄然無聲的落下。
良久。
一眾吃瓜人,默默看著,等著。
折扇開展,抵在胸前,褚譚淵不自覺的看向了謝語思,帶著哀愁:什么時候我也可以像那樣緊緊地抱住你……
正入神的看著相擁的倆人,忽然趙見賢感覺手被輕輕握住,驚訝的抬頭,入耳的是一句,“我永遠會在你身邊!”
“那當然!”趙見賢笑的好不自信,說的理所應當。
抬頭,對上舒穆清的眼睛,傅籌雪一時不知說些什么。
“好久沒吃好吃的了吧!”舒穆清輕拭傅籌雪臉頰上的淚痕,清脆而悠揚的悅耳之聲回蕩開來。
“沒有啊!湘姝每天都會給我帶好吃的!”傅籌雪透著光的杏眼閃爍著,最后還笑著看了眼褚湘姝。
順著傅籌雪的眼光,舒穆清看向了褚湘姝,禮貌性的點頭謝道:“多謝!”
“我們同住‘華年’,也是朋友,不必道謝。”清冷的回話。
沒有再多說,舒穆清向前面一行人說道:“雪兒我先借走了。”說完便拉起傅籌雪的手向食堂走去。
轉過身,隨著舒穆清的步子往里走,突然傅籌雪像想到了什么,不經意間又看了眼褚湘姝,“……湘姝……”不知說什么,然后對著大伙說:“我先走了。”其實在“湘姝一詞之前還有一聲弱有弱無的一字“褚”。
褚湘姝沒有想到,臨走前傅籌雪還會喊自己一聲,略有不解的看向了傅籌雪,隨后卻又下意識的看了眼舒穆清。
不知所措的幾人,在目送倆人走后,便也都離開了。
“對不起……穆清哥,我不知道……這幾個月來就有想,先前提到褚……湘姝,就又想起來了,那會兒一時就,對不起,我不應該……”傅籌雪說的語無倫次。
舒穆清一把握住傅籌雪慌張的雙手,輕聲安慰道:“無礙!我知道雪兒妹是因為自己有過這樣的經歷感受,而替我著想。沒事的!來,看看你有什么想吃的?”
伴著舒穆清的問題,傅籌雪看向了面前的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