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事之人都走了,周圍的旁觀者自是也散了。
走往宿舍院的路上。
傅籌雪不解問道:“那個人是誰呀?”
“應該是謝華安吧?!狈猬B貽說著看向了謝語思,心想:如此傲慢跋扈,稱謝語思為庶女,又有謝家象征性的空間儲物器——胸前的那條項鏈,自是謝華安無疑了。
一旁聽了這話的賀蘭香一副了然的表情道:“原來她就是那傲慢小姐——謝華安??!”
單白看向封澈很是不懂的問道:“唉,封澈你為什么突然說要到那什么謝家荷塘去?。俊?
沒有從正面解釋,封澈只是贊嘆了一句,“謝家荷塘也算是整個乾坤大陸上的一大風景特色了?!?
“?”眾人一陣茫然,或許也就除了封珺貽和謝語思了。
在男女宿舍分叉口,一波人分兩批。
“有機會我一定要你嘗嘗我的做的美食!到時候你也可以叫上你的舍友來哦!”走到自己住的院落門前,賀蘭香與傅籌雪揮手道別。
“嗯吶!”
華年院。
“今日的事謝謝你,但,以后還是不要在插手我的事了?!痹捯粑绰?,謝語思就朝自己的房屋走去了。
“阿澈既已說了這八月要去你們謝家荷塘,還是借你的名義,所以這趟我們是一定會去的?!狈猬B貽無奈但卻堅定的說道。
聽到封珺貽說到“借你的名義”之時,謝語思走動的腳步不經意間停頓了一下,然后又繼續朝自己的房屋走去。
面對謝語思的冷漠,傅籌雪可沒封珺貽那么有好脾氣,看著謝語思離開的背影不滿道:“真不明白,我們幫你,你就這態度?!”
“好了,回屋收拾一下吧!”封珺貽輕撫了一下傅籌雪的背。
這時在內屋里聽到聲音的褚湘姝走了出來,“怎么了?”
看向前方,一襲水蜜桃色的對襟長襖,不禁讓原本清冷的氣息散發出一絲婉婉動人,封珺貽迎向前笑道:“哈,沒什么,就是八月份的假期,我們要去一趟謝家荷塘,你可也去?”停頓了一小會,“是應謝語思的邀請!”
聽了封珺貽的回答,褚湘姝若有所思:我們和謝語思的關系一向不是很親密,不可能真是謝語思自己邀請的,除非是封珺貽主動想去,可為什么呢,真為一睹盛景?還是想借此與謝語思拉進關系,可謝語思在謝家的處境并不是很好,若是想拉進與謝語思的關系不會選擇去謝家,難道是想與謝家拉進關系?可封珺貽不像是那種人,而且就算是要拉近與謝家的關系怎么會是應謝語思的邀請,應該是想辦法接近謝家獨寵之人——謝華安,來應她的邀請,并且不會想帶上我吧,畢竟我是褚家人。唉!總歸是我想多了,應該是發生了什么。
幾秒的思索,褚湘姝清冷的聲音回蕩在院落中,“你們回華年的路上是發生了什么嗎?”
“唉!你怎么知道的?”傅籌雪好奇的走向褚湘姝,而褚湘姝也走進了她們,三人不約而同的圍坐在了院落中的石桌旁。
“這事要從我和封珺貽走進學院大門說起,哦,對了還有封澈……”傅籌雪繪聲繪色的敘說著,其中詳細的包括了有關頭銜的事。等傅籌雪陳述完,封珺貽又補充了一些。
就這樣聊了好久,而褚湘姝也總算了解了情況,也明白了封澈為什么會在那種情況下提出去謝家荷塘,并表示她自己也會去。
隨后封珺貽像想到什么似的,笑道:“對了我有一個提議,不如今晚我們一起去這夢璃城里的一些有名地方玩玩吧!今天一過我們又要開始了忙碌的修煉,可沒像現在這樣的機會了!”
“嗯嗯,我同意!有名的地方?風云堂算不算有名的,應該算是有名的吧!”傅籌雪立表贊同。
封珺貽立馬否決道:“風云堂?你不能去!”
“為什么?”傅籌雪不解,而又氣得嘟囔著嘴。
不在理會傅籌雪的哀求,封珺貽看向了褚湘姝。
面對這樣的提議褚湘姝也是沒有異議,但,“可總不能我們出去玩,獨留謝語思一人……”
雖然傅籌雪不是很喜歡謝語思,但畢竟是住在一個院的,不可能她們出去玩不帶上謝語思的。就算知道謝語思不去,但至少問還是要問一下的。所以傅籌雪也并沒有反駁。
“我有辦法!”
“嗷,總歸不是什么好辦法!”傅籌雪沒好氣的扮了個鬼臉,不過也是氣封珺貽不讓她去風云堂。而雖是鬼臉但卻甚是可愛。
“看著吧!”封珺貽向傅籌雪一揚眉,走向了謝語思的房門。
“咚咚!”封珺貽敲響了謝語思的房門,傅籌雪與褚湘姝也站在了一旁。
屋內,看著書的謝語思并沒有停下來,只微微張嘴,“有事?”一如既往的冰冷。
“你說的對,以后我不會在插手你的事了。”
捧著書,謝語思臉上并沒有其它表情,心頭卻是微微一顫——措不及防,微之又微。
“但,這次我幫了你,我想你也不想欠著我吧!”
聽了這話,最驚訝的不是謝語思,而是傅籌雪,她用她那雙不可置信的雙眼看向了封珺貽,和用她那驚掉下巴的嘴成功的演繹了什么叫目瞪口呆。
反觀謝語思,依舊是沉默,她再等,等封珺貽開口提要求。
“今晚我們要出去一趟,你一起吧!”
“好。”
再次震驚,傅籌雪瞇著眼瞅向了封珺貽,小聲詢問:“她怎么會怎么直接,就同意了?這,這簡直,簡直是……”
隨后封珺貽又補充道:“換去院服,穿自己的衣服?!?,說完封珺貽朝傅籌雪笑了一下,便轉身離去,傅籌雪緊跟而上,顯然是想得到封珺貽的解釋。
“她那樣的性子,只能用這樣的方式!”
后面的褚湘姝笑看著身前的倆人。
聽了封珺貽這樣的說法,微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問道:“那為什么要換去院服呢,這樣的天氣要是穿我們自己的衣服可能會冷的?!?
出乎傅籌雪的意料,封珺貽沉默了,原本想說“你可以穿個斗篷”的,可忽然發現,她根本沒帶,畢竟身處四季為秋的霖秋之地大多用不上斗篷。
“我帶了些斗篷,你們看看,取一件喜歡的?!遍_口的褚湘姝,說完便從戒鏈中取出了三件斗篷。
封珺貽回首看著褚湘姝笑了笑,要說最有可能會帶斗篷的也就褚湘姝了,畢竟是褚家人,一直生活在四季為冬的極北之地,而那戒鏈也正是他們褚家象征性的空間儲物器。
“啊,真的嗎!謝謝!”傅籌雪露出大大的笑容小跑向褚湘姝,雙臂環抱住褚湘姝的胳膊。
錦瑟院。
“你真要去那什么謝家荷塘?可那謝華安……”剛回院落,單白還在追問封澈。
“自然?!?
“吆,謝家的千畝荷塘?那是個好地方!”屋頂上坐躺著一位紫色齊腰服的男孩,右手輕搖折扇,狐貍眼微彎看著院落中的兩人。
聞聲,單白抬頭看了一眼屋頂上的男孩,但又轉頭跟上了封澈,“你說‘我們’,不就你和封珺貽嘛,還有誰,難道還算上傅籌雪?我覺得傅籌雪八成是不會去的——就那女的!嗯……”
“唉!那么好的一地方怎么能不帶上我呢!”折扇輕搖,配上那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倒真是絕美。
“孔熠,你說你好好的怎么總在屋頂上待著?!眴伟滋ь^向屋頂上的男孩很是不解道。
“這里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可惜你這種榆木腦袋是不會懂的!”孔熠調侃著說道,隨后只聽“啪”的一聲,折扇一收,雙臂展開,運用輕功翩翩而下,腳尖輕點,緩步走向石桌,坐在了石凳上。
而封澈與單白也早就坐在了石凳上。
“說說看,你們來的路上發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孔熠右手拿著折扇輕抵在自己的下巴上,還是那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唉,你怎么就認為會有事情發生。”單白故意反問。
“不說算了,封澈,你們什么時候去謝家荷塘啊!”孔熠掠過單白,問向了封澈。
“八月初。”
“好!算上我一個?!?
“嗯。”
“嘶,不是,你們,嘶,怎么,就,說好了?”
“嗯!”孔熠朝單白挑眉勾唇。
“咦!”單白雙手環抱住自己,嫌棄的表情看向孔熠。
面對單白的嫌棄,孔熠也是無所謂,又道:“等會謝知晨回來了,我們一起出去吃一頓,可好!”
單白點頭認同道:“也好,這么長時間我們四個還沒好好一起出去吃過一頓!”
“對了,封澈你把院服換了,穿什么院服??!到時候去哪都不方便?!笨嘴趻呖戳艘谎鄯獬荷砩系脑悍汛叫Φ馈?
華年院外,四人正浩浩蕩蕩的往學院大門走去。
蜜桃色的對襟長襖,配上繡有曇花的云肩,步伐輕盈的是褚湘姝。
橘紅色的七分群,再披上梅紅色的斗篷,砰砰跳跳的自是傅籌雪。
上紅下黑的交領襦裙,神情冷漠的便是謝語思。
一身白色的交領襦裙,一支玉簪挽起青絲,說說笑笑的是那封珺貽,“我們先去玉玲樓好好吃上一頓,然后再逛逛這夢璃城。”
“嗯,玉玲樓倒是很有名氣。”褚湘姝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