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母點頭又緩緩道:“至于這件事,我本想著等你到了靈士,再……”封母停頓了。
“靈士又如何?我什么修為做什么事,只為修煉。”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
封珺貽見封母還要思考,也不再打擾,起身準備離開,但轉身的瞬間突然想起傅籌雪的綢緞之事。
她并不想讓封母察覺傅籌雪的疑點,不是不信任,而是多一人不如少一人,但她想對外昭告傅籌雪的綢緞是他們封家給的,是封母贈送,以免有人惦記。
所以她想問封母,當初她贈送綢緞時,知道的人多嗎?現在可以派人暗地里宣揚嗎?
“有事嗎?”封母看出了封珺貽有言欲止。
“……沒,沒什么。”最后封珺貽選擇了什么都不說,因為無論她如何開口,封母自必會有所察覺,萬一著手調查……況且,這事真傳開了,鬧大了,對傅籌雪不一定完全是好事。
不過封珺貽和傅籌雪說了,以傅籌雪的身份就用自身的綢緞,有人詢問或心懷不軌,就說是封家封母所贈送。
但若以隱秘的身份就用封母給的綢緞,因為身份不能暴露,封家也不能做擋箭牌了,真被搶了也就算了。
畢竟她自身的那個三色綢緞一看就比封母給的紅色綢緞更高級,更是傅籌雪在意之物。
這可不能虧了!
看著走出的兩人,封母,掩下眼簾,神情莫測。
接下來的三天里,三人都在努力修煉。兩兩對練,對閻維文算是指導了。
這天封母來了瀟湘園。
手一揮,一件黑色斗篷飄飛披在了封珺貽身上。斗篷的大小會隨著人的身形改變。
斗帽帶在頭上,掩到了鼻翼。篷上隱若顯現浮出花紋。
伸手摘下斗帽,封珺貽暗自竊喜:母親果然還是同意了,這些天等的真是著急。
“這?不是母親你的那件?”
“無妨,本就打算給你的。”封母再一揮手,一副怪臉面具顯出飄向封澈。
封珺貽看著那面具,單手摘下斗篷。
封母兩手一拋,一個布卷被封澈抬手接住;一枚戒指投向了封珺貽。
伸手一接,定睛一看,便了然,將斗篷收于了戒指中,抬起左手,思考片刻,先將戒指戴上食指,再將戒指取下收于空間手鏈之中。
一手拖住布卷,一手攤開,里面躺著六把暗器。
“澈兒,這六把暗器可刺穿尊者以下的身體。父親的手環變換個大小,做戒指。當你是封澈時,別人可能能猜出那是你父親的法器,但當你是無名路人時,便再難有人能認出。除了和你父親當年相熟的人,這些你就不用擔心了。好了,日后你們自己安排吧。對了,切記不可急!”說著封母多看了一眼封珺貽,便走了。
“嘿……再見!”封珺貽朝著封母的背影揮手。
然后轉身朝封澈,端詳起了那副全臉的怪獸面具,再見封澈將原本的黑色手環縮小,戴在了拇指上做扳指,隨后又變大,帶在了手腕上。
準備好一切,帶上玉簫,封珺貽已經等不急了,一等過完年,就即刻出發前往日月山脈。
三月初,華年院,夜晚。
“這都開學兩日了,珺貽怎么還沒回來。”發問的是褚湘姝。
“哎呀呀,遲來報到,這下好了,要被院長罰嘍!”傅籌雪說的好不快活,她發現以前不熟時,裝著和封珺貽很親、很擔心,現在不裝了,也沒人會懷疑。
“只要你不說,院長想知道怕是很難!”褚湘姝看向傅籌雪輕笑。
“不會有事的,早些休息吧。”合書,起身,謝語思從秋千椅走向房間。
看著謝語思,傅籌雪略顯驚奇。
“嗯,回屋吧,明天再聯系一下珺貽。”褚湘姝站起離凳。傅籌雪轉了下眼珠也回屋了,心想著,要是封珺貽真死了,她還少了一個勁敵呢。
次日清晨和封珺貽聯線得知無事后,褚湘姝就轉而和傅籌雪、謝語思說了,還順道和封澈舍友說了。
這次回家孔熠也要了通訊符,還和他們互留了聯系,畢竟他們還沒來得及和封澈互留聯系。
下午,封家姐弟就回院了。
晚上“華年”的四人就決定一起去食堂吃個飯。
吃著套餐,傅籌雪問:“很開心嘛!”
“嘿!就做了任務,修為長進了!”封珺貽含著筷子笑道,眼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哦~我也去做任務了,挺不錯的。”傅籌雪也道。
“嗯,知道。”封珺貽知道傅籌雪說的是她和舒穆清一起做任務很開心,畢竟是和竹馬一起嘛。
“嗯,感覺你們又變厲害了!我也不能落下。”說這話的是褚湘姝。
“嘻,收獲最大的就是經驗吧!經驗漲了不少。”封珺貽笑道。
傅籌雪連道:“嗯嗯,我也是,而且了解了不少魔獸魔株”
“語思,下次我們一起去練練!”褚湘姝對謝語思邀請道。
輕“嗯”,隨后想了什么,又道:“好!”
飯桌上,三人都笑了,她們能明顯感覺的到,謝語思和她們親近了。
不出半月,封家姐弟再一次出校。
日月山脈內。
黑色斗篷、一抹玄青色,兩道身影在高處樹枝上飛竄。
前方有一只魔獸正在奔逃。
四枚暗器從上往下飛速而去,兩枚置地,兩枚置樹,隨之雷電閃爍,形成了一張雷網。
魔獸立馬來了個腳剎。
隨即簫起,風能涌動,困住魔獸,簫聲急促,風能絞殺,一聲哀嚎。
玄青衣袍,怪臉面具,終身一躍,收拔暗器,便用暗器開始處理魔獸了。
放下白玉蘭簫,腳尖輕點,輕功躍下,“看來下次得換個厲害點的魔獸了。”
下一戰點。
兩人被樹藤包圍。一人手拿暗器,雷靈力加持攻擊。一人手握玉簫,風靈力加持攻擊。
樹藤從四面八方圍攻而來,斬斷了片刻就又生長出來了,這簡直變態!
好在兩人都有引用天地靈力,暫時不會因靈力不支而倒下,但終不是個辦法。
黑色斗篷內的人正結合身法、步法,武著玉簫抵御、攻擊。
突然一支樹藤正極速前進欲從土中冒出,襲擊黑篷人。而黑篷人也不是沒有察覺,只是樹藤糾纏,怕來不及。
暗器一旋,盡數斬斷,玄青手一攔,摟住黑篷的腰,終身躍起。
樹藤從土里竄出,同周圍的樹藤一起向上襲向兩人。
黑篷手一旋,玉簫在指尖旋轉,風屏形成,絞滅了襲來的樹藤。
玄青掃看四周,摟著黑篷尋找某個好些的落腳點。黑篷握著玉簫,輕揮,樹葉飄飛,玄青踏著樹葉前行著。
忽然,心悸一動,黑篷玉簫一指。
放開黑篷,玄青鎖定黑篷玉簫所指之處——核心樹干,以雷霆之力擊碎!
雷鳴聲,電光閃。
拳擊樹干,樹藤狂舞。
黑篷躍于遠處的樹枝之上,蕭聲起,風舞動。
數時掙扎。
玄青擊碎了樹干從中掏出了一塊綠光耀眼的寶石。
“這是?”黑篷來到玄青身旁看著寶石不解。
“看來是這個寶物讓它能片刻間生長出已斷的藤蔓。”玄青手一伸,示意黑篷收下。
“這么神奇!不了,父親的黑環更能掩蓋這靈力,還是放在你那吧!”
“好!離開這。”玄青將綠光寶石收于拇指的扳指之中。
魔株被誅,兩人輕松跨越此區域。
“原來讓我心悸的就是那么一塊綠寶石!”
“嗯,握在手心,感受到滿滿的木靈力。那個魔株因為這,修為漲了不少,更是能片刻間重新生長出已斷的枝蔓。”
聽著封澈的話,封珺貽內心感慨:那魔株應該有掩蓋綠寶石的靈力,但憑巔峰級的天賦,依舊感受的到。這巔峰級當真是……
“對了,那綠寶石就先放著。我能感受到應該是因為巔峰級的全系天賦,我想若是修為足夠高的話,也能感受的到。還是回家給母親看后我才放心。”
“好。”
“到了。”立于樹枝之上,看著前方大片的白色花朵,封珺貽欣喜道:“本來這環境就很適合零花生長,現在又有綠寶石滋潤。想來長的甚好。”
確實,本來綠寶石就蘊含不可估測的木靈力,連帶著附近區域的草木長勢都很好。
封珺貽感慨完后收了玉簫,輕落而下。
封澈隨之飛下。
僅略微修煉了點《躡影》后期,自然結合上風元素,封珺貽現在的速度,在這年齡,這修為中可謂快到難以想象。
又因從戰點到目的地并不遠,封珺貽同封澈開聊到結束便就到了。
要說封澈,封珺貽也是很佩服,從小封澈就聰慧能干,現在修為也不比她低。
想來她的天賦比封澈還好,這不是自夸,相反,封珺貽更加明白,天賦不是必然,只是有了一定優勢。
根據封珺貽所訴說的環境,在封澈的帶領下,兜兜轉轉終于找到了。
不是沒有想過拿個山河圖,但封珺貽想到上次的血訓,便決定以后在等不得已的情況下再使用外物。
好在封澈記憶好,方向感強,索性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跟在他身邊,封珺貽還能學到些對方位把控的能力,也跟著記著路。
來到花叢前,封珺貽連根拔起,全部盡收囊中。
隨后封珺貽跟著封澈又離開了這。
自達修士四五段后,多在外歷練,一般學院都是修士六段畢業,四五段的在外歷練也是刷經驗,就像大四的多在外實習。優秀學院的達修士九段畢業。
從三月中旬進日月山脈到六月份中旬回的學院,封澈和封珺貽滿打滿算在日月山脈待了盡三個月。
走的時候,傅籌雪還沒走,等封珺貽回來時,傅籌雪已經和舒穆清一起出任務了。這是褚湘姝告訴的。
封珺貽也猜得出,大家都有用隱藏的身份做任務,至于有沒有都去隱網就不得而知了。
而傅籌雪與舒穆清是一同去隱網注冊身份的,屬于雙搭,在隱網并不少見。
回來后的封珺貽潛心制藥,她本就想到零花花蕊或許對百靈液增強劑能起到重大作用,這不天天做起了實驗。
現在,封珺貽可真謂,時間不夠,加上每日的修煉,還時不時去西場拉上一拉的弓,繼而再去東場斗上一斗的武,簡直忙得不可開交。
百靈液的增強版,進展不小,封珺貽都想好了,等制好,就命名為——復靈劑;《凈心》正步入第三重境界——忘我;《六法》練完前四法,開始了第五法——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