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兮疑惑道“師妹？”

她哪來的師妹，該不會是芮蔚又從哪收了什么徒弟吧。

“她現在人在哪？”妍兮問到。

“不出意外這個時辰應該在花廳為人作畫。”

妍兮放下茶盞“看看去。”

幾人出了院子繞過一座假山和花園來到了一棟五層高的閣樓前，這棟閣樓便是四方城最出名的一家青樓楚館‘醉生夢死’。

后院有幾間小院子，過了院子從后門進去，一進去沒有想象中的那股濃重的胭脂水粉味，反而是各色花香交相呼應。

‘醉生夢死’雖然是一家青樓楚館，但是里面的姑娘甚至是男子都是一些無家可歸或者自愿入館的人，這里從不會有人強迫他們賣身，但是若自己心甘情愿也不會阻攔就是。

樓內的吃穿用度一應皆是‘花妍’各個店鋪提供的，一應物品少說也是四品往上走，這樣的待遇就是外面一些官宦子弟也有不及。

花廳就是‘醉生夢死’的大廳，廳內高臺往日是提供給舞姬歌舞用的，而此刻上面正坐著一名稚嫩的少女，只見她素手執筆，在身前矮幾上低頭作畫。

很快她便收筆，畫紙被她卷好收入放在一邊的錦盒中，再由邊上一名侍女雙手捧過，送至一邊笑容滿面激動不已的男子手中，男子接過錦盒便立馬轉身上了早已花錢訂好的包廂內。

“攸芷姑娘，你這每日只畫一幅畫，我們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得姑娘一畫啊。”見男子拿了畫，底下有人忍不住開口。

“是啊，姑娘不若每日多畫幾幅畫，也讓我等不至于如此難耐焦心啊。”

“對啊對啊！”

妍兮好奇側頭問身邊的阿九“這個小丫頭的畫有何神奇之處。”

“她畫的畫可讓人入夢，但具體那夢是什么狀況屬下也不太清楚，畢竟屬下未曾入那夢。”阿九如實回答，“兩天前，她突然出現在高臺上，屬下一開始以為她是來鬧事的便想讓人把她趕出去，可還未等屬下出手便聽見她說自己的畫可如夢。

屬下好奇便沒阻攔她，只見她當場便畫下了一幅冬日賞雪圖，隨著她落筆，廳內除屬下外眾人皆昏睡過去了。她見屬下未昏睡才跟屬下說她是主子師妹，并掏出了四方閣的弟子腰牌。所以屬下并不知夢中是何樣貌，只見半刻鐘后人醒來后描述的煞有其事。”

“倒還挺有意思。”妍兮笑道“就是不知道跟你的魅曈和阿淺的幻瞳比起來如何。”

顧眠嘻嘻一笑“主子感興趣那日后有機會眠兒跟攸芷姑娘試試。”

妍兮失笑。

這邊談話間，那頭高臺上的攸芷已經來到妍兮跟前。

“后面院子講話吧。”妍兮率先轉身往后面走去，攸芷跟在后頭。

出了后門，攸芷便挽上了妍兮的胳膊，淺聲叫了一句“五師姐。”

妍兮笑到“你倒挺聰明。”

“阿九都在你身后，想猜出五師姐不難。”小丫頭只到妍兮眼睛高，微仰頭看了妍兮一眼“下次我也要像五師姐一樣扮個男孩子玩玩，免得若羌總說我沒個女孩子樣，那我扮成男孩子就好啦。”

攸芷又自顧自答到“哦，若羌就是小六啦，他才比我早拜師三天，我才不認他是師兄呢。”

“你這是偷跑出來的吧，不怕師父懲罰你嗎。”妍兮說道。

攸芷嘟著小嘴“四方閣一點都不好玩，若羌又不讓我出去玩，天天就知道在他的院子里擺弄他的奇門八卦陣，無聊死了。前幾天我從大師兄那聽說四方城有五師姐不少店鋪，其中還有一家青樓楚館，我就偷跑出來看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