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紓沒有回答,可林幼就當他默認了。
她笑笑,有點困頓地閉上眼睛。
“林大夫?”趙紓卻有些擔憂地想喚醒她。
林幼慢慢睜開眼說:“沒事,發(fā)燒了有點困,讓我睡會。”說完,眼睛又閉上了。
趙紓聽了卻還是不大放心,硬是守了一個時辰,看著林幼睡。
可林幼發(fā)著燒,睡得不大踏實,一會兒扯開被子,一會兒翻了個身。
趙紓一邊守著,一邊還要給幫著蓋好被子。
沒想到中途,似醒非醒的林幼微微睜了眼,看了下他,便喃喃地說:“大黑,你怎么還在啊?”
趙紓聽了,臉色就變了。
其實他聽著這名字,有點特殊的感覺,可是人一旦有了異樣的情緒,往往就會忽略一些東西。
趙紓以為林幼把他當成了她的意中人,心中不免就有些情緒,以至于他一而再地忽略了自己對這個名字的感覺。
既然她都有了意中人,那他還在這里做什么呢?
身為王爺?shù)内w紓,自然有他的傲氣。
這么一想,他就不想在林幼身邊再待下去了。
看著林幼也沒什么大問題,趙紓起身就走了。
......
林幼整整發(fā)了兩天的燒,人才好了。
燒退了,說明人就沒問題了。
也許抗體起作用了。
林幼想,也許自己可以去驗證一下。
她又休息了一天,讓自己吃好喝好,體力充分恢復,然后和往常一樣,去給病人做檢查。
只不過這一次,她摘掉了面巾。
沒有了面巾,她就等于是把自己暴露在病毒的感染區(qū)。
這一天工作結(jié)束后,林幼把自己困在帳篷里,準備三天不出來。
這個瘟疫從感染到發(fā)病,潛伏期一般是三天,所以林幼準備把自己關(guān)三天。
當趙紓看到林幼提前寫給他的留言時,林幼已經(jīng)去了病區(qū)。
當他再想去看林幼時,她已經(jīng)不讓任何人接近她的帳篷了。
一日三餐,飲用水,都只能放在門口,由她自己取進去。
別人不明白為什么,但是趙紓知道,林大夫在拿自己試毒。
這三天,趙紓寢食難安,焦急地等待著結(jié)果。
他知道一旦林大夫試成功了,所有人都受益,可是趙紓心里更多地卻只是希望,林大夫能沒事就好。
林幼這邊自我封閉在等待結(jié)果,另一邊那幫大夫們卻有些議論,說林大夫最近怎么老是不見人影,該不會是嫌累了吧?
閑話傳到趙紓耳朵里,他臉色黒沉得嚇人,以至于秦牧都不敢再多傳兩句。
可是林幼給他的留言里已經(jīng)提前說了,不能聲張。
趙紓的拳頭握緊了又松,松了又握,忍不住站了起來,出去拉隊伍去操練,反正林大夫說了,多運動就能提高免疫力,才能抵抗瘟疫。
......
終于熬過了三天。
到了第四天一早,趙紓就想去林幼的帳篷里看看她到底怎么樣了,可是林幼在留言中說了,如果三天之后她沒有出來,不管發(fā)生什么情況,其他人都不能進去她的帳篷。
趙紓從沒覺得時間過得如此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