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紓也不回答,微瞇著眼直看著林幼,好像她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剛才掉地上的,分明就是一把刀,只不過很小而已。
兩人互瞪了幾息,還是林幼先沉不住氣,沒好氣地再瞪了大黑一眼,準備接著做她的事。
避而不見幾天的人,突然又跑出來,哼!本小姐也是有脾氣的好不?
林幼也不說話,徑直撿起地上的小刀,又拿去洗干凈,擦干,在燈火上烤了烤,然后又擦了擦自己的手指,拿著小刀對準一根手指就準備......
“你做什么?”趙紓喝到。
他看林幼,倒是像想自殘的樣子。
林幼置若罔聞,鎮定地在自己一個手指上劃了一個口子,然后立馬用一塊帶血的布捂住。
“你......”趙紓反倒被鎮住了,他從未見一個女子這樣淡定對自己動刀的。
她到底在做什么?
那帶血的布,明顯不是林大夫的血,因為上面的血已經偏暗了,好像沾上有點時間了。
難道是小張的血?
那這又是做什么?
趙紓心中有無數問題,可偏偏林幼就是一聲不吭。
林幼捂了一會,看著帶血的布又被她自己的血給浸透了,她傷口的血應該跟小張的血都混合在一起,這樣小張血液里的抗體應該順著傷口的血液進入到她自己的體內了吧?
林幼也不大確定,因為這樣通過血液接觸來獲得抗體的辦法,她以前也沒試過,只知道這種途徑是會感染某些病毒的,能不能獲得抗體卻不好說。
又過了一會,傷口已經不出血了,林幼想應該就差不多了吧~
她把帶血的布,又放到另一邊,說不定還有用。
趙紓順著她的動作,就看到有一盤帶血的布。
“林大夫,你到底在做什么?這些血是不是小張的?”趙紓指著那盤帶血的布問。
“是,”林幼也沒隱瞞,“小張已經康復了,我想試試能不能從他的血液中獲得抗體。”
“血液?抗體?”
“血液就是血,抗體就是人體內一種對抗疾病的......東西。一般來說,只要人得了某一種病,痊愈后,他身上就有抗體了。”
“抗體就在血里面?”
“嗯,可以這么理解。”
“那你為什么要在自己手指上劃一刀?”
“因為,我想試試能不能通過血的交融,獲得小張的抗體。”
“通過血?只能通過血嗎?”
“我想應該是,這可能是最有效的途徑。”
“獲得小張的抗體又如何?”
“這樣,我就對這個病——瘟疫免疫了。”
“免疫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再去接觸這個病的病人,我不會被他們傳染,我就不怕這個病了。”
“這樣......”
“是的,但是,我只是實驗,試一試。”
“若成了呢?”
“那大家都可以通過這個方法,來獲得抗體,然后瘟疫就傳染不了。”
“若不成呢?”
“那......只能再找其它辦法。”
“所以,你拿自己去試血?”
“是......”
“萬一失敗呢?你的身體會如何?”
“這個......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只能在我自己身上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