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里,趙紓竟然又夢到了那個曾經叮囑他注意傷口的女子,她曾囑咐他說:“傷口結疤了......可能會有點癢......千萬不要去撓......”
作為王爺的趙紓,每天事務繁忙,隨著日子的消逝,已經好久沒有再回憶起那個聲音了,可是就在這晚上,他竟然夢到了那女子,而且還是第一次看清了那女子的臉。
她竟然就是......今日第一次見到的林大夫。
她的聲音,也正是林大夫的聲音。
......
一覺醒來,趙紓一睜眼,天已經亮了。
想到昨晚上的夢,他一手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心頭又有些不悅。
就好像,自己心里藏著的一個朦朧的又唯一的東西,突然就被人占據了。
原本對林大夫的一些好感,頓時又有了戒備。
她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一天就能變成他夢里的那個人?
趙紓帶著點躁氣,洗漱后出了營帳,一時就想去林幼的營帳里質問她。
可是林幼卻不在營帳里。
“來人!”趙紓喊道。
馬上來了一個士兵,應道:“王爺!”
“人呢?”
“噢,王爺是說林大夫嗎?回王爺,她一早就去看病人了。”
“哪里的病人?”趙紓聽了,心里莫名更加煩躁。
“就是我們的人,有些兄弟不是前幾天被染上了嗎?”感覺王爺的心情不好,那士兵低著頭說得也小心。
趙紓聽了,隨即就朝染病的士兵那邊大步走去。
那些染了病的士兵,被安排在另外的帳篷里,跟其他人分開了。
走到一看,果然林幼已經在這里。
她又穿起了昨天那樣一層層的衣服,正一個個地給士兵們問診、號脈。
只見一堆男人里,就她一個女的,也沒哪個大夫過來幫忙的。
趙紓瞧著,心情越加的不好。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不好?
這時,他聽到有個士兵跟林幼說:“林大夫,我這發燒,是不是......快要死啦?”
林幼問:“你怎么會這么想呢?我剛剛給你號脈,從你的脈象看,你的問題不大呀!”
“可是......我總是發燒,沒來這之前,我就發燒了......”
“沒來之前就發燒了?”
“嗯嗯,當時以為沒什么大事,看了大夫也不見好......”
林幼聽了,不放心又給這士兵號了一次脈。
不管他之前發燒是否跟這個傳染病有關,可是現在他跟那些感染的士兵在一起,已經是有極大的可能也被感染了。
“那你之前有過什么不適嗎?”林幼問。
這士兵想想,就說他前一陣子去打了仗,受了點傷。
他是趙紓手下的兵,之前也參加過涼城之戰的,正是打仗時受了傷。
“噢,這樣......”林幼又詢問了他受傷的經過。
聽著士兵的描述,她不由得想到了一個人——大黑。
好像大黑當時也是有類似的傷,后來就被她給做了個小手術給治好了。
林幼想了想,決定把這士兵跟其他感染的士兵分開來,說不定他的發燒并不是因為傳染病呢!
而且,就算不是這樣,她本來也打算把這些疑似被感染的士兵都分開,就是單獨隔離,這樣更有助于觀察和研究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