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在林幼的照料下,長得很快,一天一個樣。
而且它最愛圍著林幼轉,聲音也很快從“嗚嗚”變成了“汪汪”。
林幼超喜歡它,總是抱著它說話,因為跟小黑說話可以無所顧忌,可以說她對現代家里的思念,也可以說她以前從事的研究,反正說什么都可以。
小黑經常用黑溜溜的眼睛看著林幼,好像聽得很專注一樣,時不時再來兩聲“汪汪”,表示理解,十足一副合格聽眾的模樣。
在山中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滿一個月了。
......
涼城那邊,戰后的事情已經處理得七七八八。
一個月的時間,很多傷員都好得差不多了,不幸重傷的人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倒是趙紓自己的傷一直有些反復。
看了幾個大夫,該吃的藥吃了,該敷的藥敷了,總還有些隱痛,時不時還發熱,弄得人都有些煩躁,肉眼可見地消瘦了一圈。
韓將軍早就帶著朝廷的兵力離開了,便是他跟秦王還有幾位將領有幾分交情,也不敢久留。
大部隊一走,臨時招來的大夫也返回了一部分,涼城又恢復了平時的安靜。
這種邊塞城鎮,軍事作用大于生活作用,其實就是個生活化的大軍營而已。
趙紓想了很多辦法,比如鼓勵邊民開荒種田,在特定的位置開放邊境交易的集市等等,盡量讓城里的人不愁溫飽,又能掙點錢,同時還有利于他們收集塞外的消息。
又如突厥人的秘密武器——蠟油,最早他就是從來集市上做買賣的塞外人口中得知的。當時他還將信將疑,在后來的戰斗中,大周人才真正見識到這個武器的危險。
此后趙紓就派人多方去打聽,想找到這個東西的來源,只可惜,大周境內似乎沒有這個東西。
而突厥那邊對這個東西的來源更是捂得緊實。
這天,趙紓在府里,又換了一個大夫來給他診治。
這位大夫也是皺著眉頭,號脈號了半天,就是說不出個子所以然來,勉強給開出了個方子。
秦牧忍不住問道:“大夫,我家王爺到底是什么問題啊?”
大夫拱拱手,滿是歉意說道:“王爺,請恕老夫無能,實在是......無法診出原由來。”
秦牧一聽就氣得不行:“怎么你們一個兩個都是這樣說,還說自己行醫多年......”
“秦牧!”趙紓出聲阻止他,又對額頭冒汗的大夫說:“冒犯了!還請大夫見諒!”
大夫急忙行禮道:“無妨無妨!秦將軍的心情老夫明白!”
“秦牧,你帶這位大夫下去領診金。”
“多謝秦王!多謝王爺!老夫告退!”大夫又拱拱手,連忙走了,最后只意思性的拿了點點診金,實在是不好意思。
秦牧送走大夫,又返回來。
“王爺,那您這......怎么辦才好呢?”秦牧都不想說出那個“病”字。
“無妨,也沒大礙,先這樣吧!”趙紓不想讓身邊的人擔心,硬是壓下自己的不適,強打起精神來。
過了一會兒,下人送來了新煎好的藥,趙紓接過來,深吸一口氣,喝到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