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趙紓并沒把這些傳言當回事。
那么多人參與了這次瘟疫的事情,光皇帝的御林軍就有三百人,還有太醫院的人,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事。
可是沒想到,傳言卻愈演愈烈,最后說什么話的都有了,以至于幾日后,皇帝在朝堂上當眾對趙紓發難。
“皇兄,孤知道近期那些傳聞都是無稽之談,你為大周屢立戰功,這次抗疫也是冒著性命之憂去的,又怎么會拿百姓的性命謀權呢?”趙闊坐在寶座上,說的就很假。
“皇上英明!”站在朝堂下的趙紓,拱手行禮附和著。
“可是,大家都說有位醫術超群的林大夫,似從天而降,又與皇兄走得親近,孤想把人招入御醫署,留在大周為我大周效勞,皇兄覺得如何?”
“回皇上,林大夫可能志不在此。”
“哦?皇兄對林大夫竟如此了解?知道他志不在此,看來皇兄與林大夫交往頗深呀!”
“......”
趙紓垂眸沒有回話,敢情皇帝想當眾逼他說出林幼的下落。
這時馬上就有大臣站出來說話了,“稟皇上,微臣認為,傳言縱然有些不實,可是這次瘟疫來得突然,又消失得突然,恐怕不是那么簡單的。”
跟著又有大臣說得更直白:“微臣認為,瘟疫傳播的時間,剛好是秦王回京的時間,這......未免有些巧合,而且秦王又認識能治療瘟疫的大夫。”
“皇上,瘟疫自古無藥可醫,無人能治,聽說這位大夫年紀輕輕,卻精通瘟疫之術,實在是奇人呀!可是卻無人見過其真容,微臣以為,最好是請他出來給大家解惑,傳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微臣也好奇那位林大夫到底是何許人也?”
“微臣也是......”
“......”
眾大臣七嘴八舌發言,唯獨趙紓安靜如斯。
聽了一會兒,皇帝又開口了:“秦王,以你和那位林大夫的交情,你真的不知他的下落?”
皇帝對趙紓的稱呼都變了,這是想逼著他開口。
“回皇上,臣確實不知。”
偏偏趙紓就是不透露林幼的下落。
不是他不說,而是不能說。
一說,一旦被人找到,她女扮男裝的事情就暴露了,一樣落人把柄。
再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沒有她,皇帝以后一樣會找機會為難他。
既然橫豎都要遭受非議,有什么沖著他來好了,何必拉多一個人下水。
一想到他縱橫沙場這么多年,為大周出生入死,屢屢立下戰功,可是到頭來,皇帝這臭小子還是容不下他,趙紓心里咽不下這口氣。
當年他皇帝老爹容不下他,早早就把他送走。如今他皇帝小弟也容不下他,有事就拉他出來頂上,沒事就找他麻煩。
趙紓越想越氣,恨不得跟皇帝說:“我就是不說,你想咋地?”
“秦王,你難道不知道只要那位林大夫現身,那么那些傳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孤就不明白,你為什么就是不說出他的下落呢?”
“對呀,秦王!”
“秦王,您就說吧!”
大臣們又一個個幫著勸說。
可是,趙紓的倔脾氣一上來,不僅不說,連口都不開,他就黑著臉直挺挺地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