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茗收拾東西,搬進自己的新宿舍,由王奕同志領著跟他手下的那一幫子人接洽了一下,過兩天就跟著王奕開大會去了。
進了會場,楊曉茗看見首席座著一個氣質干練、皮膚白皙的年輕女人。
這女人才不過二十五六歲年紀,年紀不大,周身卻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氣場,讓人琢磨不透。整個會場里,除了這女人和她的秘書,再加上楊曉茗,一共才三個女人,可她卻把氣場震的穩(wěn)穩(wěn)的。楊曉茗心下一凜,心想:“這就是太后阿蘭若吧。果然看著不簡單。”
王奕看看她的眼神兒,給楊曉茗補充:“咱們太后有一半神樂國血統(tǒng),曾經(jīng)是英國牛津大學的高材生,可不是一般女人。”
楊曉茗點點頭,一句哇塞憋在心里。
大會的過程自不必說,又臭又長,主要內容就是國家為了改善農業(yè)生態(tài)要建一個大壩。一些人要求派攝政王王奕去和大壩建設地的軍閥接洽,說服拿軍閥同意建大壩。
楊曉茗覺得別人此舉有一點欺負這個空降攝政王。哪兒有派攝政王直接去跟人家談判的呢——而且還是跟一個不跟著國家兒玩軍閥。
萬一軍閥把王奕直接扣住了,或者別人直接借軍閥的手把王奕一槍子兒崩了,咋辦。
于是她大嘴微微一扁,不想讓王奕同意。
王奕跟她交頭接耳。
“沒關系的。這是沒辦法的事兒。我這兩天受的窩囊氣,可不止這點?!?
楊曉茗:“可是萬一那個軍閥再在你身上搞點小動作咋辦?”
王奕哈哈一笑。
“沒關系的,他不敢搞小動作。那個人背后是美國支持的,現(xiàn)在太后也獲得了美國的支持,我們本質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美國人是不放心太后一家獨大的,肯定不希望我出事兒。他們要留著我牽制太后,估計一早也會和那個軍閥打好招呼?!?
楊曉茗還是很擔心。
“那萬一太后想借軍閥的手把你咔嚓了怎么辦?”
王奕哈哈一樂。
“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其他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楊曉茗只好點點頭。王奕這話都說出來了,也許有些事情他早就安排好了。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只能領導說啥就是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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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王奕出發(fā)前往那個軍閥的領地,和他談判。
出發(fā)之前,臺風過境,天降暴雨,發(fā)了水災。仙樂國是個窮國,基建差的要命,首都排水系統(tǒng)就是個擺設。于是乎,整個城市瞬間就給淹了。
雨停了一整天后,整個城市仍然長得像個白洋淀。
王奕的車隊深一腳淺一腳地開在泥濘的街道上,還沒出城,就把司機累了個夠嗆。
到后來,車大爺干脆直接熄火罷工。王奕這一幫人沒辦法,只好親自下車,跳進齊腰深的積水里,推著車往前走。王奕那一身新西裝就這么叫水給泡了,堂堂攝政王成了只大落湯雞。
楊曉茗也幫著他們推車。齊腰的洪水里飄滿了各種你想得到想不到的垃圾。鍋碗瓢盆搟面杖,椅子板凳褲子鞋,死貓死狗死老鼠。
楊曉茗選擇麻痹自己,裝作看不見。
推了兩步,胳膊被什么東西給撞到。她低頭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那是個裹在泥湯里的死孩子,才不過兩三歲年紀,面黃肌瘦的身體早給泡浮囊了。
她身子一哆嗦,嚇得慘叫一聲。
王奕等人趕緊問:“怎么了怎么了?”
那個死孩子直接就從攝政王大人的眼前刷的飄過去了。
王奕臉色一沉,輕輕咬住牙齒。周圍的人也紛紛低下頭去,有的嘆息,有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