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你愿意跟我回老家見我的父母嗎？”男子含情脈脈的望著對面清秀可人的姑娘。

“啊!真的嗎？可我還沒準備好”，女子震驚之余還帶著點喜悅

“沒事的，有我呢，小鹿，我是真心愛你”，男子有些急切，“父母同意了咱們就結婚，我現在還有點存款，夠咱們花的的了，以后結婚了我的就是你的”

“阿豪，你真好”，“好，咱們中秋就去”

“嗯吶”……

“哪有，你們才是咱們會所的臺柱子，走了昂，晚上吃宵夜”

“好嘞好嘞，陳太太今晚請我們吃宵夜”

……

微微天光，凌晨的風很冷，要把人骨子都凍壞了。

每次‘工作’后，小鹿'總喜歡去開車兜風，也攢著點錢了，能活嗎？能。但離了這行，還能活嗎？小鹿的回答搖擺不定了。自尊和面子放下后，這錢來得太快，太容易了。

小鹿也曾歇過一陣，沒什么文憑，只能打點零工，累死累活不說，還得被老板揩油，每個月打手就那么點錢，沒幾天就沒了。

超市打零工收銀，遇見‘老客戶’帶著老婆孩子逛超市，結賬時幾袋子東西抵得上小半個月的工資了。

晚上，又是老地方見。

就抱著再賺一點，再賺一點就好的想法，就這樣一直干著。

那天，六七點，小鹿才回去。剛到家門口，就聽見樓上開門的聲音。

‘那家小孩嗎？好像還是個初中生’

樓上過道的光，渾渾黃黃的，從樓梯間的縫隙，還能看到小姑娘的身形。一點沒改的臃腫的校服，梳著個馬尾辮，半個人大的書包，‘吭哧吭哧’的下樓。

一直沒光呢，小鹿這才想起，之前門口的燈被人打壞了，一直沒人來修。雖然六點多了，但還是黑蒙蒙的，摸黑拿著鑰匙開門，還是不容易的。

“哎呀——”

那女孩離自己就不遠，小鹿一伸手就扶住了。

“小心點，這沒燈別摔著了”

“嗯!謝謝大姐姐”

‘大姐姐嘛，好久都沒人這樣叫了’，‘年輕真好呀’

“卡啦~”門也開了，小鹿拿著新上市的智能機翻翻找找好一通。

“喂，趙師傅吧，不好意思啊，這大早上的，我這筒子樓，門口走廊燈壞了，今天有空來修一下不……”

新換的就是亮，亮橙橙的白熾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