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片刻寧靜
- 斗羅之光耀天使重塑世界
- 衛本開新
- 2528字
- 2021-12-24 03:09:25
千仞雪淡然看他一眼,說道:“我早聽聞,星羅軍人,都是從血腥場里摸爬滾打出來的,最崇尚實力,不顧虛名。”
戴維斯有些奇怪,千仞雪怎么夸贊起帝國軍人來了?便應承道:“帝國軍人就是如此。”
千仞雪打來當頭一棒道:“這么說來,他們恐怕不會做大皇子黨啊。”
戴維斯臉色頓時變了,徘徊了些許,還是嘆氣回到:“是。”
“那么,這里就有了雙贏的選項。”千仞雪說了這一句話,便停下來,等著戴維斯的反應。
戴維斯思索了一番,想到時驚了:“這……你的意思是……這可不行!”
他對著千仞雪嚴肅地說:“讓武魂殿的人做星羅的將領,我決做不出來。”
千仞雪笑著搖搖頭:“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戴維斯頓時沉默了。千仞雪看著他復雜的眼神,有恐懼,有抗拒,有貪婪,有狠厲,匯聚成一團猶豫的迷離。過了許久,戴維斯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卻面露難色道:“這恐怕難啊。”
千仞雪自是看到了那一晃而過的決絕,知道對方其實已經決定,現在的一切不過是裝樣子談價碼罷了。可她也不打算讓步,說道:“這有什么難的。大皇子現在最寶貴的,不就是這點軍中人事權嗎?”
“就算是貴殿的魂師,有實力,”戴維斯做遲疑狀,“空降到營盤中,也難被接受啊。”
千仞雪冷笑一聲:“大皇子足下,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帝國為了控制軍隊,素來是‘兵不知將,將不知兵’,雖然士兵和將領都是悍勇,效率卻沒有那么高。既然是互不相知,其他部隊調來的,和從武魂殿調來的,又有何區別?”
戴維斯被噎著,只好梗著脖子道:“這……不論如何,軍隊乃是星羅之根,我身為大皇子,斷不會自壞長城。”
千仞雪笑道:“大皇子足下有什么可擔心的?這些將校,都受您節制。何況他們只是各領一部兵馬,數量既可控制,職務又非大將,論魂師級別也不過魂帝、魂圣,大皇子足下自己便可戰而勝之。”
“再說了,星羅不是天斗,”千仞雪繼續悠然說道,“你們皇室、朱家、軍門許家、葉家,都是魂斗羅乃至封號斗羅的高端戰力,又有何可懼?”
戴維斯當然知道后面這些話,不過是在寬他心罷了;但是他也聽到了將校受他節制,以及數量可以控制。
這樣的話,他倒確實還有操作的空間。
即使部分軍力要屬于武魂殿……對他而言,也比歸了那弟弟好。
而對星羅而言,皇帝親自掌握的御林軍、禁軍也好,朱家的近衛軍也好,許家的重騎軍、葉家的穿袍軍也好,都是精銳強悍,反而是稱為天下兵馬的主力大軍,人數雖多,戰斗力卻也更低;星羅軍真正的精華可是在那幾支部隊里啊。這樣的話,就算武魂殿滲透,壓制起來,也是易如反掌。
更何況,戴維斯繼續盤算著,武魂殿的魂師雖多,總歸數量有限,這些人的空缺不可能被完全填補,也就是說,這些派往星羅的魂師,武魂殿依然得借重他們。那么,究竟是誰滲透了誰,還不一定呢。
畢竟,這些魂師以前不是軍人,初上任時難免笨拙;反觀星羅,那些原本用來幫助皇室控制軍隊、擔任監軍督軍的宦官們,要盯梢他們可謂是手到擒來。自從掌握了內衛的部分權力之后,戴維斯就充分的體味了其厲害之處。現在,正是再派用場的時刻。
想著想著,他竟是自鳴得意起來,但笑容總歸是掩飾住了,用勉強的語氣,和千仞雪探討了一番具體方案。
戴維斯告退后,光正從帷幕后面走了出來。
“愿賭服輸,”光正笑著說,一邊一口悶了一高腳杯的紅酒,“你還真讓他沒提出往武魂殿對等派人。”
千仞雪笑道:“他小瞧我們了,以為我們不過是要借助他們茍延殘喘,對付天斗和唐門,所以自己就滿腦子只有他弟弟的威脅。其實,我們可是一直‘狼子野心’,要消滅帝國啊。”
光正笑道:“皇子為了儲君位置能出賣國家機密,這等帝國怎么能不消滅呢。不過他這般,倒是讓你白賺了機密信息啊。”
千仞雪不屑道:“畢竟,帝國和那千千萬萬的帝國百姓,對他們戴家來說,也不過是家產罷了!”
她仰望著窗外的月亮,仿佛陷入了一段回憶;過了些許時候,她轉過頭來,滿臉笑意:
“而且,其實這還報了星羅對我的一箭之仇呢。”
光正不解道:“這家伙以前竟還占過便宜?”說著,聲音竟是高了起來。
千仞雪總覺得他似乎有些誤解,笑著解釋:“不,不是他個人,而是和星羅。或許這也是一報還一報吧!當初,星羅背信棄義,只那好處不做交換,我可是吃過一次大虧。還被雪夜那糟老頭子痛罵了一頓呢!”
光正輕松下來,說道:“星羅不講信用,不是眾所周知的么,仞雪你怎么會?”
千仞雪道:“我還以為大家都和爺爺一樣守承諾呢。”
“不管怎樣,報了仇就好。”光正走到窗邊,向外望去,“畢竟,不是每個人的心地都像這月光一般皎潔有信的。”
“嗯。”千仞雪只簡單的回答道,眼神中似乎有著更多的東西。
光正看著,覺得這樣太累;扭過頭去看著窗外,一會有轉回來,說道:“今夜月色這么好,不如到前面庭院里賞月吧。”
“還可以喝些酒呢。”千仞雪應和著,眼神微微有些迷離,仿佛已經在微醺中遐想;“不過,你提的賞月,可不能談工作哦。”
光正笑著應答:“不談。”
兩人便出到庭院里,坐在椅上,一壺酒,分兩樽,話語便不停。
說著說著,光正問道:“說起來,我倒是好奇,你為什么只找戴維斯他一個人來呢?我看朱竹云近來可是頗為耀眼。”
“耀眼歸耀眼,可真正的大權卻是在男人手里。戴沐白這等負心漢,都能最后讓朱竹清死心塌地,還看不出星羅有多男尊么?戴維斯可還沒做過那等事,自然會由他拍板。”
千仞雪一邊解答,一邊給許久為動的光正酒樽滿上:“不過,有的人說不談工作,現在嘛……”
“你看這月光多美啊!”光正陶醉地說道。
千仞雪見他確實已經把罰酒喝了下去,倒不算岔開話題;思索了下,堵他道:“可這月光,不過是日光的映射罷了。”
“是啊,太陽、月亮,分別晝與夜,不過,”光正說著,“光畢竟是一樣的。”
“嗯。”千仞雪只簡單的表示了回應,便靜靜地看著灑滿大地的月夜銀輝。
一片寧靜。
“那么久,都沒有這樣欣賞過月亮了。”良久之后,千仞雪喃喃自語。
光正聽見了,便說道:“是啊,連賞月都仿佛成了奢侈品。仞雪,你……”
“我知道,知道你要說什么。”千仞雪淺笑著打斷了他,“想必是要勸我多憩息。可是,我們畢竟還來賞了月;即使以前沒有,卻也知道這是番閑情逸致。可是,多少人根本沒有機會賞月了;又有多少背朝著天的人眼中只有黃土,不知還有賞月這般雅事?想到這些,怎么能不忙碌呢?”
“仞雪,你——”光正想說什么,可是奔涌的情感,到了喉邊,卻都澀滯不前。
索性他也不再說話,和千仞雪一道享受著這短暫片刻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