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語背著自己哥哥,拼命的在雨中奔跑,現在二人正經過一片竹林,這里地形很特殊常年細雨連綿,別的區域都不下雨,但卻偏偏這里總下雨。
看似雨點不大,但卻能將衣服澆濕,格蘭仕特低頭看著淤泥留下的腳印,然后嘴角微微一笑便一步步向腳印方向走去,他看似行走但速度卻很快,仿佛一步好幾米一閃一個身影般的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格蘭仕特衣服并沒有被雨水打濕,他身體表面淡淡的斗氣光芒組織了雨滴的落下,而此時柳無語的狀態也不太好,他確實修為已經達到了星級實力。
但之前被樊天少打傷,被抓到地牢又被邊打了一天一宿,傷勢基本上都沒有恢復一半就,又被格蘭仕特一直追擊,身上外傷內傷導致他現在身體疲憊不堪,腳下的步伐也越來越沉重。
在他背上的柳無言,深知弟弟身體快到極限了,所以才會讓他放下自己趕緊逃命,但柳無語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他不可能辦出獨自逃命這種事的。
所以柳無言在他弟弟背后,用盡全力給柳無語直接打暈了過去,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先用自己的本命劍砍斷一根竹竿當自己的拐杖。
然后將自己弟弟懷里的侍令拿走,并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將柳無語藏好,然后他用竹葉將腳印抹去,最后返回到剛剛的地方,然后一瘸一拐的向前移動。
他知道這老頭要的是侍令,只有自己手里有侍令他在會追過來,此時他已安頓好弟弟,他一瘸一拐的向竹林另一處方位緩慢移動,這個位置正好是與弟弟相反的方向。
格蘭仕特沒有追的那么快,主要原因就是封印侍令的魔方之盒,里面有一個裝置他能夠清楚的感應到位置,所以即便他不看地面上的腳印依然能夠精準的找到位置。
柳無言的一根較勁被格蘭仕特精準的砍斷,所以他一只腳走路很快便被格蘭仕特追上了,不過這也在他的意料中,事已至此好像也沒有必要在逃了。
所以他轉身,面對前方的格蘭仕特說道。
“不跑了,不跑了,你看我這一身傷,也跑不掉了,不如侍令給你,放我一條生路如何?”
明明剛剛他二人還距離好幾十米,瞬間前方身影如幻影一般,剎那間出現在他面前,并一把捏住柳無言的脖子。
“你以為我要的只是侍令?”
格蘭仕特怒視柳無言,用陰冷的聲音說完這句,便用力捏住他的喉嚨,讓他一時之間無法喘息,死亡此刻仿佛近在咫尺。
“在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回答我的問話,若令我滿意,我便饒你不死。”
他松開,捏住的脖子,好方便柳無言回話,同時劍尖點地的寒芒,預示著再不回答必死在其劍下。
“侍令你們是如何獲得的?”
“誰在背后指使你們做事?”
“你弟弟柳無語他去哪了?”
格蘭仕特一連問了三件事,每問一個問題都會向他邁出一步,這步步的逼近,就是讓他在生與死之間做出選擇。
此刻柳無言坐在被雨水浸濕的泥地,他一條腿的腳筋已被挑斷無法站起,只能表情嚴肅的俯視,正在一步步向他走來的格蘭仕特。
“如果我說,侍令是我們兄弟撿的你可相信?”
格蘭仕特先是凝視他一眼,隨后便在雨中直接一劍揮出。
“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先殺你,再去問你弟弟!”
他這一劍毫不留情的劈了過來,卻被突然出現的女子用劍擋下,由于這一劍力度有些大,她雖擋下了但整個人卻滑行很遠一段距離。
柳無言做好必死的心里準備了,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在這關鍵時刻會有人救他,而且救他的還是一位自己并不認識的姑娘。
這姑娘身高大約1米74,身材非常苗條,整體擁有十分亮眼的曲線,和白皙均襯的長腿,淡藍色長發斜劉海,兩鬢向著胸前披肩而過背后長發整齊及腰。
美如畫卷的臉部輪廓,與清秀精致的俏麗五官,讓她在這雨中魅力四射,雙眸清澈又大又靈動,鼻梁小巧有型,雙唇飽滿櫻紅。
當然她最顯眼誘人的,還是她那六邊短裙下,白皙修長的雙腿及她穿戴。
她那原本就迷人的身材配上,略顯單薄半透明的錦衣,讓原本深棕色的絲線衣料,更顯紋理有序色彩照人。
她藍棕色紗衣內外,都繡有一朵朵波浪般水紋圖案,從她六邊短裙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腰帶勒緊了她的細腰,窈窕的身姿披著淺藍色的敞口紗衣,白皙玉指手持一把深藍長劍。
這把由深藍合金打造的長劍,名為:時雨,是一把上品級武器,雖然這武器跟神器級別相差很多,但這劍卻是這姑娘的本命劍。
她因剛剛擋了,格蘭仕特一劍,她握劍柄的虎口處正在流血,格蘭仕特沒有繼續出手。而是目視她一眼,問道:“你為什么救他?”
“她是我朋友,難道我不應該救嗎?”
格蘭仕特聽后搖了搖頭,并嘆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的大好年華,就要葬送在這里了。”
“那可未必!”
她手中劍向上一抬,周圍的地面積攢的雨水與上空落下的點點雨滴,一時間全部向她手中的長劍會聚,并伴隨著一劍揮出的斬擊,由水形成的數百水刃組成的,劍刃風暴向前方直沖而去。
格蘭仕特毫不慌張,反握劍柄身體傾斜半臂躬身順勢一輪,向前沖擊而來的水刃,被他原地用劍身旋轉一周全部格擋,這一招對他毫發無傷,但當破了這招后,這年輕女子與柳無言已經不見了。
格蘭仕特看著地面,見其地面并沒有腳印痕跡,但這二人卻已經消失不見,他并沒有動怒,而是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他想要追這二人,他們根本逃不掉,他沒這點本事,也就沒有資格當上九大陸上,被公認為十二圣的強者了。
“竟會水斗?”
他嘴上喃喃自語出這句,便直接順著水元斗氣的殘留斗氣的氣息追了過去。
格蘭仕特的自身斗氣是火斗,也就是五種斗氣中的赤炎斗氣,簡稱火斗,而水斗理論上是對火斗有所克制的。
但她斗氣級別不夠,根本起不到半點克制作用,想要產生克制至少要斗氣級別相同的情況下,才會產生克制效果。
現在她正操控著地表面的雨水,讓其表面產生如同小幅度浪潮般的流動,讓其與柳無言在地表面快速向前滑行。
這年輕女子此刻正,雙腳岔開左手平伸,右手拿著一把深藍色雨傘,一邊十分自身靠著雨傘讓自己保持滑行中的平衡,一邊左手控制柳無言的滑行軌跡。
這女子此時手上拿著的把深藍雨傘,其實這傘便是剛剛那把劍所化,她讓本命劍自身改變了形態,劍魂之力可以讓本命劍體現三種截然不同修練模式。
分別為:劍意,劍境與劍靈,其中劍意,就可以將本命劍與自身融合,及改變本命劍原本的形態。
剛剛那柄深藍長劍,現在已變成了一把藍色雨傘,正她抗在右肩上幫她擋雨,同時還能起到在滑行中保持平穩,并隨時增大和減少風行的阻力。
她這劍意形態看似一把深藍雨傘很無用,但實則更能大幅度的發揮自身的水斗能力,她現在也在跟格蘭仕特玩戰術那。
她當然知道,與他硬拼絕不是對手,只能靠戰術與他拉開距離進行反擊或許還有生路,近戰是毫無勝算的,畢竟剛剛擋他一劍都有些困難,現在她右手掌虎口處,被震裂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目前看來暫時是脫險了,柳無言這才松了口氣,扭頭看向一旁的美女問道。
“姑娘長得如此美貌,為何要犯險救我?”
這年輕的女子,嘴角微微一笑。
“我換了身衣服,你就不認識了?”
“就算不識我的容貌,你聽聲音也聽不出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