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少磕磕巴巴的對姚仙兒告白,直接給站在姚仙兒旁邊的顏兔逗笑了。
看又強壯又高大的身體,比姚仙兒整整高出了一頭,但動作卻像極了一個靦腆的小孩,雖然姚仙兒個頭也很高很苗條。
但跟他比依然略顯個頭差異,而這擁有強壯外表的男人,在說出自己喜歡姚仙兒的時候,言語行動間,真是又好笑又覺得有些別扭的感覺。
姚仙兒的追求者不計其數,向他示愛告白的人更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什么形式的表達方式都有,所以她對這種事的態度,基本上都是視若無睹不予理會。
但對樊天少他卻給予了回應,因為她對樊天少也很感興趣,當然這并不是喜歡也不是愛,只是很看中他的實力,更是不想沒事他總煩自己。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樊天少,然后嘆了口氣說道:“你喜歡我可以,但想要我也喜歡,就要為我辦成三件事才行,至于哪三件事,我現在還沒有想好,想好在告訴你!”
姚仙兒這句話竟被他誤認為她也喜歡自己,所以樊天少瞬間開心的亂蹦亂跳了起來,姚仙兒和顏兔見狀都紛紛表情尷尬的離開了。
只有他一個人還沉浸在快樂之中,一頓自顧自的亂蹦亂跳,姚仙兒都走出樊天少的視線范圍了,他還在那一頓亂蹦亂跳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體力好就是任性就連文三也不打算阻止他,畢竟阻止也沒用他愿意跳到什么時候就跳到什么時候吧。
文三在一旁,拍打著自己的額頭一臉的無奈,對于現在瘋瘋癲癲癡癡傻傻的少主,他也有些適應了,不過他還是在試圖尋找辦法,希望他能夠徹底恢復正常。
只是現在進展還不是很快,經過這次樊天少的每天時不時的恢復正常消失了,就仿佛徹底變成了頭腦有所缺陷的人,在別人眼里看來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傻子。
與此同時姚閣老也背靠椅子上,用手正在把玩一個小盒子,這盒子里暫時封印的侍令,這東西對于樊天少而言非常重要,同樣對于他而言也非常的重要,只要這盒子不被打開,侍令不在樊天少之手,現在的一切對于眼前這位老者來說還完全能夠掌控得了。
所以此時他單手把玩著巴掌大小的盒子,內心若有所思的看著小小盒子,表情顯得非常沉重,太想要追其根本找出源頭,這東西為何會在柳無語兄弟手中?
他這人這么好賭,一切他身上的東西,都可能拿去換錢然后繼續賭,但他卻一直把侍令留著,這充分說明他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
柳無言和柳無語這對兄弟究竟知道多少內幕,侍令他們又是怎么得到的?
他在手中一邊把玩著黑盒,同時另一面被關押的柳無語和劉無語兩兄弟正被綁在刑具架子上,被一個滿連胡子的男人抽打,這男人身強體壯一身肌肉,手里握著的鞭子在抽打這二人時,已被他們的血液染紅。
從這肌肉男的滿連汗水和疲憊的表情,看來他是已經鞭打這二人很久了,這二人也是硬骨頭,無論他怎么鞭打自從進來這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連疼痛的悶哼聲都極少,不是打得不夠疼,而是這二人意志力很忍耐力都極強。
看來院主不親自審問,這二人連一句話都不打算說,這名打這二人的大漢,打累了準備喝口水,把鞭子換給了另一人,這接過鞭子的人利用自己的赤炎斗氣,附加在鞭子上開始繼續抽打這二人。
整條鞭子一邊燃燒的火焰,一邊抽打著這二人的肌膚,又是一陣鞭打聲的不停響起,鞭子很快又抽斷了一根,這些負責用刑的這幾人也是有些實力的,要不光憑這二人自身的黃金斗氣護體,他們沒點實力想要傷他們二人都費勁。
“暫時直接用鐵棍打得了,這樣打來打去只會浪費咱們的體力?!?
“你懂個P!你是不是沒長腦子,院主的意思是問出線索,不是讓咱們打死他們!”
“哦懂了,只是折磨他們,并不想讓他們傷筋動骨唄?”
“知道就不要抱怨嫌累,咱們哥幾個繼續打,院主的意思是,先打上一天一宿,在讓他們休養一天,然后院主會親自審訊他們?!?
一個人繼續在鞭打,其余幾人小聲的在這里嘀咕了幾句,然后他們這幾人輪流給這兩兄弟打了整整一天一宿,他們幾人胳膊都快甩的抬不起來了,這兩兄弟也沒有說半句話。
這幾人見第二天的鳴鐘之聲響起,他們這幾人才停止繼續鞭打,幾人離開這個房間后,一個個也是挺佩服這兄弟二人的。
他們一邊向上面的階梯走去,一邊互相竊竊私語:“這對兄弟平日囂張跋扈,這次讓咱們哥幾個一頓暴打也算解氣了!”
“不過他們還真是硬骨頭,都被打得皮開肉綻了,竟然都大喊或求饒,也算是蠻有骨氣的硬漢!”
“是啊,還真如院主所說,咱們怎么打也不會問出半個字,看來只能等明日院主親自去審訊了?!?
柳無言和柳無語這兩兄弟,這次是真的被打挺慘的,在這幾人走后,這對兄弟才互相開口說話。
“喂老弟,你還活著嗎?”
“你都活著,我怎么可能掛掉?”
“那你快看看我的臉,有沒有被打破相,我可是靠臉吃飯的!”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乎你臉,還是想想我們如何脫身吧,否則那老頭親自審訊咱倆可能就真的頂不住了。”
“弟弟你放心,不出意外我們今天就能逃得出去。”
“光逃出去有什么用?我們還要拿回侍令才行,這東西有多重要你我應該都清楚,必須從那老頭手中拿回來,否則光我們在這里豈不白白待了十年?”
柳無言無奈的嘆道:“此時一彼一時,我們離開這里容易,想要從那老頭手里拿回侍令談何容易?”
“我看還是我們先行離開,侍令之事我們可以從長計議,奢求太多得不償失,弄不好不但侍令無法到手,甚至咱倆小命都得交代在這里?!?
“哥!我看你是整日沉迷女子,讓柔情磨滅了你的血性,做大事者唯唯諾諾豈能辦成大事,我雖好勇斗狠但我認得清形式,我在賭場認識了一位可以救我們出去,并且還能幫我們將侍令偷出來的人,你以為我整日去賭場就一直在賭嗎?”
“不然呢?”
柳無言斜了弟弟一眼,便惡狠狠的說道:“你不一直在賭,那我的錢都讓誰花了?要不是你哥我長相帥,一群女的掙著給我錢,估計你把本命劍賣了換錢都不夠你輸的!”
“哥你先別生氣,我的意思是,我有辦法兩者兼得,讓咱倆不但能出去,還能將侍令一同帶走?!?
就在柳無語準備繼續說出自己的計劃時,突然黑暗無光的陰暗處傳來了十分微弱的腳步聲,在如此寂靜的地方,哪怕微弱的動靜都能讓這二人察覺到。
這兄弟二人立刻停止了交談,并閉上了眼睛裝作昏迷,這微弱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來到被關押的鐵門前,這兄弟二人才緩慢將眼睛微微瞇出一條縫隙,準備看看來的人究竟是誰。
陰暗中只有窗口能夠滲透出一點點光亮,現在明明是白天,但能夠照射進來的光線卻十分有限,伴隨著打開鐵鎖的清脆聲響門被打開了,這個人影看上去并不強壯,伴隨著推開鐵門走進他們。
柳無言也是當即張開雙眼,并直接說道:“怎么會是你?”
在關押這對兄弟的密室內昏暗無比,相比陽光明媚光線充足的帝劍閣樓真是強烈的反差,此刻院主正在接待一位老友。
這位跟他一樣,看起來都很蒼老的老者,一看便能猜到,這又是一位練氣高手,從他蒼老的臉上,便知他一定沒有屬于自己的本命劍,練氣者中的強者也可長生但卻無法不老。
“格蘭仕特.賈百列”就是一位練氣界的頂尖高手,他與院主因多年互相切磋劍術友誼相當深厚。格蘭仕特.賈百列目前的實力也是位列十二圣之一。
他是十二圣中唯一,一個從始至終一直練氣的人,也是十二圣中被譽為斗氣最強的人,而姚閣老則是七尊中唯一練氣的,也是七尊中斗氣最強的,二人真打起來格蘭仕特.賈百列,自然不是院主姚閣老的對手,但光從劍術造詣上來比較,二人則是不相伯仲間甚至他還略強。
他不但劍術高實力很強,還是一個博學多才的人。
不但學識淵博,更是一個萬事通,還熟練掌握煉金之術,姚閣老很多封印飾品,例如封印樊天少的試煉手鐲與黑金項圈,就都是出自他的杰作,甚至姚閣老設下的禁術,將其阻斷樊天少頭腦智慧的封印他都能解,說他神通廣大一點不為過,可能他不是九大陸實力最強的,但他絕對是九大陸中最神通廣大的人。
這次他是主動被院主邀請過來的,這二人交情之深猶如親兄弟一般,所以有些秘密,院主不告訴別人卻愿意與他分享。
順便讓他給出謀劃策,他的智慧和學識無人能及,有很多事都是院主跟他說后,他給出的提議最終解決了問題,這次樊天少之事與侍令之事,讓他心神不定憂心忡忡,所以才將老友叫來與其一同商議。
當“格蘭仕特.賈百列”第一時之間得知,侍令認主之人竟在帝劍學院后,他也是第一時間趕往這里,他也想要親眼看看,究竟何人能讓侍令甘愿臣服認其為主。
他從臨云城來到這里,簡直快的離奇,這全靠他的坐騎“幻獸莫清”。它奔跑起來,簡直行如疾風快如閃電,送信者騎著獅鷲足足用了七日才到臨云城,而他來到這里只用了一日。
此時他已與院主對坐飲茶,二人閑聊之際也不忘正事,當談及天道命格之人時。
院主直言:“此人已確定,定是帝國三大公爵之一,樊公爵第九個子樊天少無疑。”
格蘭仕特.賈百列,面露笑意的說道:“看來他的身份還比較特殊,但你不殺他定有原由吧?”
“沒錯,確實有些原因,所以這次想與你一同商議下對策?!?
“哦?”
“你說說看,我覺得這事應該并非那么簡單,否則你也不會找我商議。”
院主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便繼續說道。
“他現在還沒強到,我等對付不了的地步,但如今卻也呈現出危機之勢,前日侍令認主之事你也知曉,真若順其發展,他的實力必定大增,到時可就并非我等一人能夠應對的了啦?!?
“那你怎么不滅其根源,直接殺了以絕后患呢?”
“以你目前的地位及王氏背景,就算殺了公爵之子又有何妨?”
“畢竟為了大家的利益,你更可安枕無憂,這么簡而易懂的道理你又怎會不知?”
“但你卻并沒有這么做,這點確實讓我不解!”
院主放下手中的精致茶杯,一臉苦澀的說道:“話雖如此,但我也有我的苦衷,你我交情之深如同手足,我也不妨告知與你,這帝劍學院表面建筑看似豪華,但地面千米之下別有洞天,建筑初期本為日后躲避強敵與自我修煉功法所用,但這也造成了一系列的核心弊端?!?
“哦?”格蘭仕特.賈百列一臉疑惑,但他仿佛也仿佛明白他的意思了,雖然他話沒說完,但聰明的人,不必說的過細便能知其意。
但他還是認真聽著院主述說,樊天少剛來帝劍學院之時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其中由于他情敵大意,不但自身受到重創,就連地下千米之下的多處支撐點也同時損壞嚴重,如果不及時修復,后果必然是上方下沉地面塌方,很可能帝劍學院大部分建筑就此被毀。
想要找出有如此手藝能夠修復之人談何容易?
但樊天少的侍從文三,可以擔當此任,但他的要求就是讓其少主活著,并舉出殺他三利三害的觀點,也正因這個觀點讓我動搖并決心放過他,否則他早已死在我劍下了。
“哦?三利三害的言論就讓你改變了心意?”
“他身邊竟有如此才華之人,真是讓我想見識一下這主仆二人了?!?
“原來你的煩心事就是指這個,小小建筑問題,我幫你解決就行了,你大可不必擔心。”
“我們雖然是交情深厚,但讓你做這種事就是拉低了你的身份,我的煩心事絕不僅如此?!?
格蘭仕特.賈百列眉頭輕挑,神情嚴肅的說道:“有什么煩心事就統統說出來,我幫你解決!”
院主長嘆一聲:“老夫一諾千金,既答應文三不殺他少主,但又覺得將他留在此處,有些養虎為患。
“此事與侍令之事,讓我憂心忡忡,沒有侍令的能量加持下,樊天少都不易對付,如果他與侍令融合,后果絕對不堪設想,所以這侍令決不能落入他手?!?
“現在他已被試煉手鐲與黑金項圈封住了力量,雖看似危機解除,但這第五塊侍令為何會這時出現令人深思?。 ?
格蘭仕特.賈百列直言不諱的說道:“那你想出解決的辦法了嗎?”
院主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萬全之計,我只能對我門徒柳無語先行用刑,待明日我去親自盤問,到時必定會問出一些關于侍令的線索。”
格蘭仕特.賈百列一聽,頓時對院主搖了搖頭說:“那估計你問不出線索了!”
院主一愣,當即問道:“為什么?”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他應該已經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