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年之后崇敬帝便在宮中大擺宴會,特許百官攜帶家眷,李易本是該過完年便回到邊城,但是一方面是如今他在部隊里還并沒有到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不用像李嬋和李旬那般常年不能歸家,二則便是李易身為實實在在被李妙元與李牧童撫養(yǎng)成人的孩子,如今還有兵權(quán)在身,不管是對誰,都是拉攏的對象,崇敬帝也不例外,所以特許李易留在坤城等宴會完了之后趕路。
崇敬帝還沒有到宴會現(xiàn)場,所以到達(dá)的官員們都在互相寒暄增進(jìn)感情,而官員們的家屬們亦是成群結(jié)伴,本來平日里就有交情,眼下相聚更加熱情。
只有李易興致缺缺,漫無目的地游走在宴會中間,有舊友前來寒暄也是心不在焉。
李妙元和李牧童是向來不參加這種場合的,到了最后李易覺得實在是沒有意思,便一個人走到比較偏僻的地方站著抬頭看皓月當(dāng)空。
沒有李翱在旁邊鬧騰實在是有些不自在呢,不管愿不愿意承認(rèn),李易現(xiàn)在的確是在想李翱了。
王湘琴從李易一進(jìn)大殿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見他躲到了一邊去心中一動,婉拒了前來獻(xiàn)殷勤的公子之后走向李翱,她可是記得從前在太學(xué)的時候李易可是看到她都會臉紅的,或許這是一把很稱手的槍,她王湘琴說過的,一定會讓那兩個人付出代價。
“這宴會確實有些無趣,讓李副將都躲到這里來了。”一走近李易王湘琴就打趣說道,臉上還帶著調(diào)皮的表情。
王湘琴不管在何時何地都將自己的狀態(tài)調(diào)整在最佳,今日參加宮宴更是精心裝扮,明艷動人,王湘琴很清楚自己的優(yōu)勢在哪里,她也有將自己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極致的本事,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致命的魅力。
只是在李易看起來卻總覺得少了些什么,太過做作,不夠豪爽,舉手投足也不夠大氣,扭扭捏捏的看著實在別扭。
李易沒有察覺到,他現(xiàn)在正在把王湘琴與李翱相比,而且王湘琴還處處不如李翱。
“不知王家姑娘有何事?”不可否認(rèn)王湘琴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但是在李易看來卻不過爾爾,特別是李翱總是在他面前說王湘琴,以至于明明王湘琴并沒有惹到李易可是他還是對王湘琴有些,厭惡。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說一下話嗎?”王湘琴嗔怪說道,帶著三分埋怨七分委屈,若是其他人早就丟盔棄甲了,可是她遇到的偏偏是李易這個榆木腦袋。
接下來李易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了,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想和王湘琴說話,不然的話李翱看到了不知又要說什么風(fēng)涼話了。
意識到剛才又想到李翱了,李易臉色更加不好了,沉著臉站在一旁,也不回王湘琴的話。
王湘琴面子有些拉不下去,這么多年除了莫寧澤哪個不是對她殷勤備至,但是現(xiàn)在連李易都是這幅德行,莫寧澤就不說了,但是他李易憑什么!
但是目的還沒有達(dá)到,王湘琴是不會放棄的,默了一下而后又說道:“說起來從前我們還是在一個太院里學(xué)習(xí)呢,當(dāng)時你在地院我在天院,不知你對我可有印象,我可是對你印象很深呢。”
就是在那個時候李翱以為自己喜歡王湘琴的。
想起來就是氣,李易不咸不淡地回了一聲,讓王湘琴更加不滿,直覺李易是在給她難堪,很想甩頭就走但是到底最后還是生生忍了下來。
“說起來七公主也是太學(xué)里面出來的呢,聽說今年她過年被派出去辦差事了,想來一個人在外面也是難受的緊吧。”不久之后王湘琴又感慨說道,像是她與李翱關(guān)系有多好有多關(guān)心李翱一樣。
不喜歡從王湘琴口中聽到有關(guān)李翱的話,李易沒好氣地說道:“王姑娘,據(jù)我所知你與我家李翱好像并沒有什么交情吧,何必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還請你自重,時間不早了,告辭!”
作為一個從小在軍營里長大身邊只有李翱一個不算姑娘一起長大的人,李易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憐香惜玉,甩下這句話之后便揚(yáng)長而去。
王湘琴被落在原地氣得氣息急喘眼睛通紅,不可思議地看著李易離去的背影,實在想不出來這個人竟然敢這樣子對待自己。
在原地整理了許久情緒才重新恢復(fù)正常,王湘琴又重新走向大殿,而在她往大殿走的時候又是意氣風(fēng)發(fā),也就沒有察覺到崇敬帝和曹公公就在不遠(yuǎn)處。
“那是誰家的姑娘?”崇敬帝問道。
“好像是王家的姑娘。”曹公公回到,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王湘琴,心里感嘆著這姑娘運(yùn)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