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將軍府大門,李翱頓了一下,看著上面牌匾燙金大字寫著的“護國將軍府”五個大字心里盤算著今天天色還早,回去李易應該不會再發難了吧?
心里這樣想著便安定許多,李翱壯了膽子往府里走,果然才踏進將軍府沒兩步就聽到了某人的呵斥聲。
“李翱你給我站??!”
李翱頗有些無奈地站住,看著徑直向自己走過來的李易,李翱哭笑不得地說道:“今日不是還沒天黑嘛?!?
本來只是習慣為之,咋一下被李翱點破李易有些惱怒,對著李翱紅著臉吼道:“我當然知道天沒有黑,我只是關心一下你去哪里了不行嗎,萬一你出去給我將軍府蒙羞怎么辦!”
李翱呼了一口氣,心里想著腹誹著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李翱一向是個別扭的少年,不過嘴里卻是討好地說道:“你放心,我在外面絕對會克己復禮絕對不會做有失將軍府威名的事兒,就算做了,也絕對不會打將軍府的旗號。”
李易這才作罷,瞪了眼李翱之后說道:“你知道便好,今日便饒了你,趕快去收拾一下趕著去大堂吃飯,回來這么久,日日晚歸,成何體統!”
李翱這才憶起回來了這么久好似都沒有能夠有機會一家人一同坐下來吃頓飯,心中頓感愧疚,連忙答應著便回了院子。
李易在原地看著李翱急切地奔跑,很是嫌棄地自言自語道:“總是這么火急火燎的,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做似的。”
一跑進院子,就看見孟綺熱情洋溢地向自己沖過來,李翱腳下一頓,心里想著難得見到孟綺這么諂媚熱情的樣子,事出反常必有妖,心中警惕萬分。
“怎么樣,你差事招攬得怎么樣了?”興沖沖跑到李翱面前孟綺一臉渴望地看著李翱問道。
李翱傲嬌一笑,將下巴抬得老高哼哼說道:“那是鐵定的啊,父皇已經把事情全部交給我處理了,就在這幾天我就就會離開坤城去往北方潭州?!?
一聽李翱說這話孟綺更加眉飛色舞了,對李翱興奮說道:“那我呢,你會帶我去吧?”
李翱神秘一笑,湊近孟綺捉弄一般地說道:“看你表現!”說罷便嘻嘻哈哈地跑進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
孟綺反應過來之后氣得鼻子都歪了,沖到李翱房間門口砸門,手都砸痛了還是沒有把門砸開孟綺無奈,只得后退幾步指著門窗大罵小兔崽子,但是嘴巴卻是越揚越高,他知道李翱若是不打算帶他同行的話從一開始就會直說的,但是如今卻是別扭地說看他表現,明顯就是在逗弄他。
潭州,好久不見。
李翱換了身上的衣服不久之后便有下人來通知去大堂用飯,李翱趕緊趕往大堂。
李妙元近來身子不好,大多時間都是在院子里休養生息,但是她又偏愛常人家的天倫樂事,所以家中小輩在的時候她也會讓大家圍著圓桌坐在一起,小椅子不愿,她也是硬逼著小椅子同桌。
李翱到的時候大堂里面只有李易一個人,便就著李易旁邊坐下然后對著李易就是嘿嘿一笑。
李易很嫌棄地把頭轉向一邊,但是唇角卻是越咧越大。
沒有等多久李牧童便扶著李妙元來了,后面還跟著小椅子,李易和李翱趕緊起身問安,看到兩個小輩已經來了,李妙元一笑,說道:“難得聚全,都坐下吧?!?
桌上一派祥和,連李易都對李翱要親和很多,李翱更是使出渾身解數來逗李妙元開心,言笑晏晏。
“皇祖母,這兩天我可能會離開坤城去北方,今年過年怕是不能和你們一起過了?!痹诒娙硕济鎺σ獾臅r候李翱開口說道,眾人笑都僵在了臉上。
“你大過年的跑到北方你干什么!難得我有一年在在府里你還敢跑出去,你故意的是不是!”李易被氣得雙眼通紅,抓著李翱的衣領眼看著都要一拳頭揍到李翱臉上,但也只是虛張聲勢,在空中揚了一揚之后看到李翱閉著眼睛一臉驚恐的樣子又把拳頭收了回去,背對著李翱獨自生悶氣。
“差事已經交給你了嗎?”李妙元說完話之后輕呡一口清茶,神態自若,她是確實沒有想到李翱竟是讓她如此驚喜,滿以為李翱將以南撫北的差事辦完就了了,萬萬沒有想到她還留有后手,這趟差事她要是辦好了,名聲大漲不說北方恐怕就要被她抓在手里了,沒有顯赫的家世,但是有整個北方作為后盾也起不錯的。
“是的。”李翱乖巧聽話答到。
“這個差事很不錯,你要把握住這個機會?!崩蠲钤加X得這個差事李翱爭得很好,雖然曾經直言不會參與到爭位中,但是偶爾提點夸贊幾句也是無傷大雅。
“我曉得的。”李翱回到,在李妙元面前,她向來乖巧,貼別是李妙元和她說起政事,她更是虛心傾聽。
吃過晚飯之后李翱向李妙元告退,沒走幾步李易就從后面追了上來:“李翱,你給我站?。 ?
李翱依言而行,一臉茫然地看著李易,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還有什么事兒嗎?”
李易滿臉通紅,吱吱無語別扭了很久才對李翱說道:“你果真要走嗎,就不能等過完年之后我去了邊城再離開?”
李翱有些傻眼,竟沒想到李易在有一天竟會對她提出挽留,呆若木雞站在原地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但是在李易看來就是李翱不愿意理他,一下子整個人都激憤起來,在他看來拉下顏面親自來挽留李翱,李翱應該要受寵若驚才是,但是李翱卻是一副傻呆的樣子,而且看這表情,明顯不是高興到傻掉,不等李翱回過神來便對李翱又繼續吼道:“你走也不要緊,我只是怕義母這么多年過年都有你在身邊今年你不在了她會不習慣而已,別以為我是不舍得你才來叫你的!”
欲蓋彌彰,李易將最后一句話吼得格外大聲,吼完之后便氣沖沖的走了,留下李翱一個人在原地莫名其妙。
要讓李翱理解到李易這么復雜的情緒可能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在感情面前,李翱向來白目。
“他這又是在發什么瘋,奇奇怪怪的,生怕我不記得他是有多討厭我似的,有必要每天都跑到我面前來重申一次嗎?”李翱喃喃很是憋屈地自語,不過只是須臾便恢復了往常,蹦跶著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