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次見面很成功，離開之時徐正凱三人極為尊敬地目送李翱離開，再見不到最開始的怠慢。

在回去的路上莫寧澤一直盯著李翱看，直把李翱弄得面紅耳赤，實在受不住了在那車里面瞪著莫寧澤如同炸毛的貓一般低吼道:“你一直看著我是作甚！”

莫寧澤一笑，像是在回味剛才李翱的表現，而后饜足說道:“我只是在想，若是你這些年都是以剛才那樣子見人，那就沒李睿什么事兒了。”

李翱面上一紅，知道莫寧澤這是在夸自己呢，說起來也奇怪，從前聽到誰夸獎自己還能夠厚著臉皮回應那人有眼光，但是現在一聽人夸自己，卻是怎么也忍不住那陣羞澀了。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那時我還沒有自保能力，若將自己暴露現在恐怕已經只是一掬塵土了。”李翱自嘲說道。

聽李翱如是說莫寧澤沉默了，因為李翱說的都是事實，當年如此的她都遭受了那么多暗殺，若是再向別人宣告她的優秀，恐怕她真的不用活了，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即使現在綻放也不晚，他會成為最襯李翱的那片綠葉。

歸去的時候不必掩人耳目，李翱刻意將車簾撩起這樣便能夠看清外面的景色，外面的人也能夠將里面的情景看清，也好坐實與莫寧澤兩人學生老師的身份。

“明日你便要入朝了？”兩人沉默看了一陣車外之后莫寧澤開口問道。

車外車水馬龍繁榮似錦，小販吆喝不斷，莫寧澤的聲音就像一汪清泉一般將外面的嘈雜一卷而空。

“是的，昨天晚上朝服便已經送進了將軍府，讓今日準備一番明日便入朝。”李翱回到，昨夜朝服送到自己手上的時候李翱的手都在顫抖，那是證明自己能力的見證，也是她步入歷史的第一步。

“明日是諸位皇子上朝的第一天，所有人必定卯足表現自己爭取在朝堂之中奪得一席之地，你準備好了嗎？”見李翱整個身子都在躍躍欲試莫寧澤噙笑向李翱打趣問道。

“那是自然。”李翱傲然回到，將整個身子都打直了，“明天就讓他們看到我并非吳下阿蒙。”

“那我便拭目以待！”莫寧澤饒有興致說道。

馬車行駛到將軍府門口，聽見馬夫長吁一聲車還未停穩李翱便一躍而下同莫寧澤抱拳告別。

“你先進去吧，我看著你進去再離開。”莫寧澤在車里端坐著對李翱說道。

李翱也不扭捏，再向莫寧澤說一聲告辭之后便轉身往府里走，莫寧澤看著李翱等不見了她的身影之后才將車簾放下讓車夫重新出發。

一進將軍府李翱便被孟綺給截了道，孟綺一臉做賊的樣子湊近李翱神秘兮兮地對她說道:“真沒想到莫家少爺還果真當了你的老師，他對你不賴啊。”

李翱瞪了孟綺一眼哼哼說道:“那是自然，都不看一下我是誰，能當我的老師是他的榮幸。”說道此處的時候李翱還不滿得白了孟綺一眼，“昨天我給你說你還不信！”

孟綺不以為然很是鄙夷地看了一眼李翱，對她沒由來的的自信感到驚奇，不過他最好奇的還是莫寧澤對李翱如此放縱的原因。

孟綺撞撞李翱的胳膊一臉的八卦向李翱問道:“說實在的，那莫家少爺對你還挺好的，該不會是你們兩個有什么奸情瞞著我吧？”

李翱怒視孟綺，顯然是被孟綺的話刺激到了，反問他說道:“你看我這樣子他會看得上嗎？”

孟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李翱，覺得李翱還算有自知之明，若有其事點點頭，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說道:“的確，我就說嘛，像是那般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看上你這樣的人，與之相配的也應該是王家的小姐才是。”

雖然知道孟綺說的是事實，但是還是覺得胸口實在是被咽得不舒服，深吸一口氣將那點不適壓制，給孟綺一個你終于明白了的眼神，然后嘆了口氣認命說道:“所以啊，我與莫家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系罷了，我用他們登上高位，他們用我延續莫家百年榮耀，沒有誰吃虧的。”

孟綺沉吟，表示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