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翱現在是知道錯了,她不該對自己那么有信心不該覺著自己會贏錢的不該把玉佩拿去抵押的,說到底都怪莫寧澤,要不是他在一旁慫恿,她怎么可能會把玉佩給輸了,他莫寧澤倒是拍拍屁股就走了,可是現在要她怎么辦啊。
惴惴地走在將軍府里面,還是一如既往地安靜,李翱在心中祈禱李易千萬不要回來,讓她能躲過一天是一天。
躡手躡腳地往自己院子走,像賊似的東瞅瞅西瞧瞧,生怕驚動了誰。
“李翱,你去哪里了,為什么現在才回來!”
憤怒的質問聲響起,李翱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站在原地抓著自己的裙角不敢再動了,向聲源地看去,李易正拿著一天鞭子怒火沖沖地看著他呢,身后好死不死的還燃著一個燈籠,把李易映襯的跟個惡魔一樣。
“我……我……我……”李翱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腦袋空空如也,平時她就極其的怕李易,今日還做了虧心的事,如此一來就更加沒有膽子現在李易面前了。
李易看李翱這樣子就知道不對勁,上前幾步走進李翱眼睛瞇起危險地看著她說道:“躲躲藏藏支支吾吾一定沒有干什么好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又去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
這嚴厲的語氣聽得心中一驚渾身一顫,把裙角給捏得更緊了。
李翱向來是歡脫的,今日怎么看怎么循規蹈矩,所謂物極必妖,這下子李易更懷疑李翱了,在她的身上四處打量著。
“李翱,你的玉佩呢!”打量了一圈終于發現不對勁了,李易怒吼滔天,對著李翱大吼,直讓李翱縮成了一直小兔子。
要知道平時李翱可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李易送給他的玉佩,這不只是李易送給她的見面禮,更是李易承認她是將軍府人的見證,平時就掛在腰上,見人就要拿出來得瑟一番,雖然李易嘴上嗤之以鼻,但是心里還是挺高興的,但是今天,李翱的腰上,那塊玉佩,竟然沒有了!
李翱顫抖著身子不敢出聲,李易便知道這絕對不是不小心弄丟了那么簡單,逼近李翱,捏住她的下巴迫使李翱看著自己,咬牙切齒問道:“在再說一次,玉佩呢?”
這樣的李易好嚇人,李翱被迫看著她,目光里面全是恐懼,知道跑不掉了,一咬牙,一閉眼對著李易吼道:“今天賭錢的時候不小心給輸出去了,你打我吧!”
李翱突如其來的坦誠讓李易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了,李翱看久久沒有動靜,試探地睜開眼睛,便看著李易雙目赤紅地看著自己,和平時他生氣的樣子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一樣,一下子愣住了。
“李翱,你果真是個混蛋!”李易說道,聲音里面隱隱帶了點哭腔,“我最討厭你了!”說罷松開李翱的下巴跑開了,留下李翱在原地不知所措:“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混蛋了嗎,干嘛總是要說出來。”
過了一會兒猛然驚覺自己逃過一劫了,心情大好,哼著小調回到自己的院子,一進院子,面對的就是徐嬤嬤,一臉不善地看著她,讓李翱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今日除了偷跑出去好像沒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吧,難道徐嬤嬤知道自己賭錢的事情了,想到這里,李翱用不由自主抬起手來摸摸鼻子。
“主子,恕老奴之言,今日之事您確實做的太錯了。”說便不再理李翱轉身走開了。
李翱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站在原地許久之后才想起來,原來徐嬤嬤是知道李易的事情的,來幫李易討理來了。
“可是硬生生說了那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誰知道你在說什么嘛。”李翱嘟囔一聲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但是沒過多久李翱就發現不勁了,因為院里的丫頭小斯都在排擠自己,平時睡覺之前大丫鬟桃桃都要來噓寒問暖一番然后恭恭敬敬把她的衣服脫掉,雖然李翱一直不喜歡桃桃的豪放奔放,但是突然桃桃這么冷漠,也讓她受不了啊,習慣果真是一件讓人苦惱的事情。
不止如此,院里的丫頭小廝們還對她冷嘲熱諷的,無非就是尖酸她是有多么的不識好歹,白了李易的一番好心了。
這就讓李翱很費解了,不過就是一塊玉佩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她還送了李易一塊花鈿怎么沒見李易戴在身上啊,她懷疑李易已經把自己送給他的花鈿給扔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然而超出李翱所想,李易就是沒有扔掉花鈿,反而好好的用樟木雕盒子裝好擺在自己的床頭,即使李翱送他花鈿的時候他確實氣得不輕。
此時李易就雙眼冒火的雙腳盤在床上手里拿著樟木雕盒子看著里面的花鈿,陰測測對花鈿說著:“李翱那個混蛋都把我送給她的東西給輸出去了,你說我是不是也該讓你遭受同等的對待?賭錢就不用了,我沒有李翱那么混蛋,但是我可以把你扔到火里面,讓你感受烈火的熊烈。”
說干就干,李易一個躍步跳下床,把花鈿拿在手里一點點地湊近燭火,眼看著就要觸碰到了,馬上把手收了回來,生怕花鈿出了什么損傷趕緊拿到眼前檢查一番,而后察覺到自己做了什么,惱羞成怒,對著窗外大吼:“李翱,你這個混蛋!我最討厭你了!”
吼完就重新跳回床上用被子捂著頭手里攥緊花鈿生悶氣:“我才不難受呢,有什么可以難受的,李翱那混蛋那么討厭,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一點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