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大將軍遇襲,這么大的事守城將領不敢隱瞞,等將人派出去之后便趕緊轉身往將軍府走,額頭上全是冷汗。
像是能夠感應李牧童會出事一般,今日一整天李妙元都是心神不寧的,心里慌得不得了的時候還向小椅子念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發生,小椅子心中也有不好的預感,面對李妙元的提問小椅子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最后搖頭。
這樣的心情總算是在城門守將前來求見的時候塵埃落定。
“啟稟夫人,剛收到來報,李將軍在回城的路上遇襲!”跪在李妙元面前守將說道,臉上被沁出了汗,生怕被遷怒。
“那你還跪在這里干什么,還不趕緊派人營救!”一聽守將這話李妙元激動拍桌起身說道,難怪今天一天心都無法平靜,原來如此。
被李妙元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守將渾身打了一個顫,趕緊說道:“已經派出去人了!派出去人了。”
李妙元心慌地不得了,來回踱步卻還是不能得以平靜,最后是小椅子上前去救贖守將:“你先下去吧,有任何事情馬上回報。”
如同大赦,守將覺得自己從鬼門關繞了一圈之后又活過來了,趕緊磕頭告退。
守將一走,李妙元就卸下了堅強,手足無措地對小椅子說道:“小椅子,怎么辦,要是牧童有什么事情的話,要是他出什么事情的話,我一定會瘋的。”
即使是在聽到文國攻城的時候李妙元都是神情自若,這時間能讓她如此慌亂的,恐怕也就只有李牧童了吧,小椅子一下子想起來當年李妙元在得知牧童身死是那形似走肉的樣子,趕緊安慰道:“主子,將軍吉人自有天相,定不會出事的,您別憂心,將軍看到又要心疼了。”
聽到小椅子說這話,李妙元稍微回了些神,深吸一口氣之后說道:“你說的對,現在一些都還沒有落定,我不能自己嚇自己。”
雖然是這么說,但是此后李妙元的眼睛卻再也沒有移開過大堂大門。
前去營救的人到達的時候我方人已經只剩下李牧童還用刀撐在地上筆直地站著了,腳下是幾個副將將他圍著的尸體,鮮血成河。
黑衣人也沒有討到好,只剩下幾個人也是深受重傷。
士兵們不敢拖延,上前去就將黑衣人盡數捉拿。
“將軍,可有無大礙。”士兵上前去扶住李牧童,摸著他身上滿是鮮血,心中一驚。
因為失血過多,李牧童嘴唇已經泛白,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但是還是沉著聲音說道:“我無事,先讓人看其他人還有沒有沒有斷氣的。”
很遺憾,一番檢查下來幾個副將無一生還,牧童沉默了一下,吩咐回城,在回城的過程之中幾個黑衣人也咬破了牙中的毒囊沒了氣息。
護國大將軍遇襲這并不是一件小事,進入坤城之后便還有一群人上前接應,一部分人將李牧童送回將軍府,一部分人將黑衣人的尸體帶回去檢查試圖能夠找到幕后兇手,而另一部分人,則是負責將幾位副將的尸體送回府中安葬。
李妙元望眼欲穿,越是等那顆心越是揪起來,神情也越來越慌亂,一向淡定的小椅子眉頭也皺了起來,同李妙元一樣,盯著大門。
終于等到了牧童回來,李妙元再也坐不住了,猛地起身向李牧童跑去,小椅子趕緊跟上去。
“你怎么樣?可有大礙?太醫!”看著李牧童身上全是鮮血,李妙元雙手顫抖,大聲向奴仆吼道。
將李牧童扶到床上,太醫在第一時間趕來,在太醫為李牧童診治的時候李妙元走出了門外,對送李牧童回來的士兵詢問道:“刺客有抓到嗎?”
士兵戰戰兢兢,李妙元的威壓太過強勢,士兵頭上冒出了冷汗,顫抖回到:“已經抓住了,但是他們在路上的時候自裁了。”
說完低著頭臉對地面不敢面對李妙元的憤怒。
“都是廢物!”李妙元罵道,士兵將頭埋得更低了。
李妙元也知道現在問罪無濟于事,重新下令說道:“將那些人的底細查出來,然后誅九族,把他們的尸體懸掛城墻,每日鞭尸。”
“是!”士兵得令,退了下去。
李妙元不知道的是,在她出房間之后李牧童便再也忍不了,吐了一地的鮮血,之前忍是怕消息傳出去之后造成恐慌,回府之后忍是怕李妙元看到了擔心。
太醫把過李牧童的脈之后神色嚴峻,對昏昏沉沉的李牧童說道:“將軍,恕下官直言,您的傷已經傷及了肺腑,恐怕難以痊愈啊。”
李牧童艱難地睜開眼睛,對太醫囑咐道:“別告訴她。”
她當然指的便是李妙元,太醫面露難色,李牧童當然不會讓太醫退縮,緊緊地抓住他的手,斬釘截鐵說道:“我要你答應我,隱瞞此事。”
太醫無法,只能點頭。
李牧童這才放心放開了他的手,沉睡過去。
吩咐好了要如何處置刺客之后李妙元又回了房間,見李牧童已經睡過去了,小聲想太醫詢問道:“可有大礙。”
太醫看著李妙元,斟酌了一番到底沒有說實話:“并無大礙,只是需要多加歇息。”
一聽這話李妙元一直提起來的心終于放下去了,太醫一見李妙元這神色,為自己剛才所作的決定感到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