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翱與莫寧澤被賜婚的消息比李翱被封為太子的消息還要傳的快,當李翱和莫寧澤走出宮門的時候便已經看到宮門口不遠處站滿了姑娘,淚眼婆娑地看著莫寧澤,一臉的哀怨,擋著道路大有你不給我個解釋我就不讓你走的架勢。
見這情景李翱瞪了一眼莫寧澤:“自己招惹的事情自己收拾!”說罷便放開了莫寧澤的手走到了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莫寧澤哭笑不得,叫冤說道:“天地良心,我可沒有招惹過她們的,從十四歲我便和你廝混,你一個人就讓我招架不住了,我哪里還有閑情去與她們周旋。”
李翱把頭揚起來翻著白眼看著天便是聽不到莫寧澤說的話,莫寧澤無奈笑了一聲,走到前方去對一群哀怨少女少婦鞠躬然后說道:“潤之承蒙各位厚愛,但是李翱是我今生所求,還望諸位給個方便。”
這話說完不等在場的姑娘們露出絕望失落的神情李翱便已經將眼睛睜大了——這家伙,大庭廣眾之下的,他還真敢說!
果然一聽莫寧澤說這話在場的姑娘們便再也忍不住了,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嘴里念叨著蒼天不長眼。
李翱訕訕摸摸鼻子,向莫寧澤問道:“我就真的這么差勁嗎?”
莫寧澤微微一笑,拉住李翱的手柔聲說道:“別想太多了。”說著走向被人群擋住的路擋阻擋者說道,“抱歉,讓道。”
被叫的那個姑娘愣愣地就答應了,側過身子讓出一條道來,一眾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莫寧澤牽著李翱的手離開了。
其實若是說這些人是有多愛慕莫寧澤想要與真正他長相廝守的還真沒幾個,無非便是莫寧澤滿足這些女子們對另一半一切的幻想所以心生仰慕罷了,但是但凡有些理智的人都保留著最后的一絲防守。
偏偏就是有人看不開,一如王湘琴一般。
在收到消息的時候王湘琴整個人都魔怔了,在自己寢宮之中又哭又笑,將房中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伺候的宮人們都不敢再在里面呆著了,紛紛跑出了大殿避難。
外人都道茹妃王湘琴溫順,只有近身伺候她的人才知道她是有多么地乖張蠻橫。
文國來的那個太監名為許濤,從小就收進組織作為細作培養,如今一直站在門外冷眼看著王湘琴發脾氣,對他來說像王湘琴這種為了一己之私而賣國的人是最讓人不屑的,若不是這個女人還有用,他是絕對不會和這種人有瓜葛的,不多時崇敬帝跟前的太監便前來傳召王湘琴,無法,他只能將那位公公攔在門外告罪說王湘琴稍后就到。
等那位公公離開之后許濤忍住心中的不適走進了大殿,向王湘琴行禮說道:“娘娘,皇上傳召,現在在承德殿等著你呢。”
王湘琴頓了下來,看著許濤一雙眼睛赤紅,憎恨地說道:“又是傳召,我就是他的玩物,想起來叫我過去,想不起來就將我關在這籠子里,我恨!”
一個花瓶扔在許濤腳下,許濤淡漠不驚,適時對王湘琴說道:“所以啊娘娘,只能將大良給推翻了您才能夠重新得到自由才能活的有尊嚴,您還在等什么呢?”
王湘琴手上關節被捏得喀嚓作響:“我已經著手讓人準備了,再過幾天便能夠聽到好消息,也請公公不要讓我失望才是。”
許濤闔首說道:“娘娘放心,我方定不讓娘娘失望。”
王湘琴這才作罷,吩咐外面的宮人進殿重新給她梳妝打扮收拾大殿。
走出大殿,王湘琴又成了那個溫順可人的茹妃,一路走到承德殿,在大殿門口看著正在處理政事的崇敬帝,王湘琴恨意滔天,眼中的火焰藏都藏不住,等許濤在一旁輕聲提醒的時候王湘琴才收斂情緒,上前向崇敬帝行禮:“皇上。”
崇敬帝見王湘琴來了,趕緊讓她上前,攬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將頭埋在王湘琴懷里。
王湘琴抱住崇敬帝的頭輕聲問道:“皇上,聽說今天您給太子和莫大人賜婚了?”
“是啊,怎么了嗎?”崇敬帝說道,突然想起從前李妙元曾當著他的面說要給王湘琴和莫寧澤賜婚的事,抬頭看著王湘琴,“你是不是有所異議。”
王湘琴被崇敬帝略帶審視的眼神看得一驚,趕緊否認說道:“怎么會呢,只是覺得太突然了,覺得有些驚訝罷了。”
崇敬帝盯著王湘琴,確認里面沒有不舍和妒意只是單純的詢問之后便不再深究,繼續說道:“朕拿到這旨意的時候也是吃驚得很,皇姐終于想通了要成全這兩個人了,也難為這兩個人苦苦堅守了這么多年。”
王湘琴臉上掛不住了,幾乎是僵硬地問道:“這是太上皇的旨意?”
崇敬帝點頭。
王湘琴猛地就想起來當年李妙元當眾對她的羞辱,心中恨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