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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楔子6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志。

老者拍了拍肖黎的肩膀,眼神有些復雜,“黎兒,準備好了嗎?這條一旦選擇了,就不能有退路了。”

“師祖,人死卵朝天,沒什么大不了的。”肖黎樂呵呵地答道,仿佛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那不正經的模樣確實有些欠揍。

“你小子,好好調養一個晚上,打明兒開始修煉,老夫也得回去準備點藥劑。”老者瞅了瞅云淡風輕的肖黎,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贊許。

清冷的晨風不斷地撥弄竹簾,幾顆調皮的露珠順著臉頰偷偷滑進胸膛,肖黎也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胡亂地抹了一把臉,就起身來到院子開始一天晨練。

一股奇異的清香撲面而來,肖黎頓感身體通透,一股真氣在經絡中不斷亂撞,連自己的心跳聲也清晰可聞。

“咦!”肖黎連忙拔腿向著清香的源頭狂奔而去,說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只顧埋頭狂奔的肖黎,正要與從外面歸來的老者撞個滿懷。

老者側身一閃,一只手猛然探出,輕輕地抓住肖黎的肩膀,不悅道,“小子,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難不成你忘了今天還有更要緊的事要做嗎?”

肖黎大口喘著粗氣,手足無措,“師,師祖,我剛才聞到一陣奇異的清香,頓感渾身通透,急忙趕去探查,不料險些撞到了師祖。”

“你小子,屬狗的吧!鼻子可真靈,那是老夫特意為你準備的強筋健骨藥浴。”老者哈哈一笑,轉身提起肖黎向前掠去。

聽著耳旁呼嘯的風聲,和不斷往后退去的殘影。肖黎雖然表面風平浪靜,內心早已跌宕起伏,對師祖更是敬若神明,隱隱對六甲秘祝訣多了幾分期待。

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成為強者的夢想。

試問,誰不想鮮衣怒馬,仗劍天涯,那可不單是孩童的夢想,也是我們觸及不到的遠方。

一條銀色的絲帶起自高山之巔,緩緩傾瀉而下,潭底傳來振聾發聵的轟鳴聲,那四散的水霧濕了肖黎一臉。

隨即,肖黎便被隨意扔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你小子,還給老夫裝上了,我用多大的力道不比你清楚。”老者瞟了肖黎一眼,有點哭笑不得。

“嘿嘿,師祖,我這不是為了應景嗎?”肖黎嬉皮笑臉的打趣,又不解問道,“咦,師祖,怎么沒有水霧敢靠近您老人家呢?”

“哼,因為我是老人家。”老者隨手一巴掌,便把肖黎拍進下面的水潭,“你小子,好好洗一下,清醒清醒!”

聽到這話,肖黎只好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才躡手躡腳地來到老者跟前,“師祖,小子我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始練功了吧。”

老者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石鼎,原來清香便是從那鼎里面傳出來的。

肖黎三步并作兩步跑,就飛奔到石鼎前。一股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石鼎里面的藥液咕嚕咕嚕冒著泡,偶爾還能看見一截一截的骨頭。

“師祖,這是干啥呢?”肖黎嚇了一跳,趕忙向老者詢問到。

“小子,跳進去。”老者似笑非笑地看著肖黎,“猶豫什么,快點跳進去。”

“師祖,真的要跳進去嗎?我有點害怕。”肖黎小心翼翼地問道,希望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老者聲色俱厲地呵斥道,“小子,還不趕快進去,磨磨蹭蹭干嘛。”

肖黎把心一橫,想著,師祖總歸不會害我,死就死了吧!只聽撲通一聲,已然跳入了石鼎。

肖黎喜上眉梢,嘴里哼著小曲兒,得意洋洋地炫耀道,“師祖,好舒服啊,渾身暖洋洋的,真想美美睡一覺。”

老者面無表情,負手而立,“嗯,是挺舒服的,等下會更舒服。”

說罷,雙手便打出幾道真氣,石鼎下的火焰暴漲,直接將整個石鼎給覆蓋住。

“小子,你就慢慢享受吧,想當年你師傅都沒有這般待遇。”老者一邊控著火候,一邊觀察肖黎的狀態。

“小子,你可要堅持住,死也要死鼎里面,這里面可是老夫多年的積蓄,百年的野山參,百年的何首烏,虎骨,龍骨,鹿茸,奇楠沉香等各種珍貴藥材。”老者對著石鼎有節律地拍打,讓藥性更好地滲透到肖黎體內。

起初,肖黎哼著小曲兒,逐漸變成了低聲地嘶吼,整個人渾身通紅,不斷有黑色的血液往外滲出,像一個血人一般,黑色的藥液逐漸被染成了紅色。

肖黎忍不住發出陣陣怒吼,如同發了瘋的野獸一般瘋狂地拍打著石鼎,仿佛要擊碎這困住他的牢籠。

暴烈火光沖天而起直接吞沒一切聲音,石鼎也停止了顫抖,里面的肖黎大概是死了吧。

老者雙手輕輕一推,暴烈的火光戛然而止,仿佛就沒有出現過。

“小子,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以后你會感激今天的不要命。”老者嘆了一口氣,取出一枚啟天丹放入肖黎口中。

肖黎周身在一片漆黑,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我這是死了嗎,原來通往地獄的路是如此的孤獨,憐兒你在那邊一定也挺孤獨的吧!哥哥這就來陪你了。”

肖黎不知在這片黑暗中漂泊了有多久,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記憶被歲月侵蝕,熟悉的身影被歲月風化,在這片被人遺忘的時空,死亡都變成了奢侈。

想一個人注定會很痛苦,與其時時刻刻,不如放在心里某一個時光到不了的安穩角落。

肖黎只能把自己當做假想敵,一遍又一遍地把自己揍得遍體鱗傷,來排遣心中的孤獨。其實,這陌生的空間是沒有任何知覺的,也沒有時間概念。

肖黎每天都重復著同樣的生活,不斷地總結自己的失誤,盡可能去提高自己,讓自己更抗揍。

原來,肖黎這倒霉蛋把自己被揍滿一萬拳當做一天。新一天的開始,意味著新一天的挨揍。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肖黎不知道被揍了多少拳。

這片黑暗的時空中開始出現了第一抹光,肖黎從此有了一個新的任務,一邊揍自己,一邊追尋那一抹光。

自從有了一抹光,肖黎能隱隱約約聽到了風聲,每當刻意去撲捉,卻往往失之交臂。

那一晚,肖黎卻做了一個夢,夢里面他不斷地奔跑,卻被身后的漩渦牢牢地吸附住,他只能不斷地掙扎,用盡全身的氣力。

這時,天空一道驚雷閃過,徑自奔向身后的漩渦,肖黎抓住時機,一個鯉魚翻身逃出了漩渦。

肖黎急忙地向前奔去,他漫無目的穿梭在無邊無際的黑暗。

隨即,天旋地轉,又變成了一片明晃晃的世界,里面有很多的圓形光球。里面完整地記錄著人的一生,或喜,或悲,愛恨癡狂,卻抵不過滄海一笑。

因為,生命終將逝去,平凡的,被歌頌的,終將通往墳墓,墳墓是青春的終結者,也是舞臺的謝幕者。

雖然終于看到了久違的光明世界,可是肖黎卻更喜歡那片黑暗的世界。

光世界太復雜,人性更是,然而人活著并不是為了看別人的悲歡離合,是為自己而活。

肖黎封閉五感,去追尋心中的黑暗。終于,他來到了黑暗與光明的交際處,奮不顧身地往前一躍。

一股清風打著旋兒,托舉著他的身體往高空飛去,穿過厚厚的云層,一道驚雷閃過,頓時灰飛煙滅。

肖黎身體一陣顫抖,悠悠地睜開雙眼,發現師祖正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己。

“小子,老夫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真是奇跡呀!”老者連忙上前,用力捏了捏肖黎的臉。

肖黎連忙直呼疼,伸手抽開了師祖的魔掌。

老者看著有些紅腫的手臂,吃了一驚,喃喃自語道,“咦,有意思,有意思,看來老夫造出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師祖,您老沒事吧!”肖黎抬頭看了看老者,不確定地問道。

“哼,就你小子那點微末伎倆,老夫能有什么事。不過,話說回來,你小子覺醒了哪種體質。”老者饒有興趣地盯著肖黎,像看著什么心愛的寶物一樣。

肖黎尷尬地撓了撓頭,一臉無奈道,“師祖,不瞞您說,小子也不知道覺醒了哪種體質。”

肖黎掙扎著起身,卻大吃一驚,發現自己怎么也動不了,語聲顫抖道,“師,師祖,我該不會是癱瘓了吧!”

老者瞅著肖黎那吃癟的模樣,嘿嘿一笑,“你小子,安安心心躺著吧,等你體內的藥性吸收完就可以下地了。”

“對了,這段時間,吃喝拉撒自己解決哦。”

“我,我。”

“你什么你,老老實實躺著吧。”老者說罷,正欲轉身離開。

“師,師祖,我想要喝水。”肖黎看著老者的背影連忙呼喊道,生怕這老頭子真的十天半個月不來此,那自己且不冤死。

老者轉身一看,驚奇發現肖黎頭頂有一團水液在匯聚,連忙閃身把水團抓在手中,上上下下仔細觀察了個遍。

嘖嘖稱奇道,“你小子,真是好命呀,居然覺醒了前體質。”

“啥,我覺醒了前體質,太好了!太好了!”肖黎咧嘴大笑,哈喇子長流,他也想手舞足蹈,可實力不允許呀!

“你小子,注意嘴臉。”老者也是笑得合不攏嘴,但想到有失身份,忙一板一眼地教訓起肖黎來。

下面介紹一下九大體質:

臨體質:主身心穩定,臨事不動容,保持不動不惑的意志,表現堅強的意志,結合天地靈力。

兵:主能量,旺盛的生命力,行動快速如鏢,速度的寵兒。

斗:主宇宙共鳴,勇猛果敢,遭遇困難反涌出斗志的表現,統合一切困難。

者:主復原,表現自由支配自己軀體和別人軀體的力量,萬物之靈力,任我驅使。

皆:主危機感應,表現知人心、操縱人心的能力,未卜先知,解開一切困擾。

陣:主心電感應/隱身,表示集富庶與敬愛于一身的能力,透視、洞察敵人心理。

列:主時空控制,表示救濟他人的心,分裂一切阻礙自己的障礙,時空的掌控者。

前:主五元素控制,表示更能自由自在地使用超能力,使萬物均為平齊。

行:主光明/佛心,表示佛境,即超人的境界,我心即禪,萬化冥。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每個人都想成為超人,但不一定每個超人都守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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