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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失散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超能力者,都必須從頭開始,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本來覺醒天賦是一件很開心的事,但看到小五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孩子們都出奇的安靜,都圍在小五身旁。

肖黎看著呆愣愣的小五,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親切地摸著他的頭,“小五啊,你也不要傷心難過,等師哥更強大了,一定能幫你覺醒真言紋。”

只要體內(nèi)擁有真言紋,代表著本人已經(jīng)得到了上蒼的印跡,可能是由于覺醒的時候沒有能量的灌入,導(dǎo)致覺醒不完全。

小五倔強地仰起頭,盡量不讓眼淚滑落,“嗯嗯,師哥,我相信你。”

肖黎滿身疲憊,對著花影和黑鷹招了招手,“他們就交給你倆了,我先回去休息。”

說罷,肖黎腳尖輕輕一點,凌空而起,斜躺在樹上眺望著遠(yuǎn)處的星河。

風(fēng)輕輕地掠過樹梢,那零星的枯黃樹葉在風(fēng)中翩翩起舞,飛向遙遠(yuǎn)的夜空。

樓房里的燈光逐一熄滅,除了院門口那孤零零的昏暗燈光,這世界又開始陷入了寂靜。

肖黎看著天空的那一輪皓月,開始陷入了沉思,“唉,這世間的種種,看起來是真的卻又感覺很假。人啊,活一輩子到底是為了啥。”

或許,人就是這樣,忙忙碌碌地過了一輩子,最后才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假如時間能暫停,或者重新來過,可有很多人依舊會選擇同樣的道路走下去,因為生活確實沒有那么多的選擇。

肖黎揉了揉頭發(fā),清理了腦中異樣的情緒,“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哪需要這么多想法,珍惜眼前人,過好每一天就行了。”

月亮悄悄消失在云層之中,肖黎聽著深秋凄慘的蟲鳴聲,頓覺無趣,“看來我還是老了,聽不得這悲涼的秋意。”

肖黎起身,從樹上一躍而下,直接穿過半掩的軒窗進(jìn)入了臥室。被子往身上隨便一搭,鞋也懶得脫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清冷的寒風(fēng)帶著幾絲雨滴敲打著窗戶,把桌上擺放的書籍吹得嘩嘩作響。

肖黎打著哈欠,埋怨道,“好不容易睡次覺,都給老子整這些玩意兒。”

肖黎施展了個清塵決,用手抓了抓凌亂的頭發(fā),然后搖搖晃晃地朝著教室走去。

肖黎推開門一看,五只小熊貓齊刷刷地盯著他,嗤笑道,“咦,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居然這么早就來教室。”

小四站起身來,連忙搶答道,“那可不,我們可是一夜沒睡,就等著師哥教我們法術(shù)。”

肖黎攤了攤手,一臉無奈,“你們這幫臭小子,就想著壓榨你師哥。”

“師哥,我們可是熱愛學(xué)習(xí)的乖寶寶,你看我們積極性多高,還不用你苦口婆心地催促。”小四揉了揉黑眼圈,狡辯道。

肖黎蹺著二郎腿,斜坐在靠椅上,一陣頭大,“是了,是了,你們真乖。”

“大家安靜,我今天就先教給你們一些基礎(chǔ)的東西,復(fù)雜的要靠你們以后自己琢磨,反復(fù)地練習(xí)。”肖黎不大不小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孩子們耳邊。

話音剛落,喧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每個孩子都坐得端端正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肖黎。

肖黎看著正襟危坐的孩子們,吹了一聲口哨,“放輕松,學(xué)習(xí)本身就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別搞得緊張兮兮的。”

我們這個修行體系,有點特殊,或者說是從來沒人走過,只是先輩留下的一條貌似可行的修行之路。

我也只是這條路上的一個探索者,只不過比你們先走了那么一段路,至于能走到哪個地步,我也不太確定。

簡而言之,世界是由九種物質(zhì)組成,我們?nèi)梭w也是由這九種物質(zhì)構(gòu)成,所謂的天賦覺醒,就是打破我們身體的物質(zhì)平衡。

這樣我們的身體就會往一種能量轉(zhuǎn)變,形成一個獨特的道紋,我把它稱作真言紋。

這個真言紋就是我們力量的核心,我們要做的就是不斷往里面積攢靈力,使之不斷蛻變。

根據(jù)典籍—《六甲秘祝決》和個人的修行總結(jié),我把這條路命為啟天。

啟天一共有五個層次,每個層次又分三個段位。分別是煉角、變徵、命宮、商陸、羽化。

煉角:錘煉自身五臟六腑,排除體內(nèi)雜質(zhì)的過程,當(dāng)身如琉璃,這個境界算是成功了。

變徵:洞察己身,看破虛妄,精神匯聚成一點,最后在自己體內(nèi)結(jié)成一個嬰胎。

命宮:觀想自己的真言紋,不斷壓縮,最后發(fā)生劇烈的爆炸,然后嬰胎入駐真言紋,在丹田處形成一個尺許大小的真實空間。

商陸:不斷地往這個空間注入靈力,按理來說這個空間會不斷地擴(kuò)張,從宇宙中接引暗物質(zhì),最后形成一個洞天福地。

羽化:顧名思義,羽化而登仙,就是說修行到最后,我們會去往傳說中的天界。

肖黎看著一臉懵逼的孩子們,自討沒趣道,“你們下去慢慢消化,以后的功課加倍,還有每天清早花兩小時打坐冥想。”

孩子們耷拉著小臉,有氣無力地回答道,“是,師哥,我們聽你安排。”

小四拉過肖黎衣袖,撒嬌起來,“好師哥,能不能不做功課,人家是女孩子嘛。”

肖黎彈了下小四的腦門,輕笑道,“可以啊,等你打得過我再說。那時,我一定滿足你的任何條件。”

聽到這,小四滿臉沮喪,不過瞬間又浮現(xiàn)出一抹喜色,拉著肖黎好奇問道,“師哥,現(xiàn)在你到哪個層次了。”

肖黎用手比了比,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大概就比你高那么一丟丟,你很快就可以超過我。”

小四頓時眉飛色舞,拉著肖黎的衣袖擺來擺去,“師哥,真的嗎?真的嗎!”

肖黎用手捂住額頭,一臉苦笑,“真的,小四美女。”

時間總會在我們不經(jīng)意間悄悄從指尖溜走,空氣中漸漸溢散出冬天的氣息,枯黃的樹葉在凜冽的寒風(fēng)中掙扎,賴在樹上不肯離開,想挽回對秋天最后一抹追憶。

肖黎看著教室里面正在嬉戲打鬧的四個孩子,心里滿滿的幸福感,都是他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小徒弟。

“咳咳”,肖黎輕微地咳嗽了一聲,“你們不要覺得進(jìn)入煉角就可以高枕無憂,不能因為這小小的成績就飄得找不到北了。還有,小五最近早上跑哪里去了,都沒看到他的身影。”

小四攥著手指,低著頭不敢看肖黎,“小五,早上起來就去跑山路了。他說,他和我們不一樣,要踏出屬于自己的一條路來。”

肖黎輕輕嘆了一口氣,最近這幾個月,他一直往小五的真言紋里面注入靈力,可是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料想應(yīng)該是一個廢道紋。

“嗯嗯,沒事,讓他去追逐自己的路吧。”肖黎聽著遠(yuǎn)處機械的轟鳴聲,陷入了沉思。

厚重的烏云如墨一般鋪滿整個天空,整個世界都黑壓壓的令人窒息。

偶爾間,在天際還會閃過幾道銀色的閃電,這個世界又要下雨了,去洗刷塵世間的污穢,奏響最后的贊歌。

小四輕輕拉過小五的手,擔(dān)心道,“要下雨了,別去山上了,好不好。”

小五目光堅定地看著遠(yuǎn)處起伏的山巒,卻有了一絲猶豫,“沒事兒,真的下暴雨,我就在廟里過一夜。小四姐,外面冷,你先回去吧。”

說完,轉(zhuǎn)身背對著小四揮了揮手,向著遠(yuǎn)處的山道跑去,只留下一行漸漸變淡的足跡和模糊的身影。

風(fēng)輕輕搭起小四的頭發(fā),好像是在告別又好像是在挽留。

小四嘆了口氣,嘟囔道,“倔強的笨小孩,不要你了。”

肖黎慵懶地躺在床上,嘴里叼著一顆香煙,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點燃。

黑鷹神情局促地推開門,皺著眉頭,“頭兒,最近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我感覺周圍有人在監(jiān)視我們。”

肖黎看了黑鷹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哦,沒事,我知道了,計劃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黑鷹像吃了顆定心丸,拍著胸脯保證道,“早安排好了,隨時都能出發(fā)。假如遇見什么不開眼的人,那我只好嘿嘿。”

肖黎瞟了黑鷹一眼,不容置辯道,“在國內(nèi)低調(diào)點,盡量不要跟解放軍有任何沖突,懂嗎?”

黑鷹知道肖黎的脾氣,趕忙應(yīng)和道,“頭兒,我低調(diào)還不行嗎?”

在一間辦公室里面,一個身著軍裝頭發(fā)花白的老頭正拿著一張照片看得出神,“孫兒,縱使你有千不該萬不該,那人也不應(yīng)該越俎代庖。”

說罷,撥出了一個電話,“那邊準(zhǔn)備得怎么樣,要下雨了,可以通知收網(wǎng)了。”

“收到,首長。”

肖黎點燃手中的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黑鷹,你和花娘帶著孩子們先走,我們在邊境匯合。”

“好的,頭兒,你小心點。”黑鷹點了點頭,一臉嚴(yán)肅。

肖黎轉(zhuǎn)身看著窗外不斷涌動的烏云,把手中的煙狠狠地摔在地上,“呵呵,這世界果然還是那個世界,可人不在是當(dāng)年的人呢。”

轟隆隆的雷聲劃破長空,整個世界都在微微顫抖,一陣狂風(fēng)打著卷由遠(yuǎn)而近襲來,把院子里的槐樹攔腰截斷。

瓢潑的大雨傾盆而下,像是要洗滌人世間的罪惡,整個世界都浸沒在這樣一片汪洋里。

肖黎看著教室里面來回走動的黑鷹,問道,“怎么回事,人都到齊了嗎?”

花影略顯焦急,“頭兒,小五上山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

肖黎皺了皺眉頭,“先帶孩子們走,我去找小五。”

小四哭得淚眼婆娑,拉著肖黎,“師哥,我求你了,一定要把小五安全帶回來。”

肖黎看了小四一眼,沒有出聲,徑直奔向了雨中。

人生是由許多離別構(gòu)成的,不會那么盡善盡美,但人會有重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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