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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篝火晚會

訓練開始了。

首先訓練的是鉆洞,必須克服幽閉癥,露在山外面的汽油桶它很短,延伸的部分也就十幾米,可是它埋進了山里,所以它很長。

迷龍先就表示了不滿:“這是要進蚯蚓肚子嗎?鉆這個?”

牢騷永遠最多的是迷龍他們,倒不會是張立憲們。

不辣也開始懷疑:“有多長?”

死啦死啦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保證你們從一個想不到的地方鉆出來。”

蛇屁股于是想入非非:“從河邊鉆出來,有個漂亮的女人在洗澡,裙子掀到了頭頂上。”

這種事情只能YY,不可能發生。

死啦死啦說:“煩啦,你今天說話可比師部的兄弟還少啊。”

他用一句話挑撥離間,張立憲立即皺著眉頭,孟煩了倒不是怎么在意。

因為他已經顧不上了,忙擦著一直沒停的冷汗,緊緊咬著嘴唇:“這會不是多話的時候。”

“說得好!我實話告訴大家,工程營的弟兄這些天日繼以夜,已經把開口挖出兩華里之外了。你們要有所準備。”

孟煩了不信:“騙鬼去吧。有這土行孫的本事,直接從怒江挖到竹內的指揮部,埋個炸彈完事兒!”

張陽笑了笑,拿話刺激他:“煩啦,你是不是怕了?有些人的確是有黑暗恐懼癥的。你可以選擇繼續逃避啊。”

“我怎么會怕?我要第一個!”

說完,孟煩了第一個就爬了進去。

前面是十幾米的鐵皮,里面不算太黑,但是,越往里面去,剩下地就是無盡的黑暗。

尤其是對于一個怕黑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剛開始還好一些,后來,孟煩了開始害怕,并且一動不動地停在了原地。

張立憲在后面著急喊:“走啊,往前爬啊!怎么停下了?”

孟煩了依舊沒動,于是張立憲在后邊冷冰冰地聲明:“不是我想用槍戳你,是我后邊的家伙一直在戳我。”

然后他開始用拿在手上的槍猛戳孟煩了的屁股:“走啊!走啊!走啊!”

孟煩了叫到道:“不要!”

張立憲停了下來,因為他被那一聲尖叫給嚇住了,孟煩了也被嚇住了,因為那一聲叫得就像當初膽小的阿譯一樣。

“你……像個娘們。”

孟煩了開始手足并用地爬行,用一種相當瘋狂的速度和姿勢,撞了碰了,扭了擦了,完全不在意識之中。

黑暗從他的身邊掠過。

前面是沒邊的黑暗和最狹窄的空間,后邊是人渣和精銳們的磕碰、叫罵、埋怨和尚未及擴大的互相毆打。

“再戳小爺的屁股,我把你串成人串子!”

“嚇死我啦!老子可不要跟你們這種臭肉串在一塊!”

“老子現在欺負你不算好漢!老帳新帳等出去了一筆算!——好臭!誰放了屁?”

迷龍放了一個響屁。

阿譯的聲音遠遠地可憐巴巴地傳來:“把老鼠關在一個洞里都不會打架。”

不辣的聲音也遠遠地傳來:“你怎么知道,除非你就是一只老鼠。”

汽油桶做得通道非常的長,里面還有張陽故意設計的彎道。

無邊的黑暗幾乎讓人發瘋。

第一個發瘋的是孟煩了。

他一直往前爬,以為有盡頭,可是,讓他失望了,他看不見一絲光亮。

因此他又停住了,并且尖叫著后退。

汽油通比較狹窄,不可能通過兩人。

一人退,所有人全部堵在了里面。

后面的大叫前進,有人已經開始后退,所以戰火迅速點燃。

迷龍問:“煩啦,你咋的啦?是不是張立憲他打你了?”

孟煩了繼續尖叫著。

迷龍說:“褲衩子都要一天三換的精銳終于忍不住動手啦?”

他往自己的身后猛踹了一腳,并且滿意地聽到何書光的痛呼聲。

于是,迷龍和何書光打作了一團。

剛剛鉆進去的幾個人被特務營的人一個個,不,確切說是一對對從汽油桶里拖了出來。

余治驚恐地挽袖子看自己的手,他被豆餅咬了。

豆餅解釋:“我……我不知道是你。”

余治總算還理智,幫著去拖在后面的人。

大部分人是廝打在一起的,拜死啦死啦所賜,他是存心讓一個人渣一個精銳做成夾心餅干,這正方便了兩波人在黑暗里歇斯底里地毆斗。

這樣的打架與技能與體力幾乎沒有大相干,于是大部分參與斗毆的家伙們都鼻青臉腫著,這樣的打架不但分不清對象,也分不出輕重。

迷龍和何書光這對幾乎是被特務營倒拽出來的,兩位見了天日之后仍在做忘我的打斗。

但是,其后的張立憲,他被拖出來時也拖出來了孟煩了。

孟煩了死死抓著他的軍服,并且死死地咬著他的彈藥包,也幸虧有彈藥包,他才沒被咬掉一塊肉,但張立憲照舊的也是青腫著臉,鼻血長流。

特務營用了很大的勁才制止住何書光和迷龍的廝打,也就用了很大的勁才把孟煩了從張立憲身上撕下來。

虞嘯卿和死啦死啦一人一張板凳,在一張攤在地上的地圖上坐著,有很多模型又被他們拿來冒充可以調動的兵力,兩人都像是沒有瞧見發生在他們身后的鬧劇,但那是不可能的,虞嘯卿的臉已經變得鐵青。

張立憲和李冰,兩個人架著孟煩了,連拖帶攙地弄了過來,然后扔在了地上。

張立憲的臉色比虞嘯卿更難看,說道:“他不靈。”

虞嘯卿終于不再看地圖了,轉過了身坐著,瞧著張立憲。

張立憲立即說:“他有病,見不得黑的病。他去了會害死我們。”

虞嘯卿的眼睛看向孟煩了:“第一眼我就覺得,你真是一個草包!”

孟煩了沒有吭聲聲,只是茫然地喘著氣。

陽光和空氣對他很重要的——因為他怕黑的病。

虞嘯卿說:“你知道為什么把你派在第一個嗎?因為你是除張陽和龍團長之外,你是最靠近南天門的人。他們兩個已經爬過了,而你,現在卻爬不了!”

死啦死啦說:“我說了,他不合適。”

這時,張陽說:“我有辦法,讓我來試試吧。”

兩波人都驚訝地看著他。

“如果相信我,就不要解下手里的繩子!記住,小醉等著你把川軍團的旗插在南天門上!”

張陽把一根繩子綁在了孟煩了的右手上。

“走!”

張陽領頭,拉著孟煩了重新進入。

這一次,孟煩了幾乎是被拖拽著前進。

等進去一段距離后,張陽再次開口:“如果害怕,就閉上眼睛,我帶著你走!”

不知過了多久,孟煩了只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他不敢睜開眼睛,只有跟著張陽爬著,前進,前進,再前進。

終于,他感受到了一絲光亮,他睜開了眼睛,那道微光就在前面很遠的地方,那里就是出口。

“謝謝。”孟煩了再次感謝。

“別謝我。我一直相信,你能行的。以后,不能再選擇逃避了。”張陽說完,爬出了通道。

孟煩了解下手腕上的繩子,也爬了出去。

萬事開頭難,只要經歷過一次,克服了心中的魔障,就不會再害怕。

夜晚,篝火燃起。

在吃過燒烤之后,兩波人坐成一圈。

火光燃燒地十分猛烈,把圈坐的那片地方照得非常耀眼。

迷龍穿著何書光的那套上好的上尉官服,那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有點顯小,而且在一整天的拉扯鉆爬中已經有些脫線,迷龍在唱戲,唱的是二人轉。

何書光瞪著眼,看著迷龍的大屁股和手里一經轉起來的毛巾:“那是我的衣服啊,明天還要換回來的!”

炮灰們聽見了,就大笑。

迷龍聽見后,更來勁了,開始扭著得心應手的大秧歌,一邊扭著,一邊瞪著今天跟他打的不可開交何書光,而且離著也就兩臂的距離,手里甩著兩條毛巾,那根本就是沖著人家去的。

何書光罵道:“你姥姥的!”

迷龍轉過身,用大屁股對著他一扭一扭的,那模樣相當滑稽。

何書光看見后,忍不住蹦了起來:“死東北佬,哈哈哈……救命啊……笑死我了!”

于是,迷龍更瘋了,瘋到他已經不想那么有對立性了,反正何書光的上衣已經被他撕作坎肩了。

迷龍光了膀子,露著那身賤肉和他的刺青,大跳著脫衣舞,并且加上了扭秧歌、二人轉等各種組合。

不辣已經開始唱起了他的拿手花鼓戲經典唱段《劉海砍樵》。“胡大姐~哎!我的妻~……”

蛇屁股他們也不甘落后,扭成一團或者直接壓將上去。

張陽也上去了,他跳的是沒有人認識的廣場舞《小蘋果》。

最后是天下第一的招魂大師,用他百劫不死、百毒不侵的一條爛命在唱他的大戲。同時嚎叫著二人轉、抑子、京劇、川劇、黃梅戲、花鼓戲和廣東戲,因為在他的記憶力,這些都是國粹,是中國人的靈魂!

川軍團一個個扭動著。

尤其是迷龍,他剛剛發現虞嘯卿居然在場,于是乎一只手仍在屁股裝馬尾巴,另一只手從不辣手上搶過來洋鐵盆,然后他就把那個盆遮在自己的胯前,就這樣可笑地模樣定格了。

而虞嘯卿一直生猛地拍著巴掌,他不怕冷場也不是做秀,因為他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

張立憲、何書光、李冰、余治,這些精銳們也被帶動起來,參與進去,有的跳起了交誼舞,有的唱起了兒歌,甚至李冰還會說快書。

這是一場真真切切的篝火晚會。

沒有排練,不需要多么精彩的節目,只有開心與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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