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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南天門之毒氣

第四天,大霧彌漫,是渡江的最佳時機。

但是到了現(xiàn)在,一撮人開始相信張陽的判斷,除了警戒的,其余全都圍了過來。

孟煩了跟張陽說:“如果虞師攻過來,你就會威信掃地。如果沒有攻過來,這些人都會是你的心腹?!?

孟煩了的話里有話。

張陽道:“我是想帶著這些人走,連你一起。不過,先要活下來。今天,虞師不渡江,而竹內(nèi)會選擇進攻我們?!?

孟煩了不解地問:“你這么肯定虞師不會進攻?”

張陽笑道:“這是必然。你想啊,現(xiàn)在都知道日本人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打下南天門是必然,而且還是勝利的,這可是大功一件,這塊蛋糕怎么可能讓虞師自己獨吞?如果不獨吞,那就是幾個師一起分,要是幾個師一起調(diào)動,需要多長時間呢?兩天肯定不夠。”

孟煩了懂了,其他人也明白了。張陽不僅會算,而且還有超強的局勢分析能力。

要麻問:“竹內(nèi)下一步會怎么做?”

“用毒氣彈!我們是插進心臟的一根毒刺,竹內(nèi)會想盡一切辦法,拔出這根刺。如果今天虞師不渡江,竹內(nèi)可就要對付我們了!樹堡固若金湯,要想攻破,竹內(nèi)肯定用毒氣這個損招。”

康丫問:“有好的方法沒?”

“對付毒氣,只能用防毒面罩,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好的辦法。”

不辣說:“張排長也有沒有辦法的時候啊?!?

“大霧加上毒氣,什么都看不見,所以,日軍會選擇拼刺刀?!?

時間緊,張陽沒有過多的解釋,說道:“有步槍的都裝好刺刀,沒有的也盡量帶著近戰(zhàn)武器。下面必是一場血戰(zhàn)?!?

不出張陽所言,就算再大的霧,虞師也沒有任何行動。

已經(jīng)清晨,霧氣越來越大,怒江兩岸全部靜悄悄的。

日軍發(fā)覺虞師沒有渡江后,立即對南天門展開了拔刺行動。

虞嘯卿沒能利用這場大霧進行突襲,竹內(nèi)連山可是用上了,他的戰(zhàn)術幾乎是上一次在南天門的重演,并且在厚重的霧氣里加上了糜爛性的毒氣。

看到那些黑色的煙霧,孟煩了大叫一聲:“毒氣來了!”

第一次在南天門發(fā)生過的噩夢好像又要發(fā)生了,只是這回不是催淚彈,而是致死的毒氣。

而他們幸運的是,攜帶了防毒面具。

霧氣和毒氣混合著,從那一片白茫茫后,出現(xiàn)了影影綽綽的人影,之后,密集的子彈射了過來。

樹堡的人盡可能等看清靠近了,再把密集地把子彈射了出去。

何書光拖著他的噴火器直奔二層,土造的燃料噴得不遠,但他至少還可以從上面封鎖住大門。

第一批從霧氣里沖出來的日軍被他淹沒在噴出的火焰里了,但噴火器使用次數(shù)太多了,第二回就沒有點不著火了。

同樣戴著面具的一批日軍便沖進了門口。

“上刺刀!”

死啦死啦的聲音悶在面具里,聽不見,但看他揮出刺刀的動作也都明白了。

一群人蜂擁而上,刀尖對著刀尖,如同兩個古代的長槍方陣在互相用槍頭戳來戳去。

這次毒氣的毒性很強,所有人都如喝醉了酒一般,就連日軍也是同樣如此,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辣悶在面具里慘叫“我要死了”,別人以為他中毒了,其實他只是被一個日軍用槍刺戳了大腿。

他掀掉了那個日軍的頭盔,連防毒面具一起掀掉的,他拿著手榴彈當錘子,跳在那個日軍的身上,砸頭,其實沒有必要了,他掀開面具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在捂著臉慘叫了。

張陽順著桿子爬上了二層,幫助何書光修好了噴火器。

何書光從二層的槍眼上噴出一道熾熱的火焰。

火焰立即沒進了霧里,也把后續(xù)的日軍給截斷在這條火龍之后。

張陽的狙擊步槍此已經(jīng)作用不大,所以他找來了一把湯姆遜,對著下面的敵軍一陣掃射。

死啦死啦在二層開著槍,發(fā)號施令:“迷龍,火力壓制!張立憲,火箭彈,上!”

迷龍的馬克沁換好了彈鏈,又開始噴射子彈。

張立憲得了命令,拿著他的巴祖卡,孟煩了幫助他把火箭彈推進了發(fā)射筒,就準備發(fā)射。

但火箭彈并沒有打出去,因為防毒面具很礙事,讓他根本沒法將巴祖卡扛在肩膀上瞄準。

迷龍的馬克沁在響,霧里看不清人影,所以形成不了多大的殺傷力。

張立憲有些無奈,只能把防毒面具給扯了下來。

這回總算可以瞄準了,但發(fā)射過來的一個毒氣彈落在了他的身邊,噴射著氣溶性的毒煙。

他沒有時間去管,瞄著日軍的最密集處打出了手中的最后一發(fā)火箭彈。

火箭彈迅速爆炸,炸死炸傷了十幾個人。

不辣趁機往那里摔出兩顆手榴彈,以增強效果。

日軍發(fā)出強弩之末的叫囂,然后開始退卻,隨著霧氣一起逐漸消散了。

張立抓撓著自己奇癢難忍的臉,從喉嚨里崩出來的慘叫在嘴里緊緊憋住。

孟煩了上去摁住了他,給他扣上了一個防毒面具,并且拼力地把他拖過那些死尸。

毒氣戰(zhàn),根本就是以命搏命,因此,傷亡十分慘重。

回到樹堡,孟煩了指了指地上的張立憲說:“他死了?!?

張立憲一拳揮了過去,沒有力道。面具下的他,正忍受著暈天黑地的痛楚。

張陽說:“陽壽未盡,小鬼不敢收他。”

不辣的大腿中了一刀,痛得呲牙咧嘴,笑著說:“我不是死了嗎?”

蛇屁股說:“你已經(jīng)死了,我們這是在地獄?!?

泥蛋此時已經(jīng)被抬進了樹堡。

除卻已死的,剛才這一戰(zhàn),張立憲和泥蛋被毒氣傷得最重的。

泥蛋一沖上去就被一個日軍把防毒面罩給刺破了,他的臉一直暴露在毒氣中,現(xiàn)在沒死算個奇跡。

但是很難活下去,這類路易氏氣和芥子氣混裝的毒氣彈沒有潛伏期,十二到二十四小時后,他的身上將會大面積潰瘍和壞死,連同他的內(nèi)臟。

這里沒有好的醫(yī)療條件,只能眼睜睜看著,束手無策。

張立憲雖然只是短暫地暴露在毒氣里,但氣溶膠就在他的身邊揮發(fā),臉都被毒氣燒出了血泡。

何書光走過去,給他的臉上涂抹了一些汽油。“我曾經(jīng)在書上看過的,汽油能解毒,真的管用。”

張立憲沒有拒絕,其他人也沒有阻止,全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yī)。

實際上,他們這些人都不同程度受了傷,防毒面具加上軍服不可能全面防住糜爛性的毒氣,每個人暴露在外的皮膚都有些搔癢,過不久也許會被腐蝕潰爛。

但那又怎樣呢?

既然現(xiàn)在不可能得到治療,索性就不要去想了。

對于毒氣,張陽也很無奈,沒有治療的藥物,華佗來了也救不了任何人。

麥師傅在隔壁,對著他的電臺在做永恒的爭吵,那已經(jīng)快成樹堡生活的背景音樂了,而他的絕望已經(jīng)連密語都懶得用了,什么要藥品、要食物、要水、要彈藥、要武器、要人、要空中支援,什么都要。

竹內(nèi)借著大霧和毒氣都沒有攻破自己設計出來的堡壘,不知道是該高興自己的杰作,還是該悲痛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經(jīng)過這次進攻之后,竹內(nèi)徹底收斂了,可能是人員、彈藥、糧食都消耗巨大,在做休整,進攻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而川軍團的這些人同樣進行休整。

張陽睡眼惺忪地聽著從頭上穿越的炮彈破空之聲。

張立憲瞪著完好的那只眼,瞇著受傷的另外一只,聽著炮彈聲播報:“一個基準打完。博福斯七十五,一炮三發(fā)……一零五榴彈瞬發(fā),引信瞬發(fā),全營一炮兩發(fā)……”

他對炮倒是內(nèi)行,倒像是他在指揮,只是語氣有些不一樣,他已經(jīng)放下了,堅持了多少年的東西放下了。

甚至……他想著放棄自己的生命。

喪門星使勁把腦袋往迷龍的鋪蓋里拱,迷龍掀了鋪蓋生氣,現(xiàn)在睡不著,晚上誰來守夜?

他們還想睡,可炮彈群從腦袋上飛過睡得著嗎?

炮彈嗖嗖的在空氣中呼嘯,然后轟隆隆的爆炸,再咣咚的地震。

沒有人說話了,說話也要被淹沒在炮聲里了。

麥師傅出現(xiàn)在門口,激動地用英語嚷嚷著:“漏可,漏可?!?

全民協(xié)助更激動,揮舞著兩只手,他們的喊叫全淹在爆炸聲中。

不辣問:“吵啥子?”

孟煩了一邊爬起來,一邊翻譯:“來啦,救世主來啦?!?

阿譯激動地流著眼淚,也許是被煙熏的,喃喃道:“救世主來啦,救世主?!?

迷龍問:“救世主?外國的神仙?”

張陽說:“是美國的菩薩!”

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聽見云層里傳來一種很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那是飛機巨大的引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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