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周后......
一片蒼白的房間內。
一排排排列整齊的床上,安靜的躺著一排人。
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燈光慘淡的停尸間內。
身影目光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最終目光落在角落的一張床上。
“呼。”
身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我已經幫你洗脫罪名了,你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至于李游的事情我想也已經告一段落。”
“現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放心吧,我會讓你好好休息的。”
說完,人影向前走了半步,陰影和光明交錯的打在他的臉上,看著嘴唇發紫面無血色的唐海堂人影眼里閃過一絲惋惜和惆悵。
“對不起......”
祟遠喃喃道。
他緩緩走出黑暗,來到唐海堂的面前將手抬起,將唐海堂的臉上的光芒擋住。
“吃飯了!”
時苒倏的推開門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
“吃飯了?”
原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唐海堂如同詐尸一般彈了起來。
祟遠驚慌失色的一個站不穩差點撞到唐海堂的室友尸兄。
“你......你......”
唐海堂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半響才把舌頭擼直。
“你不是死了嗎?”
“哈哈,你誤會了”
時苒笑著解釋。
“唐辦事長因為從小體弱多病要不停所以他師傅為了能讓他可以更好的活下去就讓他睡在太平間了,說是這里面的寒氣可以逼退他體內的惡熱。”
“所以你并沒有什么事?”
祟遠驚訝的看向唐海堂。
唐海堂哆嗦著跳下床。
“有事!有事,這里太冷了。”
看著唐海堂消失的背影祟遠雖然心有疑惑但也只能全憋回去。
“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時苒溫柔的笑笑示意祟遠向外走。
祟遠和時苒來到食堂,一間小小的屋子里善喜小姐一臉和藹的為唐海堂盛飯。
唐海堂接過一臉的笑意,看見祟遠立馬一臉奸相的說道:“伙食費交了嗎?在我們這里吃飯是要交伙食費的。”
“人家好歹也是你朋友,知道你生病了還大老遠來看你,你怎么能這么對人家?”
善喜小姐用筷子頭輕輕的敲了唐海堂的頭一下,眼里是無盡的溺愛和溫柔。
“來,小祟過來坐。”
善喜小姐依舊和藹的看向祟遠。
祟遠大步走到飯桌前坐下。
“善喜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呀?”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祟遠抓著善喜小姐手中的飯碗一臉的假笑。
“是嗎?可能吧,我不記得了。”
善喜小姐依舊從容的笑著將手中的飯碗奪過來。
祟遠似笑非笑的看向善喜小姐。
“不記得?是呀,怎么可能會想記得呢。”
祟遠意味深長的看來眼善喜的手。
“你們兩個在嘀嘀咕咕的說些什么呢?”
唐海堂嘴里含著一口飯有些不悅的看向祟遠。
“我說你少想通過和善喜小姐套近乎來免除伙食費。”
說完奪過兩人手里的碗。
“愛吃交前,不愛吃就哪涼快那呆著,你在這里搶來搶去的,萬一碗摔壞了怎么辦?”
祟遠看向唐海堂皺起眉頭。
“怎么?堂辦事不是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嗎?我作為人民來吃飯不過分吧?”
唐海堂瞪了祟遠一眼。
“那你上扶貧辦啊!你在我這里干什么?”
“我這里是解決吃不起飯的問題的地方嗎?”
兩人干瞪眼,時苒盛飯遞給祟遠笑著打斷兩人。
“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玩心太大,若不是您出面幫助我門警察辦我們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里吃飯,堂辦事長就是害怕您要找他要報酬所以想要給您一個下馬威而已。”
被說中心思的唐海堂突然羞憤的說道:“不是我說時苒你到底是那邊的人?別忘了你的身份。”
說完,唐海堂坐回去顯然有些難堪。
時苒夾一筷子唐海堂愛吃的菜給唐海堂笑著說道:“我當然是你這邊的人了,老大說的話我怎么敢不聽?這不怕菜涼了影響您胃口嘛,來吃飯,吃完咱們再算賬也不遲呀。”
唐海堂轉念一想覺得有道理就沒有和祟遠爭執了,乖乖的吃著飯。
飯包之后兩人來到了天臺之上,陽光雖然不及涼風但是多曬曬總是可以感覺到一些溫度的。
“說說你吧。”
唐海堂忽然轉過頭看向祟遠。
“我記得你手上的暗易冬櫻花還在吧?”
祟遠的心忽然咯噔一聲,詫異的看向唐海堂。
隨后恢復了情緒。
“這么說,我對你也很疑惑呢。”
祟遠想到善喜小姐嘴角露出一抹反派似的微笑。
“你的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不一般啊,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祟遠的疑問讓唐海堂懵了。
他能是什么身份?
無非就是一個無父無母,體弱多病的可憐娃兒罷了。
“你少給我轉移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難道你不好奇嘛?你的父母,你的身世?”
祟遠眼神直直的看著他。
唐海堂愣了一秒然后緩緩說道:“我難道不是我師父歷覺明和前任警察辦辦長向正遠生的嗎?”
從小到大唐海堂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因為從他第一次見到向正遠的老婆的時候她總是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他,然后說一句私生子。
所以當時大家都默認唐海堂是向正遠的還子,對此唐海堂也很認可。
并且曾有一段時間叫歷覺明媽媽,不過很快被打服氣了就改口了。
但是他心底任然覺得自己的媽媽就是歷覺明。
祟遠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唐海堂懷疑他腦子里面裝得是不是粑粑。
“男人和男人生孩子?雖然現在有這個科技但是也還是在實驗階段吧?”
祟遠不可思議的看向唐海堂一時覺得他真是個奇跡。
“是嗎?可是我就是他們的還子啊。”
唐海堂還是如此固執的認為。
“萬一,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騙局呢?”
祟遠看了唐海堂一眼。
“你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孩子。”
唐海堂抬起眼看向祟遠。
“那你呢?二十年前的祟遠,現在的祟遠,你們之間的淵源可否說說呀?”
不想和祟遠繼續扯自己的身世,唐海堂直接回歸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