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女人間的沖突
- 反穿后她成了娛樂圈頂流
- 兔南了
- 2079字
- 2021-06-26 13:10:00
“可真是好一個妙人啊……”
飾演姜王后的金詠鏡端坐于墊著軟墊的石塌上,渾身上下散發著為后的氣場,便是面對令王上日夜沉迷于歌舞酒肉中的以妲,也未流露出半分惱怨憎惡。
但她那看向以妲的嚴苛眼神,仍舊出賣了此時她的心情。
而一邊來找王后商議的黃妃神情也沒多好,對以妲的排斥厭惡都展現在了臉上。
“自你被納入宮以來,王上便被你的妖媚手段扣在了壽仙宮內,不分晝夜,朝事不理。因你的這張臉,還有那些顛倒黑白的花言巧語,致使王上不再聽賢納言,只顧沉迷于這種無用的紙醉金迷之中,還妄殺殘害朝中忠臣。”
“這些都是你的過錯!”
姜王后對以妲的指責在整座大殿傳開,而以妲只是乖巧地跪坐在地上,半句辯解都未吭一聲,但心里的厭惱憎恨不斷堆積。
見以妲沒有半句反駁之言,姜王后略頓了片刻,又繼續道:“以妲,若你從現在開始肯愿痛改前非,好生做人,不再留于酒色之中,規勸王上回歸正途,對此我對你便既往不咎。若是還執迷不悟,那就休要怪我以中宮之法初處置了你。”
黃妃聽著這番話,眼珠子轉動了一下,便緊跟著話音道:“王后,此女怕是不肯從您的……若是不讓此女受點苦楚,又如何能讓她收斂?”
王后聽言臉色一凜,看向以妲的眼神愈發嚴厲。
“你所言極是,此女魅惑王上,只是幾句責備確實不足為懲。”
以妲的眼底閃過一絲怨恨,但還是較為恭順道:“王后若是覺得妾身當罰,那便罰吧。”
話音一落,以妲便咬緊了后槽牙,垂眸將眼底的不滿掩了下去。
當打手心的戒板被拿出來的一瞬間,黃妃得意興奮的神色再也壓不下去去,乃至于一不小心失手打翻了桌上的陶盞。
“咔!”
黎導沖著對講機大喊:“林淼淼,你在演什么呢?亂加戲很過癮?”
飾演黃妃的林淼淼當即站起來。“對不起,導演,我一定注意。”
趁著這期間,常沁直接坐在地上短暫歇一下自己的膝蓋。
她心道:失策了,早知道把護膝準備一下,這地面真磕膝蓋。
想著,常沁轉眸看了一眼周圍,沒有在人群中看到高葶的身影。
她微蹙著眉,在黎導的提醒下再次跪直了腰。
“以妲,今日罰打你手心二十下,你可要牢記此次之懲,莫要再犯才好。”
王后說完這番話,便起身走到以妲面前,舉起手板便狠狠地打向已經伸出來的手心。
“咔!”
雖然并沒有真的打那么多下,但常沁確實是實打實的挨了幾下手板,而且真的打的很用力,仿佛把所有的怨憤傾注在這幾下手板中。
拍完這一場后,金詠鏡倒是有些意外,她本以為在打下去的那一瞬間,常沁會大喊大鬧叫停,但并沒有。
“常沁,下一場準備。”
“好的,黎導。”
常沁揉了揉被打疼的手,在轉身的時候手指輕滑了一下空氣,原本生疼的手心在一瞬間感到了一陣冰涼。
金詠鏡看著常沁的背影,沉默了一下就轉身回自己的休息室了。
第二場戲,則是因為這一回被責難而讓以妲有了要扳倒王后的心思。但憑她自己一人之力絕對沒辦法完成這件事,王后乃一國之母,廢立絕不是她一個美人所能左右的。所以她找上了當時王恩正濃的費大夫,想要其幫忙做成此事。
對于這種事情,常沁可謂是非常熟悉了。
于是她熟練地劃拉了一下空氣,半空中當即出現她這一幕戲的臺詞,那些凡是她的詞都被標記了顏色。
瞄了一眼自己的臺詞后,她又轉頭看了一眼周圍。
……奇怪,葶子去哪兒了?
常沁心里疑惑,按理說不可能不在拍戲現場旁邊候著的。
不一會兒,第二場戲也開始拍了。
……
以妲輕柔地把手搭在費大夫的手臂上,聲音清脆而充滿誘惑:“費大夫,若你能替我將王后順利扳倒,日后在王上面前,我定當多多美言幾句,保你官至顯位,俸祿滿盈,如何?”
費大夫面上雖然平靜,但心里可謂非常緊張。
王后可非尋常人,并非簡單一句保證便能輕易視線。可這高官厚祿,確實也足以吸引人。屆時只要他官位足夠高,便不用時刻瞧那些自恃高貴的人臣臉色。
費大夫猶豫著沒有即刻應下,隨之便聽以妲言道:“費大夫不必著急答復,你且回宅仔細計劃,屆時我再全力配合你……”
……
拍完這場戲后,便是一堆男演員的戲了。
常沁抱著裙擺往休息間快步跑去。
在路過一間休息間時,她停住了腳步,側身往里看了一眼,眉心一蹙就往里面走去。
“宋老師……”常沁看了一眼垂著頭一聲不吭的高葶,走過去小聲問:“一早上沒見你人影,原來你在這兒……是怎么了?”
只聽高葶小聲又緊張地說:“我……額,就是,上午的時候,宋老師讓我幫忙擰一下鋼筆蓋,我一不小心用力過頭了,鋼筆的墨水噴濺到宋老師的衣服上……”
高葶說完就更加不敢看人了。
她本來想著第一天作為助理跟在自家老板身邊,應該要好好表現,沒想到反而還惹禍了……她都已經被留下罰站了一上午了。
常沁倒吸了一口氣,然后哈哈笑了笑,然后不帶猶豫地解釋:“宋老師,這是我助理,她沒用過鋼筆,所以不知道怎么開,不小心弄臟了你的衣服,真的很抱歉。”
宋渝沒關心話里的其他信息,只注意到其中一句。
“她是你助理?”
“是啊……”常沁點了點頭,又解釋:“這還是那天試戲回家路上招到的人,很難得不介意我當前的情況呢。”
宋渝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稍稍抬了一下被染了墨水的衣袖的那只手,問:“常沁……你今天怎么那么奇怪?”
“奇怪嗎?沒有吧?”常沁面上這么問,心里也在吐槽——確實奇怪的很,審時度勢她還是很會的,這才第一天,面前是制作人,暫時不能得罪,得賠笑,而且還不能暴露他們兩個一早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