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俠客道:“這還是第一次咱師徒倆一塊睡”。天化:“是啊老師。”爺倆是徹夜長談,岳乘風道:“天化咱大宋練武術的分九九八十一門。”天化點點頭,老俠客繼續往下說:“上五門有形意門、八卦門、螳螂門、少林派、峨眉派,”天下聞名,武藝超群,人品端正。還有中八門,外五門等等。
名聲最壞的是下三門,“摸雞門”、“偷狗門”、“采花迷藥門”,他們武藝平平,品質惡劣,壞事做盡。天化認真的聽老師講解。岳乘風對天化道:“天化你可知道為師有一親兄弟名叫岳乘龍是螳螂門的門長。”天化道:“原來如此。”岳乘風向方剛、姜秀蘭深施一禮:“二位在下告辭了”一家三口送老俠客出了門,灑淚分別。
天化不舍言說:“師父,弟子愿再送你一路。”岳乘風點頭同意。此時夜色四合,二人施展輕功向東急走。天化一直把老師送出20里地,岳乘風對天化道:“徒兒,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回去吧別讓你父母掛念。”
天化“嗯”了一聲,給師父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岳乘風牽他起來,然后一轉身,飄然而過,消失在漆黑一片。天化望著師父的背影,流著眼淚回家。
天化施展身手,“唰唰唰”用輕功提縱術燕子三抄水,也就一刻鐘到了家門口。天化望院中一看,房子里漆黑一片,現在剛剛天黑,一般爹娘不睡這么早,吃完飯后會用蘆葦編竹席然后去市場上賣掉貼補家用:“奇怪,難道爹娘不在家。”
天化從百寶囊中拿出火折子,推開門把卓上蠟燭點著,天化“呀”的一聲,只見地上躺著兩具尸體正是自己的爹娘的脖子,爹的心窩像被飛鏢插進去的。天化一屁股跌在地上,遍體冰涼趴在父母身上痛哭,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寧愿這是一場噩夢。
一直到五更天,天化哭的沒了力氣,眼睛哭出的都是血,嗓子干嚎。
直到雞鳴叫了頭遍,天化到棺材鋪買了兩具棺材,把父母遺體奩好,埋好了墳前一場痛哭。想起以前種種,感覺像是做夢。
天化一步一癲,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往草廳地上一坐,又是一陣干嚎。忽然天化眼前一亮,發現血跡斑斑的鏢上刻著幾個字,天化用水洗干凈:泰安鎮遠鏢局賈仁杰。天化一咬牙:“姓賈的狗崽子,我非把你扒皮抽筋,給爹娘報仇。”
當天夜里天化到黑市上買了一身夜行衣,背好厚背尖翅雁翎刀,斜挎百寶囊,里面全是飛鏢,飛蝗石之類的暗器。因為自己爹娘是農民,僅有的幾兩銀子給父母辦了喪事。
天化主意以定,到了新鄉城縣衙施展飛檐走壁之能,從縣衙盜出一百兩銀子,直奔山東泰安城一路饑餐渴飲。
約摸半個月的時間,天化走到濟南城郊外一尋思別走錯路了。恰好一樵夫路過,天化一抱拳:“二哥,這里距離泰安城有多遠啊?”那人答到:“向東走還有一百多里路”。天化:“謝了仁兄。”
天化一看天氣日照中天肚子“咕咕”直叫見西北方百十步遠,有一餐館,天化進了館子,靠窗撿了一張桌子坐下,店小二過來擦抹桌子,:“客爺,吃點什么?”“一壺酒,兩盤牛肉。”
小二道:“好了您那,一壺酒兩盤牛肉”廚師聽見了生意,趕緊忙活,刀勺一碰,做了活兒。
不一會兒肉和酒上來,天化自斟自飲,飯罷丟下一兩銀子繼續趕路。也就向東走了二里地遠,來到一片樹林子,十分茂盛,足有一百多畝地。天化剛想進林子歇歇腳,就隱隱約約聽見里面有人說話:“大爺饒命啊,我就是做小本買賣的,到處奔波,一年也賺不了多少錢”。另一個甕聲甕氣的罵道“少他媽來這套,不然我要你狗命。”
天化疑惑,大踏步向前走發現十幾個人身穿黑衣服,黑灰摸臉,青紗罩頭。圍著十幾個人,當中一個四五十模樣的人穿著華麗,旁邊一個肥胖夫人抱著一個小女孩子瑟瑟發抖,縮做一團。
天化當時就明白了,這是強盜打劫,大吼一聲“給我住手。”群賊一驚:“什么人?”抬頭觀看只見面前站著一個俊俏的小伙子,身長八尺,二目如電,是不怒自威。那個甕聲甕氣的賊道:“道個萬兒吧?”
天化道:“惡賊,你不陪知曉。”那賊大怒掄刀直取天化。天化一動不動,眼看刀就要刺中天化的脖子,只見刀光一閃,紅光崩泄,那賊人頭落地。眾賊大驚:“咱們大哥腦袋混沒了,如何是好?”
其中有三個賊挺機靈,把手中的刀架到那個生意人一家的脖子上“你再過來,我宰了他。”天化一陣冷笑,三賊只覺哽嗓一陣寒風吹過,只聽三聲慘叫“啊”,然后“咕咚咕咚”三賊倒地絕氣身亡。
此時群賊侯蒙后面亂套了,只聽“噗呲噗呲”,不斷有賊被砍翻在地,天化護住那生意人一家三口,向群賊身后看,一位十七八歲的紅衣少女提寶劍,左沖右突群賊抵抗不住,紛紛倒地四散奔逃。
那姑娘見賊屁滾尿流,“哈哈,算你們跑的快,下次再遇見姑奶奶一個不留。”只見那姑娘走到生意人的夫人面前捏了捏小女孩子的臉:“小妹妹別怕,我已經把壞人打跑了。”小女孩子一聽這姑娘說話,立即不哭了。
那生意人連帶他的胖夫人,急忙趴在地上給這姑娘磕頭,:“多謝姑娘救命之恩。”紅衣少女道:“請起,不必多禮。”那生意人道:“在下泰安人名叫鄒平,要到濟南做生意”。被賊盯上了,幸逢姑娘搭救,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紅衣少女有些不耐煩:“不用你報恩,紅衣女子一指天化,人家三口救了你一家,你不謝人家。鄒平大悟:“趕忙施禮,多謝恩公。”天化一看事情解決了,心才放下。
那紅衣女子走了過來向天化一抱拳:“少俠好武功。天化只見面前這一妙齡女子中等身材腰肢柔軟,長發垂腰有如黑色瀑布傾瀉而下閃爍著黑色寶石般的光澤,螓首蛾眉,一雙眼睛皂白分明透出來古靈精怪,好像會說話。
天化看呆了,忽覺失態不由得臉一紅,:“敢問姑娘尊姓大名?”那紅衣女子櫻桃小嘴一噘:“我最煩這套了,尊姓大名什么的。”天化一時語塞,不知說什么好了。
那女孩噗呲一笑:“好吧,李嬋玉是本姑娘的芳名”。天化道:“在下方天化。”那女孩又把小嘴一撅:“誰問你名字了?”天化大窘。那女孩又笑了:“你看你這個人,我開玩笑的。”那鄒平一家告辭,走了。李嬋玉問:“少俠哪里去?”天化道:“在下要去泰安城”。李嬋玉道:“不知少俠有何貴干?”天化一尋思:“我和她萍水相逢,也不知道來路,還是不說為妙。
天化一笑:“嬋玉姑娘在下要到泰安城訪友。”嬋玉喜道:“妙呀,我家就在泰安城,一路同去可好。”天化正愁沒人帶路,正中下懷。
李嬋玉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天化心中有急事,剛想問她想干什么,嬋玉身形一閃,樹林里面已經不見人影,天化感嘆:“好輕功,絕不是一般的女子。”
也就半碗茶的功夫,天化只聽見林子外馬蹄聲響,只見李嬋玉騎著馬手中也牽馬。
來到天化面前:“少俠請吧,騎馬比輕功要快。”天化想:“馬再快也比不上我的輕功啊,但是姑娘好意不能拒絕”。天化道:“多謝嬋玉姑娘贈馬。”
李嬋玉嫣然一笑算是回答了他,二人縱馬三個時辰到了泰安城。這時李嬋玉向天化一抱拳:“少俠,小女子告辭了。”天化道:“這馬還你。”嬋玉嬌嗔:“都騎過了還要給人家”。言必縱馬不見。
天化看著泰安城,大道兩邊店鋪林立,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片繁華。心下尋思:“我師父的弟弟也就是我師叔在泰安城西關外小井胡同1號,螳螂門的門長,可以幫我尋找殺害我父母的兇手。”
天化縱馬來到西關外小井胡同,下馬到1號門前,岳乘龍這宅子在胡同口正對大街,門匾上四個大字“岳家武館”門的兩邊,有兩個把門的。天化一抱拳:“二位麻煩通報一下就說大俠岳乘風”的弟子方天化求見。
把門的其中一個人進去,不一會兒出來了,那仆人身后跟著一人,五十多歲的模樣,身形矮胖但二目如電,神采奕奕,氣定神閑,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此人正是岳乘龍。
岳乘龍一抱拳:“小伙子你說是我大哥的徒弟,有什么證據嗎?”天化道:“弟子一身武藝便是老師教的。”岳乘龍思襯片刻:“好吧,請進。”天化深施一禮,進了院子。圍墻高大厚實,四周十分寬闊,院兩邊放有兩大排兵器架子,岳乘龍十幾個弟子在操練武藝。
岳乘風咳嗽一聲:“都別練了,給你們介紹一下貴客方天化,自稱是我大哥岳乘風的弟子。”徒弟們吃驚,大師伯從不收弟子,疑惑的目光打量天化。
其中一個弟子來到天化面前一抱拳:“這位朋友你說是我大師伯的弟子,請露兩手吧,在下陪你走幾趟。”
這弟子名叫蕭胡圖,岳乘龍的大弟子。這岳乘龍有四大弟子,老大蕭胡圖擅長螳螂拳,二弟子閆順善使天罡刀,三弟子顏霍邱擅長輕功,四弟子精通螳螂拳和天罡刀。四弟子葛天早就闖蕩江湖十余年了,在泰安城西南關,開了一家鎮遠鏢局。
天化看岳乘龍和這些弟子不大信自己,一看這蕭胡圖提出要跟自己動手,自己父母殯天兇手未捉到,憋著一肚子火氣,被大弟子一激,天化道:“求之不得。”
岳乘龍在旁邊看熱鬧,他想看看天化武功來分辨他是不是岳乘風的徒弟。蕭胡圖在兵器架子上拿了一把鬼頭刀,沖天化一抱拳:“朋友請了。”天化道:“您先請。”蕭胡圖掄刀直取天化,分心就刺。天化使用了一招黃龍大轉身
直刺胡圖肩膀,胡圖跨步閃身。二人戰在一處。天化使出天罡刀,呼呼刮風,胡圖也用天罡刀,上下翻飛。天化越戰越勇,胡圖汗流浹背,吁吁直喘。天化見此收招跳出圈外。沖蕭胡圖一抱拳:“好刀法在下領教了。”胡圖臉一紅,不再言語。
岳乘龍看的清楚,面前這小伙子盡得岳家天罡刀的精髓,招數精奇。弟子閆順、顏霍邱俱已看出蕭胡圖不是天化的對手。
岳乘龍走至天化面前:“侄兒,往屋里請。”天化一抱拳:“師伯先請。”二人分賓主落座。三個弟子侍立在兩旁。仆人上茶。
岳乘龍道:“去請你家小姐來。”一個名叫香菱的丫鬟應諾。不久小姐款款走來,向岳乘龍及師兄道了萬福,目光落在天化身上:“咦”的一聲。天化也吃了一驚:“是你。”
岳乘龍奇道:“你二人認識不成?”
天化點頭。原來這姑娘是岳乘龍的寶貝女兒,隨她的母親李小楠的姓氏。
李夫人生嬋玉姑娘難產而死,岳乘龍是既當爹又當媽,女兒就是他的命根子。岳乘龍道:“還不見過你師兄”。嬋玉奇道:“誰啊?”隨即反應過來,施了萬福。嬋玉道:“爹爹,我師伯”從不收徒弟,他怎么會?岳乘風:“胡鬧,他是誰,不知道要稱師兄嗎?”
嬋玉把嘴一撅:“好好好,見過師兄。”天化一抱拳還禮。這李嬋玉自小習武,擅長輕功,飛檐走壁。打暗器更是一絕,白天打箭靶,夜晚射香頭,百發百中。
天化問岳乘龍:“師叔你認識這只鏢嗎我父母都慘死在這鏢下。”說著把那鏢遞給岳乘龍,岳乘龍一看大驚,上面刻著字:泰安鎮遠鏢局賈仁杰。岳乘龍定了定身道:“這鎮遠鏢局是我徒兒四弟子葛天的的鏢局。”
天化豁然站起:“煩請師叔帶路。”岳乘龍道:“已近午時,吃過飯不遲。”天化只好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