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化和魯剛一商量,帶足了干糧,為防止意外的發生,不住店房,馬不停蹄,直奔山西太原呼延府。
一日路過一處臥虎溝,山連著山綿延二三十里路,兩旁山峰壁如刀削,高十幾丈,遮天蔽日,不見陽光。樹林茂密行至中午,魯剛肚子“咕咕”直叫把馬勒住:“兄弟,歇會兒吧。”方天化也餓了,:“好吧,大哥歇會兒再趕路。”
哥倆架馬進了樹林子,席地而坐。魯剛打開食盒:五碗米飯,三只雞腿,三張大餅,韭菜煎雞蛋,一壺酒。
魯剛一招呼方天化:“兄弟過來吃飯了。”方天化坐下,抄起筷子,夾一塊肉,魯剛一樂:“兄弟我最好吃肉,把肉給我,你吃素身體好。”方天化一愣:“好吧。”
這魯剛甩起腮幫子,一路風卷殘云,吃了個溝滿壕平,“喔喔”直打嗝放屁,方天化暗笑:“大哥,你真沒有出息。”方天化喝了一杯酒,吃了幾筷子,收拾好了,靠樹閉上眼休息一會兒。
這魯剛呼嚕聲震天,呵呵,這位老哥吃得飽睡得著。方天化一邊閉目養神一邊琢磨還有多遠的路程,提醒自己不能睡,車上還有十萬白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天化迷迷糊糊睡著了。
突然晴天一個霹靂,魯剛嚷嚷:“哎呀,吃太多了肚子疼,我去樹林里面深處方便方便。”魯剛去方便了魯剛“嚎”的一嗓子方天化以為要打雷下雨了,一看萬里無云。責怪自己我怎么睡著了,方天化急忙走進兩家馬車,打開鎖頭仔細檢查,銀子還在,心這才放下。
也就是一碗茶的功夫,魯剛摸著草包肚子回來了:“怎么回事,肚子擰腸疼拉稀了,一定是我餓壞了,再吃點。”這位老哥又打開自己的干糧袋,吃了三張餡餅。方天化是哭笑不得,:“魯大哥,這樹林子茂密地勢險惡,你我小心賊人出沒。”
魯剛聽錯了:“什么?你有饃饃?怎么不早說?”方天化氣的五尸神炸,七竅生煙把怒火壓下去:“小心盜賊。”魯剛:“哦哦,是這么回事。”
方天化正在和魯剛拌嘴之際,忽然自己背后金風響動,方天化暗道不好,閃身躲過,魯剛正大吃大喝呢,“噗呲”一聲沒注意屁股上,挨了一飛鏢,魯剛疼的“嗷嗷”直叫:“他娘的嘞,哪個孫子打暗器?”
方天化甩臉觀瞧,樹林里面幾十步遠一襲白衣飄過。方天化以為是賊,吩咐魯剛:“大哥看好銀子,俺去抓賊。”魯剛這時已經拔下飛鏢,屁股咕咕冒血,染紅一片,幸虧暗器沒毒。
方天化一招“燕子三抄水”直撲過去,那人身形一飄,身法太快。方天化緊追不舍,過了一碗茶的功夫,方天化追了過去,那人站住了,扭過頭來。
方天化一驚:“是你老人家。”方天化急忙進前,納頭便拜:“前輩在上,晚輩有禮了。”只見那老者,道士打扮:二目如電,面如冠玉唇紅齒白,頭發胡須都白了,臉上紅撲撲的。至少九十歲了。灰布道袍,背插寶劍,仙風道骨。此人正是世外高人,武林十大高手排名第四的雷萬鈞。
方天化施禮:“老前輩哪里來?”雷萬鈞道:“為你而來?”方天化一愣,摸不著頭腦。雷萬鈞一笑:“天化啊,我早已經查明那山西太原呼延府的銀子是呼延瓚的浙江親戚在杭州五品知府李冒,剝削百姓,敲骨吸髓。
方天化一驚:“這個呼延瓚知道嗎?”雷萬鈞冷笑:“是他呼延瓚謀劃的。”方天化咬碎鋼牙:“好一個呼延瓚不顧百姓死活,只顧自己享樂。哦,我明白了你身為大將軍掌管二十多萬兵馬,士兵護送十萬白銀怕暴露自己的私心,故此把鏢給了葛天,可惜葛天被蒙在鼓里。”
方天化道:“多謝老前輩告知,這鏢銀我不送了。雷萬鈞一捋胡子:“天化你必須送。”方天化呆住半天:“老人家這是為何?”雷萬鈞道:“契丹遼國蕭太后率領八猛七彪九狼二十四員大將,耶律渾為元帥,十萬大兵侵犯雁門關,呼延瓚奉命迎戰,打的不可開交。”
方天化大驚:“我一點都不知道。”雷萬鈞道:“你把十萬白銀帶到雁門關,那里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你把銀子交給太守包世榮,賑濟災民。
方天化點頭:“包世榮那是清官啊,我記住了老前輩。”雷萬鈞用手一指方天化身后:“那是誰?”方天化扭頭一看:“哎,沒人啊。”再看雷萬鈞蹤跡全無,方天化只好回去。
魯剛見了方天化急忙問:“兄弟咋回事?”方天化道:“是這么回事……”魯剛一拍大腿:“他媽的嘞,這老雷頭夠缺德的。打我一鏢。”魯剛話音剛落,“嗖”得一聲,魯剛額頭上起了個大胞,腫脹的像個小饅頭。魯剛大怒,四下無人,:“他媽的誰?”“叭叭”頭上又起胞了,魯剛“嗷嗷叫”
方天化把他的嘴捂住了:“少說兩句。”魯剛憋了一肚子火,又怕挨揍,忍氣吞聲。方天化拿來酒壺,往魯剛頭上滴了一點,用手揉揉。魯剛不好意思叫疼,手托著腮幫子琢磨:“這呼延瓚夠缺德的貪污十萬白銀,剝削老百姓。”
方天化道:“是啊,咱們把這銀子周濟百姓,雁門關打仗了。”魯剛道:“老百姓招誰惹誰了,唉!”方天化道:“一會兒就起身。”
魯剛從方天化手中拿起酒葫蘆一頓灌,這位酒量還不好,二兩白酒就醉。方天化把他攔住:“少喝點酒。”這位老哥愛逞能:“我酒量可好了,千杯不醉。”方天化無奈,坐在樹下休息。
歇了一會兒,二人急急趕路,也就是半個月的時間,到了山西太原府。方天化一尋思,把銀子交給太守包世榮得了。
這太原太守乃是大名鼎鼎的包拯的侄子,包世榮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滿腹經綸,為官清正廉潔。又因為包世榮面如冠玉,人送美稱“玉面小包公。”
太原城十分繁華,因為雁門關戰爭波及,百姓不攜家帶口少南下投靠親戚朋友,所以有些冷落,行人稀少。留下的大部分都是老年人,年輕人被跑得慢的被抓去當兵了。
方天化見那邊來了一個老者,下馬車問道:“老人家,太手府衙在哪里?”老者道:“不遠處一直走六里地,棋盤大街的便是。”方天化道謝,和魯剛絕塵而去。一路上不少人衣衫襤褸,面黃肌瘦,唉聲嘆氣。
不一會兒到了包世榮的府衙,方天化敲鼓:咚咚咚咚。從衙門里面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個班頭名叫李強。李強道:“怎么回事。”方天化道:“麻煩通報一下。”李強進了書房,包世榮正在讀《孫子兵法》,包世榮乃文官,見邊塞吃緊,心想有機會我這文官也要為國出力。
李頭兒道:“老爺,有人求見與你。”
“哦,什么人?”
“像是武夫。”
“請到書房。”
“是了。”
李強出去道:“請吧。”方天化轉身對魯剛道:“大哥,等我。”方天化跟隨李強進了書房。
“大人,他來了”。
“進。
方天化進去一抱拳,:“草民有要是稟報大人。”包世榮和顏悅色:“請坐。”
”謝大人。
“壯士,何事見我?”
方天化把雷萬鈞給自己的那呼延瓚貪污受賄和浙江知府壓榨百姓的事情說了,并把雷萬鈞擒獲的呼延瓚寫給杭州知府李冒的一封信,上面還有呼延瓚的帥印為證。
包世榮吃了一驚,打開書信仔細觀瞧,暗道呼延瓚啊呼延瓚你家祖孫幾代位極人臣,皇上待你不薄,你為何壓榨百姓,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在看信上還有帥印的戳。
包世榮問:“壯士,哪里來的信。”
“在下方天化,這封信是武林前輩雷萬鈞擒獲。”
包世榮道:“你就是大名鼎鼎俠肝義膽的冷面小達摩方天化嗎?”方天化道:“不敢當,不敢當。”方天化道:“那雷萬鈞老英雄俠肝義膽,為國為民,假不了。”
包世榮點點頭,:“三年前我進京趕考被盜賊抓住,威逼利誘緊急關頭雷萬鈞老俠客碰巧路過,把下官救下。”方天化道:有十萬白銀我將他交給大人,那是呼延瓚壓榨百姓而得。
包世榮道:“等打退契丹人,我面見皇上參他一本。現如今,俺要接管十萬白銀,開倉放糧,賑濟百姓。”
“方少俠,十萬白銀在哪里?”
“隨我來。”
二人來到府衙門前,方天化打開鎖頭果然是白花花的銀子。包世榮激動萬分給方天化一躬掃地:“方少俠,我替百姓黎民謝謝你。”方天化急忙攙起包世榮:“大人,折煞草民了。”包世榮道:“我拜的不是你,是為國為民的大俠。”方天化深受感動:“大人,如不嫌棄,我幫你彈壓地面,開倉放糧。”
包世榮大喜:“如此甚好,上書皇上。”不久圣旨來到,方天化為四品校尉。方天化領旨謝恩。
第三天,包世榮派出二百多個辦差管分四路,第一路李強在城西關帝廟搭建帳篷,設立幾十個施粥棚,施舍棉衣棉被。第二路班頭馬成在城東城隍廟,第三路劉猛在城北縣衙處,第四路方天化和魯剛在城南山神廟,賑濟災民。
方天化和魯剛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汗水濕透衣服。晚上都沒吃,沾枕頭就睡著。
過了一個月,饑民減少,逃亡者回來了不少。包世榮命令捕快和班頭給農民發放種子,荒蕪之地忽然一片蔥蘢。三街柳市逐漸熱鬧起來。
包世榮漸露喜色,這一天方天化和魯剛進了書房,方天化道:“大人,在下要告辭了。”包世榮:“為何?”方天化道:“災民安置差不多了,我到雁門關前線看看,如果戰爭不息,咱們太原的繁華也只是暫時的,維持不了多久。”
包世榮贊嘆:“方少俠真有遠見,一心為國。”包世榮問:何時動身?“明天就走。”包世榮道:“休息去吧。”
方天化辭別包世榮,回了校尉所。李強道:“方少俠,早歇息。”方天化道:“是了您。”這幾天和大伙一起吃飯住著,方天化心里熱乎乎的,他發現一個個都挺熱心,沒有官架子。
方天化和魯剛洗漱完了,上床睡覺。第二天雞鳴破曉,五更十分。魯剛呼呼大睡,方天化叫了幾次魯剛不醒,方天化急了,一擰魯剛大腿,魯剛迷迷糊糊大叫一聲:“好大的蚊子。”方天化把他嘴捂住:“小聲點,別人還睡著。”
魯剛起了床,二人洗漱完了,離開府衙問清去雁門關的道路絕塵而去。一路饑餐渴飲,曉行夜宿。過了十五天,來到雁門關。
正值秋天,涼風瑟瑟。方天化和魯剛暢游。門關有東、西二門,皆以巨磚疊砌,過雁穿云,氣度軒昂,門額分別雕嵌“天險”、“地利”二匾。東西二門上曾建有城樓,巍然凌空,內塑楊家將群像,并在東城門外,為李牧建祠立碑。
魯剛大喜:好地方,一平金秋,爽快啊。方天化道:“”雁門關與寧武關、偏頭關為內長城之“外三關”,這里峰巒疊蟑、山崖陡峭,關墻雉堞密集,烽堠遙相呼應,東西兩面將老營口、坷申池口、陽方口、東隆口、西陘口、匕樓口、大石口、石口、馬蘭口、茹越口、胡峪口等十八隘口連為一體,地勢十分險要,為歷代兵家征戰之地。
魯剛一搖頭,:“兄弟你說得啥,俺不太懂。”方天化想到契丹侵犯大宋,甚是悲憤。北地天氣寒冷容易導致發生天災。天災發生后,北方少數民族地區的草就會死掉。沒有草吃,牛羊就會死掉。牛羊死掉了,北方少數民族就沒有吃的。他們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到的中原來搶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