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松濤張著嘴說不出來話,渾身酸痛,木雕泥塑一般。黑衣人一彎腰“刺啦一聲”把劉松濤褲子給撕破了而且給拽了下來。
方城大怒:“劉松濤啊劉松濤你真給我們山寨的弟兄丟人。”方城晃手中長劍,飛身劍點黑衣人眼睛,黑衣人伸出兩根手指頭,氣沉丹田,膀臂發力“咔吧一聲”,方城的長劍被折斷成兩半。
方城大吃一驚,急忙退回本隊。黑衣人說道:“以后少干缺德事,不然我要爾等的狗命。”黑衣人回顧鉆天鷂子展飛:“你惡貫滿盈,死期不遠了。”展飛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媽哎,殺人的祖宗來了。”
有些膽小的賊兵一直向后退,還有嚇趴下的,手刨腳蹬,直吐白沫,有的褲襠濕了一大片,真是丑態百出。
黑衣人一回頭縱起一丈多高,三丈多遠,消失在樹林里。群賊你看我我看你,總算松了一口氣。
方城破了劉松濤的穴道,:“怎么樣啊?”劉松濤臉一紅:“愧殺人也。”群賊回了山寨。
單說黑衣人背著方天化走了十幾里地,來到一個小巷子里面,李家老店。把方天化放到臥室床上,此人摘下黑布竟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正是鄭婉晴。
鄭婉晴辭別師父錢元子后,下了百丈峰直奔山西太原府西門里。進了姥爺家。鄭婉晴砸門:“有人嗎?”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出來了,盯著鄭婉晴看了半天,突然“咕咚”給鄭婉晴跪下:“小姐你來了。”說著老淚縱橫。
鄭婉晴看此人面熟,先是一愣后來反應過來:“你是劉老伯伯。”老頭泣不成聲:“正是小人。小姐,你可想殺老奴了。”鄭婉晴鼻子一酸:“老伯請起。”這老奴名叫劉四,原本在呼延府伺候鄭婉晴的母親和鄭婉晴,后來鄭氏回娘家,和呼延瓚一刀兩斷。
劉三跟隨鄭氏回了娘家,劉三向來忠心耿耿,老頭挺熱心。劉三道:“小姐隨我來。”鄭婉晴隨劉三拐彎抹角,來到一間跨院,劉三敲門:“夫人,小姐回來了。”里面道:“請進來。”劉三隨婉晴進了房間。
桌前坐著一個中年女人,四十來歲,風姿綽約,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端莊嫻靜,正在刺繡。婉晴一看,撲倒鄭氏懷里哭了起來。鄭氏也哭了,哭罷多時。
鄭氏端詳婉晴:上中等身材,腰肢柔軟姿態嫵媚,一張俏臉,柳葉眉眼睛像星星閃爍光芒,鼻似懸膽,櫻桃小口,聲若黃鸝,但是嫵媚之中透露出一股英氣。
鄭氏喜不自勝,拉著鄭婉晴問寒問暖,:“在山上如何?”
“瀟灑自在的很。”
“娘,身體怎樣。”
“健壯如牛。”
鄭氏一拍大腿:“哎呦,娘老糊涂了,我帶你去見姥爺姥娘。”婉晴跟著鄭氏到了東跨院,鄭婉晴就發現這院子可真大,寬闊又干凈清靜。
鄭氏到屋里給父母請安,如此如此一說。鄭氏父母大喜,:可要見到外甥女了。鄭氏拉婉晴見過長輩。鄭氏的父親名叫鄭剛做過六品知府,母親李姝嫻,鄭剛見外甥女乖巧懂事,十分喜歡。
鄭剛一聲吩咐,酒宴擺上了。婉晴把劉三找來:“老管家請上席吧。”劉三一擺手:“這哪兒行。”鄭剛把臉一沉:“劉三吶,這么多年你對我們鄭家忠心耿耿,我也從沒把把你當下人看待。”劉三只好入座。
鄭剛道:“婉晴啊,聽你娘說你拜了武林高手為師,一會兒讓姥爺開開眼。”李氏道:“老頭子你一把年紀了,怎么沒個穩當勁兒?”鄭剛道:“婉晴回來了,我高興不行嗎?”
鄭婉晴道:“現在我就露兩手。”鄭三個人連帶劉三到院里,鄭婉晴甩掉外衣,回顧鄭剛:“姥爺我先練趟劍。”鄭婉晴刷啦拽出肋下青鋼劍,天空中就打了一道閃電。
走形門邁闊步,鄭婉晴施展出六十四路青龍劍法,隱約有風雷之聲,寒光閃閃,似乎要下雨。把個鄭剛、李氏、鄭氏、劉三看了一個目瞪口呆,鄭婉晴的六十四路青龍劍法,遠遠超過方天化。
鄭剛本來為人十分嚴肅,今年七十多歲了,經常端著長輩的架子,今天實在高興了,一直叫:“好,好,好!”鄭氏看爹爹如此開心,自是高興。
鄭婉晴寶劍還匣,:“我再練一趟點穴拳。”“刷啦”招式一變,拳上掛風,貓躥狗閃,兔滾鷹翻,猴上樹,虎登山,蟒翻身,龍探爪。招數精妙絕倫。
然后鄭婉晴收住招式,一抱拳做了個鬼臉:“多謝各位父老鄉親捧場。”鄭剛眼淚止不住了笑的肚子疼外甥女還會耍活寶。
鄭剛頻頻點頭我外甥女真有出息,鄭剛年紀大了,一會兒就覺得累,李氏扶著鄭剛回房休息。
鄭氏陪鄭婉晴也回了房間,劉三指揮仆人收拾飯桌,打掃衛生。娘倆整天整夜促膝長談,說不完的心里話。一個月之后,鄭婉晴秉明母親:“師父有令,一個月后回山。”鄭氏不舍,“叭叭”直掉眼淚,鄭婉晴不住的安慰。
第二天,鄭剛、鄭氏、李氏送行,老頭鄭剛、鄭氏都哭了,特別是老頭鄭剛直甩大鼻涕,還得李氏解勸。
婉晴一咬牙,飛身上了大道,一步三回頭,漸漸走遠不見了親人的影子。鄭婉晴一掉頭直奔山西太原府,要找呼延瓚玩命。
鄭婉晴一路饑餐渴飲,曉行夜宿,一個月后抵達太原府,女扮男裝,倒也顯得英姿颯爽。
鄭婉晴進了太原,三街六市,十分熱鬧繁華。正值中午,鄭婉晴肚子“咕咕”直叫,走出幾十步遠,斜對面一家小店“酒香局。”
鄭婉青晴下馬,靠窗坐下店小二笑臉相迎:“客爺,吃點什么。”鄭婉晴道:“一壺龍井,一盤牛肉。”店小二急忙把馬牽到后院,喂上草料,又跟廚師打了招呼。
不一會兒,飯菜上來,鄭婉晴露出潔白的牙齒,夾塊牛肉,果然好味道。很快一盤牛肉入肚,又喝了幾口茶:“伙計,有店房嗎?”
“客爺,店房有的是。”
“干凈的給一間。”
“好嘞,您吶,前面請。”
鄭婉晴跟伙計轉彎抹角來到東跨院選了一間房。鄭婉晴定睛一看:“挺干凈也寬敞,桌子茶壺茶杯都擦的甑明唰亮。”
“客爺,您看可以嗎?”
“嗯,還行。”
鄭婉晴掏了六兩白銀,給了店小二。伙計都樂開花了:“我多謝客爺,有事只管吩咐。”伙計出去,把房門關上。
鄭婉晴一尋思:“呼延瓚老賊,等我晚上取你的狗頭,不如養好精神,早早歇息。”婉晴倒頭就睡,一直到晚上定更天,吃了幾個饅頭和一點咸菜,和了兩壺茶水。
周身上下緊陳利落,穿好夜行衣,斜挎百寶囊,帶好青鋼劍,開后窗飛身上房,直奔呼延府。
星光璀璨,皓月當空,鄭婉晴憑借六歲時候的記憶,摸索到呼延府。街上早就沒有了行人,街坊四鄰都關燈睡覺了,鄭婉晴耳音極好,聽到細微的呼嚕聲。
鄭婉晴定睛一看這呼延府前后六道院子,鎏金的大門,紅油漆的柱子用的是上好木材,院墻高大。
鄭婉晴飛身上墻,從百寶囊掏出飛黃石“啪嗒一聲”落地,屏氣凝神,沒有狗叫聲。鄭婉晴跳將進去。發現腳下一個花園,清香撲鼻。
不遠處一個荷花池,少說二十畝地大小,這是十幾個丫鬟挑著燈籠路過,鄭婉晴立即彎腰貓在花草下面,呵,敢情丫鬟也穿的是綾羅綢緞,珠光寶氣。
鄭婉晴火氣更大了:“老兔崽子,我非要你狗命,真會享受啊,今天你好日子到頭了,姑奶奶送你見閻王。”
鄭婉晴飛身上房,發現后面幾道院子都是黑漆漆一片,只有第一道院子的東廂房,燈光明亮。
鄭婉晴來到東廂房,“夜叉探海”點盯著窗戶里面: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在燈下看兵書,墻上掛著一把寶劍。兩旁兩個丫鬟,二十歲左右一個比一個水靈,花枝招展,十分妖艷,依次是春嬌、春紅、。
這老頭胡須有白的,頭發微微打卷,國字臉眼角眉梢有點輕浮。只見這老頭跟兩個丫鬟眉來眼去,其中春嬌故作嫵媚妖嬈,呼延瓚忍不住在她臉蛋上掐了一把。春紅把嘴一撅,有點不高興,呼延瓚一看撫掌大笑,拉住春紅嬌嫩的手摸了一把。春紅才轉怒為喜。
鄭婉晴一看,氣破肚皮:“好你個老不正經,非捅你個透明窟窿。”鄭婉晴忍無可忍,飛身一腳踢破窗戶“卡啦”一聲,木屑片子沖向主仆三人。
呼延瓚武藝超群,閃身躲過,倆丫鬟措手不及,把臉蛋蹭破一點皮,呼延瓚怪心疼的:“美人,快躲躲。”倆丫鬟鉆到床下,直哆嗦。
呼延瓚看跳將進來一個黑衣人,眼角眉梢透露著殺氣,正盯著自己。呼延瓚厲聲喝道:“好大膽子,竟敢私闖將軍府,該當何罪?”
鄭婉晴眼睛快瞪裂了,突然拽出青鋼劍分心就刺,呼延瓚躍到墻邊,拽劍格擋。呼延瓚一招“海底撈月”劍掃鄭婉晴雙腿,鄭婉晴飛身躲過,“仙人指路”,猛抽呼延瓚肩膀,呼延瓚左手伸出兩根手指,要空手奪劍。
怎料鄭婉晴招式一變,刺向自己大腿,呼延瓚急急后退,也就是四十回合呼延瓚熱汗淋漓,吁吁喘粗氣。呼延瓚大吃一驚:“什么人有如此高超的劍術。”
呼延瓚一愣,鄭婉晴一招“霹靂狂風如暴雨梨花,劍掃呼延瓚左臂,劍風呼嘯,呼延瓚突然反應過來,還是躲得慢了,劍劃進去三寸多深,呼延瓚長劍落地,泄流如注。
鄭婉晴一咬牙,掄劍刺向呼延瓚咽喉。呼延瓚把眼一閉,知道自己就算躲開了一招,也是必死無疑,干脆等死吧。
突然有金風響動,一道勁風夾雜風雷之聲,“嘡啷”格擋住青鋼劍,火星四濺一條鞭被寶劍削掉一塊。鄭婉晴一看,面前沖進來一個二十四五歲的男子,手拿雙鞭。喝道:“不許傷我父親。”此人身長七尺,劍眉星目。鄭婉晴心中一動:“是呼延顯丕。”
呼延顯丕和鄭婉晴小時候兄妹倆關系挺好。呼延瓚長出一口氣:兒啊,快把刺客拿下。“遵命爹爹。”呼延顯丕無意中發現床底下還有倆丫鬟,呼延顯丕就一皺眉,知道呼延瓚為老不尊跟丫鬟胡扯。
呼延顯丕轉身對鄭婉晴喝道:“什么人,好大的膽子。”正在這個時候,外面火把明亮,集結了一百多護衛。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呼延曉東,滿臉橫肉,聽到刀劍之聲就知道前院出事了,故此率領侍衛保駕。
他跪倒在呼延瓚面前:“老爺卑職失職了,請責罰。”呼延瓚把臉一沉:“退了下去,站在一旁。”呼延曉東哆哆嗦嗦:“是。”知道自己要受到重罰。
呼延顯丕晃手中大鐵鞭,直取鄭婉晴。鄭婉晴一尋思:“呼延瓚再不是東西,畢竟是我爹,看在呼延顯丕哥哥的份上也就繞他一命。”
鄭婉晴虛晃一招,從窗跳出來,飛身上房,蹤跡不見。呼延顯丕拔步就追,被呼延瓚攔住:“丕兒,你不是他的對手,那人武藝深不可測。”呼延顯丕這才發現爹受傷了,忙叫:“呼延曉東快請醫生來。”呼延曉東領命請醫生。
鄭婉晴離開呼延府,取道濮陽打算直奔百丈峰不想發現月下風景優美,空氣清新涼爽,十分愜意,溜溜達達就到了清風山。
約摸晃蕩了一個時辰,想找家店房住下,只聽見樹林子里面有呻吟聲,和沉重的腳步聲。鄭婉晴緊行幾步,借著月光“啊呀”一聲:“方大哥。”將方天化扶起,發現他臉色鐵青肩膀上一只鏢,流出的血顯露黑色,嘴唇打顫。
鄭婉晴跟師父錢元子學過醫術,有半仙之體,拔下毒藥鏢,從百寶囊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化毒丹”,放進方天化口中,喝退群賊,把方天化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