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岳乘龍等人正在屋里熟睡時,因為他們都是內功深厚的高手只聽嗶嗶啵啵的響,四周街道就是嘈雜聲,有人喊道:“不好了,著火了快救火。”
岳乘龍急急穿衣出門觀看,前院大火沸騰,把天給照紅了一大片,岳乘龍何等聰明,就明白方天化已經得手了此時有六七十人端著木桶、木盆去救火其實已經來不及了。
也就半個時辰,房梁窗戶早被燒成灰燼,骨頭都找不著。岳乘龍回房叫醒魏天相、鬼劍愁、李光遠等人:“各位,是這么回事,快走。”眾人急急收拾好了包裹,上馬離開店房。
岳乘龍一行人向郊外走了五六里地停下,東方天色微明已是五更時分。李光遠道:“在此等候他們兩個昨晚約定此地見面。”
只見東北方向,來了兩個身材高大的人正是方天化和鬼劍愁。方天化上前一抱拳:“各位早。”鬼劍愁也和大伙兒打過招呼。
方天化從百寶囊中掏出一張油紙遞給岳乘龍,岳乘龍仔細看看,大吃一驚原來這是一封書信主要內容是:
我已經打探清楚岳乘龍等人要來到邯鄲追查岳乘風的下落,我們的哨點是必經之路,爾等要用藥酒迷魂湯手段麻翻他們,然后把他們給做掉。
落款:大寨主吳良新。
岳乘龍把書信交給魏天相,魏天相看過又交給李光遠,方天化道:“看來他們早有準備。”李嬋玉道:“這可棘手了”。葛天道:“怕什么,咱們這里有這么多高手,抄了他們的老窩。”葛天的兩個徒弟也吵吵起來了:“對,鏟平賊窩子。”
岳乘龍道:“咱們先禮后兵,實在不行再武力解決。”魏天相點頭:“岳掌門說得有道理。”李光遠也同意。
此時一樵夫路過,擔了一兩捆柴禾扁擔“吱呀”的響,方天化攔住:“樵夫哥哥,這里距離吳家寨多遠啊?”樵夫三十來歲,樸實忠厚,他一看面前一個漂亮小伙子,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兩眼略深陷眼光深邃,一個白面書生。
樵夫道:“這位公子咱們這里距離吳家寨二十里地方向,一直向前走就是了。”方天化道謝,給他二兩銀子,樵夫大喜不住稱謝。
樵夫又道:“公子那里危險的很吶,最好別去。”方天化聽他話里有話就問:“何出此言?”樵夫道:“那吳家寨里都是一些殺人的魔王,手段歹毒。官府幾次派兵攻打,都被打敗了,這吳家寨主儼然就是土皇帝。”
“上個月一個外地來的老頭穿的破破爛爛,上吳家寨討飯,被賊兵活活打死。”旁邊的李嬋玉一聽此言大怒:“豈有此理,殺害無辜。真是該死的烏龜王八蛋”。樵夫一聽這話褲襠濕透了一大片:“哎呦,我的姑奶奶,這話可不能亂說。”
這樵夫往四周看了看沒有人,心才放下:“各位,我走了。”樵夫挑著擔子“嘎吱嘎吱”走遠了。
鬼劍愁“噗呲哈哈哈笑死我了,”李嬋玉把眼睛一瞪:“南宮大哥,這吳家寨做的壞事能把人的肚皮氣破,你怎么發笑,瘋了不成?”
鬼劍愁道:“李姑娘你看那樵夫嚇的褲襠濕了一大片不好笑嗎?”李嬋玉臉一紅,走遠了。
岳乘龍一聲咳嗽,眾人望向他:“出發。”一行人浩浩蕩蕩向東出發方天化道:“各位不如我們分開行動,不然目標太大,容易引起注意。”李光遠道:“方少俠說得好。”
于是魏天相和李光遠一伙兒,葛天和自己的三徒弟一伙兒,岳乘龍和劉天龍一起,方天化和李嬋玉一起,鬼劍愁一看,我就自己一個人玩吧。
于是眾人分手,在吳家寨正北方向一里地遠的關帝廟回合。方天化和李文玉打馬如飛。一路上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你儂我儂,說不盡的心里話。
李嬋玉道:“方大哥你的劍法真好,我以前只知道你刀法出眾,沒想到劍法也堪稱一絕。”方天化道:“那是自然。”李嬋玉以為他會謙虛幾句“哪里哪里”之類的,沒想到直言不諱。
過了一會兒李嬋玉一拍大腿“哦”的一聲才明白,方天化難得開玩笑,看來心情不錯啊。
但是一想到伯父岳乘風嬋玉姑娘的心又繃緊了。一路無話,到了關帝廟發現岳乘龍、魏天相、葛天、葛乾早就到了就差他們兩個。這關帝廟破敗,梁木坍塌了一半,圍墻剝落,很少有人朝拜
眾人都笑,只是不說話,心照不宣。此時已經是下午巳時,眾人都餓壞了。打開包袱取出干糧水壺。
鬼劍愁拿出十個大燒餅,三壺水露出腮幫子,掂起大槽牙這頓造啊,把大伙兒都看呆了。就這還沒吃飽,把手伸進方天化的包袱里取出一斤牛肉,半壺老酒“吧唧”又吃完了。
這鬼劍愁一合計還沒吃飽溜到李嬋玉身旁拿起一個肉包子就往嘴里放,被李嬋玉劈空奪過嬌嗔道:“呆著你的,上輩子準是餓死鬼。”
李嬋玉說著把包子給了方天化,鬼劍愁做了個鬼臉:“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李嬋玉一聽這話臉一紅,心里卻甜蜜蜜的。
李光遠瞇縫著眼睛,看這些年輕人嘆道:“老了,沒這心了。”都是練武之人,不在乎男女有別什么的。
休息了半個時辰,眾人起身離開破敗的關帝廟,這關羽死后被尊為武圣,于是眾人也都恭恭敬敬磕了頭。
李光遠道:“找個店住吧。”鬼劍愁道:“交給我了,咱們免費住店。”眾人疑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跟著鬼劍愁走了三里地,鬼劍愁手一指百步遠處“劉家老店”。眾人提馬上前,鬼劍愁下馬進店到柜臺。
掌柜的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名叫孫大柯。孫大柯見南宮長天就磕頭:“恩公在上,請受我一拜。”鬼劍愁牽起:“老人家不必客氣。”我身后幾位朋友要住你的店。
“哎呦,恩公,這是我的榮幸。”說著孫大柯瞄一眼柜臺上睡覺的啞巴李“咚”就是腦門上一巴掌:沒出息的貨,就知道睡覺客人來了,還不去牽馬喂草料。那啞巴李極為惶恐,牽過馬匹到后院喂草料。
方天化等人進了東跨院五間房,洗漱已畢吃飯喝茶。岳乘龍道:“我已經寫好一封書信,誰去吳家寨下戰書。”
方天化道:“師叔,侄兒愿往。”鬼劍愁道:“兄弟我陪你去。”李嬋玉也吵鬧著要去,岳乘龍不允許李嬋玉又哭又鬧,岳乘龍沒辦法,只好答應。
李光遠道:“老朽非去不可,吳家寨一步一個機關埋伏,危險的很。魏天相一聽有道理,岳乘龍點頭應允。
天色不早了,眾人回房休息。第二天早上,方天化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奔吳家寨子。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一眨眼到了吳家寨。這吳家寨城墻高大厚實,城門高有兩丈,把門的士兵一看:“什么人?”方天化一抱拳:“這位朋友,我是新鄉來的方天化,為的是我師父岳乘風”。
把門的一聽就是這個人,大寨主交代過,一旦這些人來了讓他們進去,里面機關重重,叫他們有來無回,死無葬身之地。
把門的一看:“好吧,請進。”“吱呀”一聲巨響,大門打開。方天化等人提馬而進。
十步一哨,五步一崗。這吳家寨坐落在一座大山之上,氣勢磅礴。嘍啰兵頭前帶路,走了十幾里地才到了中平大廳。
方天化等人挺胸而入,見四周賊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道士和尚尼姑,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一個個怒目而視,高腳椅上坐著一個七十來歲的老頭子。
一張臉狗舌頭形狀,斗雞眉塌鼻子鯰魚嘴,胡須花白飄灑胸前,不怒自威不用說他就是吳良新了。身后四個三十左右歲的人,吳福,吳壽,吳祿,吳猛他的四個兒子。
下垂手一個大三角眼,眉毛耷拉到鼻子處,頭發胡須都白了,肋下配劍正是二寨主杜大賓,下垂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二目如電,肋下一把鋼刀長三尺九寸,他就是三寨主鉆天鷂子展飛。
吳良新一看這些人氣度不凡,連那個小丫頭也是英姿颯爽:“來人,看茶,各位請坐。”李光遠一抱拳:“多謝大寨主。”他們坐在客席。
李光遠道:“大寨主,我是為老俠客岳乘風而來。”吳良新道:“先用飯再說。”
吳良心端來一個托盤,上面三斤熟牛肉,上面插著一把匕首。吳良新來到方天化面前:“這位小兄弟是哪位?”李光遠道:“他就是冷面小達摩方天化。”吳良新:“哦”的一聲,他就是岳大俠的高徒。方天化道:“不敢當”其實方天化眼珠子都瞪裂了暗想:“老家伙你把我師父弄到哪里去了。”
吳良新一陣笑,比哭還難看從托盤上剃下一塊牛肉遞到方天化嘴前:“方少俠請吧。”方天化一看就知道這老王八蛋不懷好意:“這么客氣,恭敬不如從命。”
方天化一張嘴,吳良新用刀尖把肉送方天化嘴里,心說:“好小子,我一下子捅死你。”只見方天化把肉咽下,然后氣沉丹田牙齒叼住刀尖“咔吧一聲”把刀尖咬斷。
然后用舌頭一吐,刀尖直奔吳良新面門,吳良新大吃一驚,斜刺里躲過。吳良新著實出了一身冷汗。他以為方天化是浪的虛名,我今天要你好看,怎料自己反而栽了跟頭。
方天化一笑,:“大寨主多謝你的盛情,肉挺好吃的就是骨頭沒剃干凈。”吳良新l那張狗舌頭臉,一陣紅一陣青又一陣白。
那二寨主三寨主的臉色鐵青十分難看,鬼劍愁暗喜:“我兄弟真有兩下子。”李光遠也暗暗贊賞:“罷了這小伙子真了不起。”
吳良新丟了人,厚著臉皮道:“各位我現在就領你們我到招待岳老俠客的房間。”
吳良新領著兩個寨主,三個兒子一百多嘍啰兵,出了中平大廳直奔后山方天化等人緊隨其后。
很快到了后山,一座大莊園,樹木林立,花香撲鼻。吳良新命令嘍啰兵門外把守,帶領方天化等人進了東跨院。東跨院十間房,高大整齊。
吳家新領著方天化等人進了中間客廳,一指旁邊的一個小密室,一按旁邊的葫蘆形狀的機關,“嘎啦”一聲,墻壁收縮,露出一條路。
吳良新道:“請吧。”李光遠道:“您先請。”吳家新只好頭前走,李光遠怕有機關埋伏,故此讓他走在前面。吳良新率領鉆天鷂子和杜大賓走在前面。
這暗道十分狹窄,只容一人通行。墻壁上有窟窿是放煤油燈的地方故此還算明亮。
也就是走了一百多步遠,只聽“咔吧一聲”,方天化他們腳下翻板一響,跌落下去。吳良新一陣獰笑:“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