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來三杯紅豆布丁。”

“你一說這紅豆布丁讓我想起來一件事兒。”四季坐下示意阿宇。

“怎么，既然坐下來了，那你就開始講講你的，哈哈哈哈，讓我樂一樂。”

“我記得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備忘錄上面就記了我喜歡喝紅豆布丁奶茶，還說會好好愛我，可能是我做的不好，也不怨誰，但是有些事吧就他媽離譜。”四季說著說著就笑了。

“繼續(xù)啊。”

“剛剛那個信你也看了，我告訴你說小丑竟是我自己，為什么我這么說是有原因的，在信里，她把所有的原因都?xì)w咎在我身上里，把自己可以說撇的一干二凈。”

“這個我就只看出來一點，你們發(fā)生了什么？”阿宇有點好奇。

“你給你爸媽洗過腳嗎？”四季朝阿宇阿陽點頭。

“洗過。”

“那當(dāng)我沒說，我沒有給爸媽洗過，但是！我給予你洗，每天燒好水，端到腳下，給她脫鞋脫襪子，隔幾下我得試試水溫，差不多泡好了在吧腳擦干給她送上床去。我覺得這種生活上面的小事我做的很到位了，很多女孩子都會羨慕這樣吧？”

“你這有點離譜，是個大孝子。”阿陽不得不調(diào)侃四季。

“不，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開始想做小廢物的是你，怎么最后不喜歡這樣的也是你，最開始你覺得我什么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很開心很幸福，現(xiàn)在我給你這樣你又希望什么都自己做，你要有存在感，我是猴嗎？這么逗我玩，雖然我心甘情愿吧，但是這不有點傷人嗎？”

“她可能確實覺得你什么都做了，她什么都不用做，是個真正的廢物，沒有存在感吧，或者感覺在拖累你。”阿宇托著下巴，皺眉在幫著四季分析。

“不是，我就感覺他媽的離譜，這樣不挺雙標(biāo)嗎，還是說以前沒人這個樣子對你，現(xiàn)在你嘗試到了，你又感覺不行，但是你最開始不是這樣的啊，不能說享受吧，至少還有點開心？我就是想不通。”四季拍著桌子，十點的奶茶店周圍已經(jīng)沒幾個人了，只有店員被他們這一桌子吸引了。

“哎呀，這種事過去了就算過去了唄，還能咋樣，對吧，沒啥好糾結(jié)的。”阿宇拍拍四季的肩膀，抽出一支煙遞到四季手上。

“但是我心里的坎過不去，有幾件事情我到現(xiàn)在以至以后我都忘不了，也過不去。”四季猛咋一口煙，重重地吐出來。“有一次在家里，她媽媽給她打電話，聊著聊著突然問她有沒有談戀愛，她否認(rèn)了，她媽媽又繼續(xù)問道予你不是喜歡一個男孩子，戲劇性的一幕發(fā)生了。”

“她媽媽說的是你？”阿陽似乎聰明里一次。

“我當(dāng)時也是這么想的因為當(dāng)初我見過她爸爸幾次，她爸爸也回去之后也給她媽媽說過，說我是不是喜歡予你，予你也否認(rèn)了，問道是不是喜歡我的時候，予你逃避了這個問題。當(dāng)時她媽媽是這么說的：你不是喜歡那個某某嗎？那個時候我抱著我的貓在廁所躲著，我聽到電話的音量突然變小了，我沒有聽到她媽媽說的是誰，但是我心里在想應(yīng)該是我，因為按照我的推導(dǎo)應(yīng)該是這樣，所以我沒有多想。”四季這個時候已經(jīng)按奈不住了，左手緊緊地按住桌子，右手又拿起煙猛吸一口。

“結(jié)果沒說你？哈哈哈哈哈哈，你別逗我笑。”阿宇喝了一口奶茶差一點都要從嘴角流出來。

“不是，我出去之后，我笑嘻嘻地問她，我說你媽媽剛剛說的什么，聲音突然笑了，你喜歡誰啊哈哈哈哈？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我并沒有意識到可能說的不是我。而且，當(dāng)時予你是這樣回答我的：我媽沒有說什么啊？你聽錯了吧。雖然我一再追問，予你也是一直否認(rèn)。”四季躍躍欲試，想要站起來講，他的情緒有點激動。

“可是你確實是聽到了啊。”阿陽發(fā)出疑問。

“對啊，我確實是聽到了啊，但是我當(dāng)時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也沒有真正地去在意，但是我后來一想，這他媽不對啊，你突然把聲音關(guān)小里，是你心虛嗎？我也明明聽到了那一句話，就是沒有聽到名字，你說你聰明吧，也不見得，但凡你他媽聰明一點點，你就說我名字你把我騙過去不就好了嗎？這樣我心里也好受點啊，他媽的明明我就聽到了，你卻要告訴我你媽沒有說那句話，更沒有說誰的名字，我人都麻了。”四季扔掉煙頭使勁拍著桌子，身體前傾，奶茶店的女店員似乎在這點時間沒那么忙碌，也聽到了事情的原委，一邊收拾一邊捂著嘴笑，甚至還給朋友重復(fù)著這樣離譜的劇情。

“你這個，我還是忍不住啊，你這個有點離譜了。”阿宇的奶茶杯已經(jīng)見底了，這個劇情有一點費奶茶，四季也趁機(jī)拿起奶茶咕嚕喝了幾口，又點燃一根煙。

“我真的我現(xiàn)在想起來我都覺得我好蠢，真的蠢到極致了，這么明顯的東西我竟然沒有想到，我還在那沾沾自喜以為是我自己？又想著之前那個男的對她說的那些話，我現(xiàn)在竟然覺得她有些享受。她有時候真的太聰明了，但是有些時候真的又太蠢了，雖然我談戀愛的時候一直都很蠢，現(xiàn)在也只能坐在這事后諸葛亮。”四季不斷地?fù)u頭，感到懊惱。

“我看你談戀愛的時候還是很甜蜜的啊，不過很多人談戀愛的時候確實會失去理智，甚至沒有智商。”

“我覺得你這個不是失去理智，我感覺你是智商為負(fù)了。”阿陽也來給四季補(bǔ)刀。

“不得不承認(rèn)挺蠢，之前那些話，那些鋪墊我越想我越覺得太假了，但是我就是深深地陷進(jìn)去了。”四季拍著大腿。“還有更離譜的呢，我他媽的，真的氣到我了。”

“不急不急，慢慢講，哈哈哈哈哈，讓我們一次笑個夠。”

四季如果把他們當(dāng)做外人，也不會當(dāng)著他們講起這些，現(xiàn)在能和他坐在一起談笑風(fēng)生的，都是在深淵里拉起過他的人。